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瑶宁看见自己的贴身侍女跟了上去,嘴角上扬,高兴的起身想要去找子言哥哥聊天。
但一眼瞥过去,哪里还有容隐的身影。
帝瑶宁看见在场空缺的两个席位,气愤得直跺脚。
带着微微醉意的颜萱苏凭着儿时的记忆从棠园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手上还提着一瓶浮生半日,打算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喝完它。
正在棠园外左顾右盼着,寻找地方时,忽而身后传来一人的声音。
“琼安!”
尽管颜萱苏此刻已有六分醉意,但是这熟悉的声音让她呆愣在了原地,大脑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伫立良久后的颜萱苏才缓缓的转过身去,恰巧正对上了容隐投来的目光。
“容大人,有何事?”
不知是否错觉,颜萱苏感觉到容隐听完自己刚才那句话后,眼眸明显变得灰暗了一些。
但是随即颜萱苏甩了甩了脑袋,心里暗自苦笑道:
“纯属自己的自作多情罢了,容隐怎么可能这样呢?看来自己的真的是醉了。”
颜萱苏右手按了按自己的额头。
容隐见状,朝琼安走近了几步,略带关切的语气问道:
“可曾是刚才酒喝的太多,我这里有解……”
说着便行衣袖里拿出一个小玉瓶,正欲递给颜萱苏。
“不必了,容大人,这些年更多的生死历劫我都闯过来了,这小小的酒又怎能伤我分毫?感谢容大人的关心,无事本郡主就先行离开了。”
容隐拿着玉瓶的手尚还停留在半空,琼安决绝的话便堵了过来。
容隐的神情变得有些落寞,停留在半空中手也僵在原地。
看着容隐此刻的神情,颜萱苏内心深处觉得有些刺疼,但是一想起过去发生的点点滴滴,心里那处柔软的地方也变得坚硬起来。颜萱苏察觉到自己快要忍耐不住的时候,转身就想离开。
左脚才跨出半步时候,身后的容隐又急忙说道:
“这六年,你….可还好?”
背对着容隐,二人皆是互相看不见对方脸上的表情。
只听容隐说话都变得吞吐起来,好似酝酿了许久才忍不住的脱口而出。
正值初夏,夜晚的凉风阵阵还是让人感到刺骨的凉意,颜萱苏紧了紧衣衫,诺大的帝宫瞬间变得狭小安静起来,小到只剩下自己和容隐二人,静到连风吹衣袍的声音都清晰在耳。
停顿了片刻的颜萱苏,缓缓的说了句:
“嗯,都挺好。”
然后头也不回的提着酒离开了,只剩下容隐独自一人站在风里,眼神一直盯着琼安离开的地方,直到黑夜连带人的背影都给被淹没了。
不知道是自己真的醉了还是少时的记忆混乱,一直想找地方独自喝酒的颜萱苏始终没有找到,反而却在这诺大的帝宫迷路了。
正欲山穷水尽之时,旁边正巧出现了一个宫女,果真天无绝人之路,颜萱苏大喜的迎了上去,问道:
“姑娘,我不小心迷路了,可能告诉我出去该往何处走啊?”
宫女可能并未意料到这大晚上还能突然出来一个人,瞬间吓的跪倒在地,不敢直视自己。
颜萱苏赶紧声音放缓,柔和的问道:
“姑娘别害怕,我只是今日前来赴宴的客人,一时迷路,还请为我指一下路。”
经过颜萱苏的一番解释,宫女的情绪似乎的稳定了下来,用着颤颤微微的声音说道:
“此去向西直走几百米,便可出去了。”
说完便头也不抬的逃走了,颜萱苏不明所以的看了看了自己,自言自语的怀疑道:
“难道我长得吓人?”
瞬着宫女指的地方望去,果真是视野开阔一些,想来应该是那里了,颜萱苏便边喝酒边跌跌撞撞的往西面走了去。
走了许久,出口没遇到,倒是遇到一片林子,林子里云雾弥漫,耳边还仿佛响起许多野兽嘶鸣的声音,杂乱的声音让颜萱苏的脑袋有些头疼起来。
“坏了坏了,这小姑娘怕不是自己也迷路了,胡乱的给我指了条路。”
颜萱苏看见眼前朦胧的一片,便知晓自己定然又是走错了。
“嘶!”
突然暗处传来一阵异响,虽然此刻的大脑有些晕沉,但是常年经历的生死之战让自己始终保持得有该有的警惕。
颜萱苏瞬间惊醒起来,明显感知到异响声离自己越来越近,立马将自己的鼻息收敛,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嘶!嘶!嘶!”
声响越来越多,而且声响来源的方向从一面转向四面八方,紧接着迷雾深处开始出现若有若无的红光,然后红光越来越密集。
云香国的人大多都得学会御兽,而御兽的前提则是得学会感知它们,感知它们对自己有无攻击性。
很明显,现在颜萱苏此刻明白自己所处的境地十分险峻,因为明显感知到周围的兽类对自己充斥着嗜血的敌意和愤怒,这应该是一种自己的地盘被外地入侵的本能兽性反应。
感知到四周兽类的敌意,由于不知兽类的数量以及攻击力,现在唯一的最好解决办法就是先行离开它们的领地,让它们知道自己对它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