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分明就没安好心,这一点沈悦早就看的透透的,她不悦地拍掉男人的咸猪手,“多谢关心。”
话落,她转身重新走进包厢内。
包厢里气氛如常,没有一丁半点的异样,有人眼尖看到沈悦沉着脸进来,献殷勤似的上去,“沈总,不开心吗?”
沈悦斜眼睨了他下,淡声一笑,“从哪里看出来我心情不好?”
从哪里?
男人心想这人说话可真逗,从她进门到现在就没笑过好吧!
当然,他不会如实去说这些事的。
“有件事需要你帮忙,不知道吴总可否愿意伸出援手来帮个忙?”
难得沈悦开了口,被称作吴总的那人也不拒绝,勾唇笑了笑,“您说。”
“我儿子如今被时枫给控制在手里,他想要我公司的一半股份,这种事想都不用想,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她这才缓缓说到重点上,“人我肯定是要让他回来的,但我想麻烦你帮我去跟时枫说说看,换个条件如何?”
她要求很简单,只要除去股份,时枫随便开口都可以。
即使知道这种概率微乎其微,但她还是要试试,毕竟沈清源的命还在他手
里!
吴总面色微僵,他没说话,但态度已经表现的十分明显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话不在接下去就意味基本婉拒了。
沈悦其实一点也不怪他,时枫那样的人大家都避之不及,哪怕是有一点点照面,但没人愿意去当这个烂好人。
接下来的时间里沈悦把所有能找的商业合作伙伴都找了个遍,可惜的是没有一个人出面。
这么多年过来沈悦在圈内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一个形象,她起点比旁人高,再加上行事雷厉风行,从来不拖泥带水,这些原因又让她得罪了一大批的人。
因此这会儿看笑话的人比关心的人多了不少。
这点沈悦自己心知肚明。
一连几天的时间她都在早出晚归,不论林染问什么她都绝口不提关于沈清源的那些事,席铭背地里跟她商量过几次,无奈这人从来都是个女强人的性格,决定了的事说什么也不肯改变。
即使席铭已经跟她辩论到一定程度了,然而没用。
沈悦只认准了自己的观念。
“您这样,清源哪里耗的起?”席铭说了一大堆的话,分析了种种问题,“我们只是暂时先把股份给他,更何况时枫就
在我们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难道不是更安全吗?”
他更多的是不想沈清源多一分钟的危险。
而沈悦却想的是要两全其美的方法。
两人的矛盾往往就在这里。
“时枫一旦拿了股份就不可能消停下来的!”沈悦按着眉心,“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存着多大的狼子野心,当年你也吃过他的亏,忘了吗?”
沈悦压低嗓音怒吼,同样的错事她是不可能再犯第二次了!
说什么也不会了!
而席铭,他突然意识到沈悦担心的原来是这个,整个人都僵住了,好半晌,他终究没说一个字。
这种事发生过一次了,也难免她会担心,会胡思乱想。
“需要我做什么?”
沉默了良久,他语气缓和了不少。
沈悦抬眸看着他,“你只要把林染的情绪安抚好就行,至于其他的我来安排,相信我,这一次我需要自己来解决好这件事。”
太了解她的脾气了,席铭自知根本劝不动她了,索性只有答应的份。
其实这件事转换个角度想想也能知道,儿子是她的,沈悦自己比任何人都要心急,不是吗?
席铭点点头,没再跟她逞强了。
两人说了会
话,见沈悦眼神疲倦,他便先离开了。
席铭一走,沈悦的坚强瞬间瓦解了。
她的情绪就在崩溃的边缘疯狂试探,整个人都丧失了求生的意志力,这么多天过去了,仍然没有一个人愿意来帮自己一把。
这种事对一个母亲来说是最大的打击了。
嗡嗡嗡——
她的情绪陷入自我怀疑中,一通电话将她给拉回现状。
看着陌生的号码,沈悦心思微微一动,“喂?”
“老朋友,许久不见,最近可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醇厚的男音,沈悦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是谁,她握紧手机,不住问道:“你怎么……”
“哈哈哈,”男人爽朗一笑,“是不是很意外我会给你打电话?”
“是。”
的确意外,要知道两人已经很多年都不曾联系过了,这突然打来电话,沈悦不觉得他只是想要来跟自己寒暄几句的。
她抿唇说道:“突然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你最近到处在找人帮个忙?”他说话及其委婉,“我倒是跟时枫有几分交情,要不要我帮帮你?”
帮她?
沈悦下意识警惕起来,“理由?”
她从来不觉得一个多年
都不联系的人能那么好心来无偿帮她。
男人被她的话给问住了,不由低低一笑,“你真有趣,难道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