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连忙回答道:“哦,师伯,我不必看的,这个声音我认识,是贺太傅的声音。”
“贺太傅,哪个贺太傅?”天山童姥与李秋水心中同时一紧。
“贺太傅是大宋帝师,就是官家的老师,很是厉害的。他的佛法也很精通,跟我说了很多其他寺庙的经文,净土宗、瑜伽宗…”虚竹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什么如是我闻、什么娑罗双树……
李秋水与天山童姥对此毫不关心,她们只想知道此人立场如何,为什么来此。
“小和尚,你快说,这个宋人是敌是友?若是他来加害师叔我,你可一定要护住我,我和你师傅无崖子曾经生儿育女,你叫一声师娘不过分吧?”李秋水激动地说道。
因为大宋和西夏是世仇,李秋水又是西夏太妃,宋人来抓她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三川口、好水川和定川砦三大战役,多少大宋儿郎战死在西夏,说是血海深仇也不为过。
但是宋朝衮衮诸公,哪里会在乎边疆丘八的死活?若非此时大宋风气未曾完全堕落,边疆尚有范仲淹等人苦心经营,西夏早就打下偌大江山了。
而且连年征战虽然胜利,但是毕竟国贫民少,西夏已是民穷财尽,加上宋朝关闭互市,使得西夏境内粮食等日常生活用品奇缺,严重影响了正常的社会生活。
所以双方一拍即合,签署了议和的合约。
但是后来,经过休养生息之后,西夏悍然撕毁合约,发动了大顺城之战和灵州之战、永乐城之战,给大宋的边境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
如今提起西夏,边疆的人民恨不能吃肉寝皮。
而朝廷主张议和的文官,也因为脸被打的啪啪响而对西夏的观感十分差劲。
如今这宋朝的大官来到宋朝和西夏边境,很有可能就是宋朝的小皇帝奋发图强,要拿西夏开刀立威。
否则大宋的东京不好玩吗,非得不远千里来到穷苦的边境。
李秋水一时间感觉到心惊胆战,不得不向她以往丝毫看不起的小和尚打起了温情牌。
“你个不要脸的贱人!”天山童姥冷哼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刚才那得意劲儿哪去了?”
李秋水不说话,只是楚楚可怜地盯着虚竹。
“哈哈哈,贱人你也有今天,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你以为这是你趁虚而入打击我的好时机,没想到今日命丧于此吧!”
天山童姥心下大为畅快,嘴中喋喋不休。
“你以为这是你的西夏境内就可以为所欲为?是不是觉得只要找到我,你就十拿九稳了?
蠢货,你虽然是西夏的太妃,不过是宫中的玩物罢了,真以为你有什么价值,也配大宋的太傅来找你?
你这个得志便猖狂的小贱人,没有见过世面的下作东西,就知道骚浪卖贱勾引汉子,怕是不知道太傅是什么样的职位吧?
那太傅本是天子之师,地位尊崇无比,身兼教导天子之责,你这贱人什么身份,也配让他来找你?
不过,你个贱人寡廉鲜耻,又二婚嫁到了西夏这种夷狄之地,懂得个什么礼数?听说夷狄之地,个个兄终弟及,父死子继,你个小贱人怕不是个六位帝皇玩吧?哈哈哈!”
天山童姥说到得意之处,放声大笑。
李秋水此时听得污言秽语,再也装不下去楚楚可怜的样子了,反唇相讥道:“你个小贱人,不过是一方土匪,那他更不会来找你了!”
天山童姥不屑地笑道:“再怎么说我灵鹫宫也是此地最大的势力,方圆百里谁不听我灵鹫宫号令!
我灵鹫宫麾下弟子数千,无论是打探西夏的情报还是安抚民间势力,灵鹫宫都是不可忽视的重要角色。
哪像你个废物,在西夏冷宫里当一个蛮子的玩偶,那西夏一品堂你可指挥得动啊?跟我比,你差得远呢!”
李秋水反唇相讥:“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说破天去也不过是个土匪头子,就你这样的,即使朝廷想要招安还用派帝师过来?
一个安抚使之类的官员就给你天大的面子了!”
天山童姥也知道李秋水说的对,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李秋水得理不饶人:“你一个小小的山中土匪头子,竟然还说我没有见识?西夏虽然是边陲小国,但那也是在皇宫之中,不比你见识多的多?”
天山童姥气急,不怒反笑:“好好好,你个小贱人见识的多,见识的多有什么用,你见过这个吗?”
说着从怀中颤抖着摸出一个鞭炮一样的东西,一拉线,只见一溜火光直冲天际,爆炸开来形成一个五彩斑斓的印记。
李秋水大惊失色:“你……你竟然喊人!你竟然还有人?”
天山童姥志得意满,仰天长笑:“哈哈哈,小贱人,我说了我有人有势力,而你什么都不是!
太妃?哼哼!别说你是西夏撮尔小国的太妃,你就是大宋太妃,此时也鞭长莫及,救不了你!
那我每隔十年就会散功返老还童,功力尽失,你必然会来找我的麻烦,我岂能不早做布置?
灵鹫宫的九天九部,分为一个个小队,早就各自散出去埋伏。
昊天部向东方,阳天部向东南方、赤天部向南方、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