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恭喜!”
丁春秋无奈苦笑道:“他还是个孩子,从小受了诸般苦楚,有些惊慌罢了。希望您不要跟他计较,我把一切都传授给了他,他对您还有大用哪!”
“师父!”游坦之发出一声哭喊,他所有的情绪、所有的苦楚,随着这一声叫喊,化为浓浓的不舍。
“痴儿,我丁春秋一生刻薄,没想到老天爷让我收到一个好徒弟,真是死也无憾了!”丁春秋仰天长叹道。
“丁春秋,你也太小看我了。你以为我会借你的头颅在江湖中扬名?哈哈哈,我是当今帝师,考虑的是千秋大业,岂会在江湖这个泥潭中挣扎?”贺礼笑道。
“那不知太傅大人有何安排,丁春秋唯马首是瞻!”
“你久在西域,自然知道西域形势。如今西域错综复杂,大小王国无数。唐时的丝绸之路已经名存实亡。我大宋先灭西夏,拿下河西走廊,然后打通丝绸之路,与西域各国互通有无,建立万世基业!你是举足轻重的角色,若能为国效力,将来丝绸之路通畅之际,官家会亲自封你为西域都护府首任大都督!”
这句话如同一颗巨石投入丁春秋的心湖,震得他心神摇曳。做为一个山东人,他纵然在西域呼风唤雨、称尊做祖,终究觉得在蛮夷之地的威风实在不值一提,所以才会遴选出来一种马屁功夫一流的弟子来中原一展威名。
归根到底,他是想做中原王朝的忠臣的!只是造化弄人而已。
山东自古出忠臣良将,这种风气是儒家千年的教化结果,早就深入每个山东人的心中了。
“你和无崖子的矛盾,外人以为是门派倾轧,你自己以为是父母之仇,我看其实是儒家和道家的冲突!这是道统之争、文化之争,所以才最为残酷!他以为在道家的逍遥面前,世俗的家庭情感不值一提。但是对你来说,道家的种种空话臆想在家国情感面前不值一提。这,才是你们冲突的根本。不是吗?”
贺礼的话,让丁春秋陷入了沉思。
自己从未在如此庞大的、超越个人与帮派、甚至超越国家和民族的角度去思考,站在文化传承的冲突上去思考!
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圣人?否则怎会有如此高屋建瓴的眼光、如此不可思议的神通?
“去吧,回到西域去,广阔空间,大有可为!记住,不要触犯大宋律法,保护每个在西域的宋人!”贺礼一挥手,丁春秋感觉自己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
“还有游坦之,富贵莫忘家乡,聚贤庄的地契永远属于你,欢迎常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