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风者临时躲藏点--
在吃过菩提子之后,躺在地上的琉月,神智终于渐渐恢复了过来。
“不愧是道罡神药,就一眨眼的功夫,受如此重伤之人都能慢慢恢复了知觉…….”也不知道是出于医生医技的层面,还是出于内心的感慨,身穿红衣素袍的医师灵儿,在看到琉月慢慢睁开双眼之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不过笑容很快退去,灵儿又恢复了平静,并继续给躺在茅草堆上的琉月把把脉“只可惜,姑娘您已经没有多余的神药了……”
“是啊,确实可惜…….”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层面考虑,希月居然也跟着应和起来。不过对希月来讲,更要紧的还是上前观察琉月的身体变化。
“希月姐…….”虽然琉月的渐渐恢复让一旁的青月很是高兴,但她在听到“道罡”两个字之后,脸色也突然有些许的不对劲,赶紧靠到希月耳边上,亲声问道:“希月姐,你怎么会有道罡的神药,师尊不是……”
不过还未说完,就被希月一只手遮住了嘴巴“反正一言难尽,你别问就对了!”
“水…….我想和水……”就在此时,躺在茅草上的琉月,终于说出了她清醒后的第一句话,虽然还很吃力的样子,但也足够让大伙开心起来了。
“水来了!”青月赶紧从一旁找来了水,递到希月手上。
看着琉月口干舌燥的样子,在接过水之后希月并不是马上给琉月喝上,而是先给灵儿使了个眼色。在接到灵儿准许的回答之后,她才赶紧一只手把琉月的后背撑起,一只手慢慢地给她口中倾倒水壶中的清水。
喝了一小口,琉月用舌头润了润嘴唇,慢慢把眼前恍惚的视野调整清晰,终于才发现了,一直在一旁照护她的,原来是与自己许久未见的希月姐姐!
就如同青月在这里第一次见到希月时一样,她的第一反应也是那个字:哭…….不过好在她似乎才刚刚恢复了神色,没有那么多的劲用在哭上,只是眼睛不自觉又模糊了起来,眼角不自觉又滑下了泪痕
“希……希……”
“姐在这里,别哭了!”希月赶紧给她擦拭起了眼角的泪痕,不过还没止住这边的眼泪,站在后边的青月,又忍不住跟着流下泪来,好在这次她也有所克制,并没有像一开始一样如同为成熟的孩子一般哭的稀里哗啦的。
青月一边自己擦拭着自己的泪痕,一边也跪坐在一旁,握住琉月的手,露出了很牵强的微笑,说道:“对,对!希月姐来找我们了!”
灵儿也马上把自己的位置给让开,然后走到另一边去照护其他的伤患:毕竟她知道,琉月的身体现在已无大碍,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必要在呆在那里,还不如给合适的空间,让这三位患难姐妹好好的欢聚一番。
灵儿也赶紧又回到一凡这边,不过一凡此时也正在和阿雅交谈了起来。
“灵儿,这家伙就是说他没事,你看他都傻!”阿雅还是很不放心现在的一凡。
灵儿听到后,也只是微微笑了笑,再一次拿起自己盒子里的创伤药,继续为其包扎“把衣服脱下来吧……”
一凡也没说什么,只是顺从的把自己的衣服脱下,露出了结实的肌肉,但上面早已是伤痕累累,他勉强的躺在了茅草堆上,忍着皮肉上的痛楚,张开双臂好让灵儿包扎。
“怎么会受到那么严重的伤,你就像被千刀万剐了一样…….”阿雅看到一凡身上的伤后,忍不住叹息了起来“你明明有那么多手段可以逃走,为什么要和敌人对抗呢?”
其实张一凡是他们这些存活下来的语风者之中被选出来作为情报员的人,主要任务便是和外界取得联系。这主要是因为张一凡所在的氏族,是整个风脉领域里十分精通传送术的氏族,他所掌握的传送术技能,一方面是为了让他能够最大程度的安全快速地完成联系的任务,另一方面也能更好的隐蔽现在的藏匿点。
然而具有如此能力之人,竟然还会被伤的如此之重,除非是遇到了什么特殊情况,或者是遭遇什么强敌偷袭,否则也能在近乎一瞬之间逃脱战局。
“哎……”一凡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想说什么,但到了喉咙处,又吞了下去。
“有话直说吧,一凡!”终于,那位一直待在一旁,最年长的语风者严肃的靠了过来。这位长者,便是一开始用命令阿雅的让阿雅把一凡扶过来的那位长者。虽然他没有向老方丈那样长且苍白的长须,但额头上的年纹,多多少少都折射了一些岁月的痕迹。
一凡一边顺从灵儿的包扎路径摆动着身体,一边在脑海里思索了一番,最终还是认真的回答道:“好吧……”
“其实我这次出去,主要是……..啊,啊,啊,痛!”灵儿刚好包扎到一些较为深重的伤口,难免让这个骨子里硬气十足的男子汉也忍不住叫了出来。
“主要是…….因为我接到东皇的回复了!”
“东皇终于要行动了吗?!”长者似乎有些激动,一旁的阿雅也专心致志地听着。
“对!东皇答应派遣军队帮助我们!”
“真的吗?太好了!”长者激动的拍了一下一边的茅草,阿雅也表示高兴地露出了笑容。不过很快长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