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本部勇士补充。
但是规程待遇比战俘也没好多少,毕竟突厥人拿谁都不当人看,对自己人也没太多优待。
如此甄选出来的金狼骑,不但武艺高强且服从性出色,骨子里的反抗意志早就被种种残酷手段消磨干净。
只要汗王一声令下,便是要自己的命也毫不眨眼。
这等精锐天下少有,也慢说战场上刘武周的兵力占据绝对优势,就算什么部队都没有,只有这八千金狼骑,也足以和玄甲骑一较高下。
是以当看到玄甲战旗朝着自己所在飞速推进时,结社率非但不惊,嘴角反倒向上牵动露出一丝笑容,嘴里吐出两个字:“找死!”
一旁的刘武周却没有他这么从容,他虽然不像执必思力那么失态,但是当他看到玄甲军旗时脸色也变得铁青。
尤其看到玄甲骑朝着结社率冲来,结社率还没有丝毫反应时,忍不住提醒道:“少汗不可大意,这领兵的就是……徐乐。”
“八百破十万的徐乐?”
结社率笑容依旧:“早知道就该把那癫子唤来,让他遂了心愿。
领这么点兵马就敢来冲本汗的军阵,我是该称赞他的胆量,还是该说他也是个癫子?”
“这……这厮不知少汗厉害,否则绝不敢来寻死。
不过徐乐素来胆大妄为,昔日在臣麾下听令时,曾经单人冲阵,斩断执必部青狼王旗……”刘武周看看结社率,后面的话没敢多说。
这位小贵人喜怒无常,若是认为自己轻视他,未来就不好相处。
再说这种人脾气都不怎么样,自己越是说徐乐厉害,他可能越是想要看看徐乐有什么本事,到时候反倒是坏了事。
只好委婉提醒他,哪怕是有金狼骑护卫,也不代表真的高枕无忧。
按说这种纨绔子最是惜命,绝不肯自己冒险。
只要他肯走,自己也就可以放心了。
哪知道结社率闻言毫不在意:“哦?
这徐乐的胆量着实不小,武艺也确实了得。
正好,小王此行,就是要看看中原豪杰还剩下多少,又能否和我突厥勇士一较高下。
徐乐这个人既能单骑破阵夺旗,必有非凡处。
小王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手段!”
他说话间用马鞭一指身旁的侍卫:“将金狼旗前移三十步,命金狼骑布防守护我军纛旗,旗在人在!”
号角声再次吹响,象征突厥大汗权威的金狼旗缓缓向前,看着就像是要和玄甲骑来个正面对冲一般。
只不过在前移出一段距离后,便牢牢扎住不动。
而金狼骑也没有像预料中那样朝玄甲骑冲去,而是将自家战旗团团围住以人墙遮蔽。
看样子是准备死守战旗,而不是和玄甲骑直接交锋。
结社率看了一眼刘武周笑道:“定杨汗心中肯定暗骂小王荒唐,不知进退,还要拖累其他人。”
“这从何说起,吓死臣也不敢……”“不敢不是不曾,也就是说定杨汗确实这么想。
天气还没那么热,定杨汗为何出了这许多汗?
这么想又没什么不对,换做小王不但如此想,还要破口大骂一通才是。
你说的没错,小王犯不上和徐乐硬拼,不管输赢对我都没好处。”
刘武周心道,你既然都明白,那还这么做?
可是结社率话锋一转:“可小王若是撤兵,徐乐的兵马岂不是进退自如,如何困得住他?
有这面旗在,他便不会随便逃蹿。
接下来就看咱们的阿贤设够不够本事把他留下了。”
说到这里结社率脸上笑容逐渐变得狰狞:“徐乐是大唐第一勇士,若是能将他的首级带回去献给父汗、母妃,他们一定非常欢喜。
父汗依旧许久不曾有新酒器,我身为人子理应尽孝,你说是也不是?”
“少汗英明,臣望尘莫及。”
刘武周一边恭维,心里暗抽一口凉气:这位少汗看似纨绔,心思却是恁的阴沉,真不愧是阿史那家族的子孙。
他这话半真半假,有的话不便明说只好意会。
他这面金狼旗可不光是把徐乐钉在这,也是把执必部给定在这。
他要是一走,执必落落完全可以放徐乐所部突围离开。
现在他不走,徐乐也没法走,执必部就只剩下死战到底这一条路。
这样死拼下去,不管最终谁胜谁负,结果都是两败俱伤,只有阿史那一个赢家。
至于酒器……徐乐的人头可以,难道执必落落的就不够格?
到底带谁得回去,谁又说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