想玩吗?”
他一下来了精神,眼底似星辰闪闪:“可以吗?娘说这是阿爹为姐姐建的。”
她摸摸他的头:“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想玩随时都可以,不过小心,别伤到自己。”
他点头,然后鸿儒便带他到一边,挑一把合适的弓。鸿儒在旁边默默地打量他,今日见到远琴,觉着他长得好生精致,倒像是个姑娘般的可爱,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倒是很像那位她只有几面之缘的三姨娘。
鸿儒没想到今日这里如此热闹,她正一本正经地教着远琴把弓之时,薛紫阳跟着她的丫鬟花枝招展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薛紫阳气冲冲对远琴道:“你见到我,都不知道问好的?”
鸿儒将远琴拉至自己身后,冷笑:“你见到我,也没见你问好啊?”
她白了一眼远琴,然后笑着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姐姐虽说自小没养在薛家,可这嫡小姐的姿势端起得倒是快。”
她不理她话中的嘲讽,“可能是骨子里天生就是不同吧。”
她笑容僵了小片刻,又道:“姐姐命大,被坏人掳走多年还能安然无恙,大娘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么两个女儿,虽说爹不怎么在意,可毕竟嫡母费尽心思找了这么多年,姐姐若是真出什么事,大娘和小妹该如何自处啊?”
鸿儒半眯着眼,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眼里迸发的寒光让她心里发虚:“姐姐,这样看我干吗?”
鸿儒冷哼,声音毫无温度:“你不过一个庶女,在这菲薄你的嫡姐我也姑且忍了,竟敢非议嫡母。怎么,我堂堂丞相府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还真委实上不得台面。”
她气急败坏:“你说谁上不得台面!你这些年在外面说不定学了什么三教九流,是不是处子之身还未可知,你就上得了台面?”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出言诋毁我的清白?”说完,一个巴掌狠狠扇了下去。
她哭着捂着脸:“你敢打我!我就去告诉爹,说你欺负我!”
“好啊,你去告啊!我倒要看看你不知天高地厚会摔得多惨!”
紫阳哭着离开,那丫鬟看了一眼,忙跟着跑了过去,巧儿有些慌张:“怎么办啊小姐,老爷肯定会教训你的。”
鸿儒:“婉婼,你去拦一下她,拖延点时间。”
巧儿不懂:“她早晚都会去告状啊!”
鸿儒冷哼:“告状这种事要讲先机,比如谁先去,谁就比较有话语权。”
鸿儒跑到厢房见薛沛时,紫阳果然还没到,只是没想到荀悝也在,这简直是天也助她。她一副怒不可遏眼里还有眼泪在打转的样子:“爹,紫阳太欺负人了!”
薛沛看了一眼荀悝,又看向鸿儒:“她怎么你了?”
“她说我娘没有儿子,空有正宫夫人的名号,还沾沾自喜,说我从小到大未养在薛家,空有嫡小姐的血脉,却远不及她金贵,说我即便是死了也不会有人心疼,因为我是女孩,还说什么即便我是什么嫡长小姐她也不放在眼里,还还....”她有些说不出口的样子,“她竟还诋毁我的清白,当着二弟和丫鬟的面诋毁我非处子之身!”
荀悝全程皱眉听完,越听眉皱地越深,薛沛听完直接摔了杯子,怒不可遏之时,薛紫阳哭着跑了进来,见鸿儒在此也是愣了一下便直接跪在薛沛面前,指着鸿儒哭地十分惹人怜惜:“爹,她打我!”
薛沛强忍着怒气:“你还好意思来告状,阿儒为什么打你?”
她想了想:“她就是看我不顺眼,仗着自己的身份,竟然对我动手。”不知是谁通风报信,二姨娘也赶了过来,见此情景,去扶跪在一边的紫阳,一边担忧道:“紫阳,你怎么了?可是受什么委屈了?”
薛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能受什么委屈,看你教育的好女儿,分不清自己的身份,竟敢不知天高地厚地口出狂言,来人!罚二小姐闭门思过半个月,二姨娘和二小姐三个月不许领月银。”又看向一直跪在一边求饶的紫阳,道:“你若是以后再敢出言不逊,你看我怎么教训你。”
“等一下。”鸿儒拦住了准备带紫阳离开的二姨娘,看着薛沛,淡淡道:“不用等下次了。”
薛沛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她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话,爹就是罚她闭门思过?”
二姨娘虽不知具体为何事,但眼下情形,只得先求情:“紫阳还是个孩子,再说,老爷已经惩罚我们了,回去我会好好教育她的。”
鸿儒冷哼:“这惩罚可不够,不够以儆效尤,二姨娘说得不错,她还是个孩子,就是因为是个孩子才得好好教育,免得她以后将这一身的恶习带出去,坏了我薛家的名声,再给我薛家招来什么祸事。”
二姨娘看着鸿儒,总感觉今日的她好像格外的不一样:“那大小姐想怎样?”
“规矩坏了,就得教回来,爹和二姨娘不舍得教育二妹,就交由我这个姐姐好了。”
她走到她面前,看着她哭地微微红肿的眼睛,却觉着无比生厌,然后,一巴掌,狠狠地,猝不及防地落在她脸上,打得紫阳一个踉跄。二姨娘想拦,却被薛沛制止了。
鸿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