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说到底也是他太宽容了,不然又怎么能一次又一次地让他们趁机脱离危险?!
得到消息的时枫怒不可揭,劈头盖脸地把手底下的人训斥了一遍,只可惜就算这样也没用,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
秦朗用自己的信任替席铭他们那些人化险为夷,看来当初他心软留下秦朗就是一个麻烦事!
时枫按着眉心,一想到如今的秦朗已经跟他们那些人同流合污就气不打一出来。
“老板,需要我们派人盯着那个姓秦的吗?”助理机灵,看着时枫愁眉不展的样子连忙为他开始出谋划策了。
只不过这会儿的时枫正在气头上,旁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盯?”时枫忍不住嗤笑,“你以为他们跟你一样都是不长脑子的吗?这会儿才想起来去盯着有什么用?”
助理摸了摸脑袋,被骂的是一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不是腿脚不便吗?为什么还能研究出来最新的药物?还有……”
时枫狭长的双眼轻眯,“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跟席家关系不一般,特别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席铭一直派人给他重新安排了一所住处,现在
所有的一切也都有专人看着,其实想要研究出最新的药并不难。”
助理小心翼翼地禀明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以免惹来时枫的不痛快,说话这话后他便开始留意他的脸色,却见时枫面部表情丝毫没有什么转变,这才舒了口气。
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他的意思十分委婉,换句话来说也就是他们现在把秦朗看守的严实,这会儿想要对他下手可以说是十分困难的一件事。
时枫也不蠢,他当然听的明白这些话。
男人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颌,露出一抹诡异的冷笑来。
“他们既然这么喜欢守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好……”他双唇微扬,淡淡说道:“我就只能如他们所愿了。”
话落,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可以离开了。
时枫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知道在做什么思考,直到天黑才出来。
保姆一看到他出来连忙迎接上去,将外套递给他,道:“老爷,饭已经准备好了,现在用餐吗?”
“嗯。”
他声音淡淡,大步走进餐厅。
见他进去之后保姆立即把东西端上来,时枫眼角撇过这支嫣红的酒,舌尖轻抵在唇角,尔后他
才慢慢伸手倒了酒品尝起来。
他的动作儒雅,若不是顶着时枫这两个字,想来也是一方的成功人士,保姆心里偷偷地想着。
秦朗——
一个医学界的天才,曾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忠心与自己,可如今……
时枫想起他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恨不得用尽全力弄死他!
也只有这样才能消减自己的心头之恨。
时枫一杯接着一杯喝着,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最近发生的事情,他用计把席铭他们拉进深渊,眼看着即将就成功了,最后却又被秦朗的那一个药给打败了!
说到底他最终还是输给了这个残疾人。
啪!
时枫一把握住玻璃酒杯,狠狠收紧手腕的力度,秦朗,既然你非要跟自己为敌,那就不要怪他从不顾昔日的真情了。
保姆瞅着他喝酒喝到脸色不太对,出于好心她想上去劝劝时枫,毕竟这一个人孤零零的也不容易。
可刚上去话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时就被时枫一把给拉住了。
保姆受了个惊吓,震惊地望着他。
啪!
时枫用力地甩开酒杯,“怎么着,你也想趁着我喝醉了来下手,啊?!”
他忽然的质问让保姆一时半会没反应
过来,支支吾吾好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越是这样时枫就越认定保姆有要伤害自己的嫌疑,他一把扣住保姆的下颌,冷冷眯起了眼帘,“怎么,你想狡辩什么?”
“我……”
保姆张了张嘴,终究是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原以为这样就好了,时枫平日里就是这样一个脾气,不曾想她的不吭声反而给时枫造成了被害妄想症,死活都说保姆是要来害他的。
保姆也是被他那样子给吓得不轻,结结巴巴解释了大半天,奈何这人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时枫用力甩开保姆,抽出酒瓶就要往人身上砸下。
保姆惊慌失措的躲开了。
“不,不要。”
她惊恐地瞪着时枫那疯狂地动作,“老爷我真的没有。”
“没有?”
时枫又怎么可能信她的话,揪着她的衣领不放,“那你说说看为什么要偷偷摸摸打量我?”
连自己昔日的好友和养子都会背叛自己,更何况是一个保姆呢?
时枫早就已经对人性不信任了。
他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对自己有伤害的人。
保姆哭着摇头,早就已经被时枫的样子给吓破胆了,“我真的没有,
是方才瞧您的样子以为您身体不适想去劝劝……”
“放屁!”
他用力砸开酒瓶子,冷冷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