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九不明白伍七的话,疑惑的看着她站在石壁前左顾右看,少顷,毅然取出破矢之箭。
肆九诧异不已,惊呼道:“二姐!这可是神器!万万不可取下!神皇知道要生气的!”
伍七默然不语,在肆九的石花上落下深情一吻,然后决然离去。
对不起!可是我没有退路了!
肆九不知为何,忽然慌乱了,她失声痛哭喊道:“二姐!你回来!二姐!……”
无人回应。
伍七进久居阁前,说女儿家要说说话,不能被旁人听了去,所以让白渊结下结界,既隔音消音,又能预防行迹败露。
奇怪的是,里面很安静,安静的可怕。
他多次提醒时间紧迫,长话短说,都没有人回应。白渊皱了皱眉,细想伍七进去前的表情,那是怎样的一种表情?视死如归?对!就是这个表情!白渊起初没在意,以为黯然神伤未来在天囚室度过的日子,现在一想,忽然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他飞快打开结界走了进去,果然看到伍七不在,更可怕的是,连同着破矢之箭也不在了!白渊气的直发抖,没想到伍七执迷不悟,妄图和神族对抗!他顾不得其他,简单叮嘱肆九几句,就离开了。
“九儿,若是有人问起破矢之箭,就说不知道,懂吗?”
“可是,破矢之箭是被二姐拿走的……”
“没有可是!你若是说了,神皇会杀了她的!”
“啊!”肆九终于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连连保证说不知破矢之箭的去向。
白渊反复确认几遍才离开。
后来,破矢之箭被盗一事败露,神皇震怒不已,率领千军万马讨打妄虚天,等白渊赶到的时候,伍七和妄虚天已经身处血海之中。她虚弱道:“对不起爹爹,我骗了你。”
白渊跪坐在她身旁,紧张又害怕的抱着她的头,颤颤巍巍道:“傻孩子,爹爹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闻言,伍七欣慰的笑了,她握紧妄虚天的手,充满爱意的眼看着彼此,道:“若有来世,不要生为神族。”
这话刺痛了辰寒的眼,他的眉目更冷了,连带着周身的温度也变冷了,他嘲笑伍七的愚昧无知,更讥讽他们微不足道的爱情。然后收回破矢之箭,将她逐出神籍。
“好,本皇便随了你的心愿,剥夺你的神籍,将你逐出神族!”说罢,带着众神浩浩荡荡而去。
伍七和妄虚天愕然,双双松了口气。
伍七以为没了神籍,就可以和妄虚天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她错了,没了神籍,非但不是安逸朴素的生活,反而更加触目惊心。
她染上了病魔,终日缠绵床榻,与药物相伴。看着妻子日渐消瘦,妄虚天痛心不已。终于下定决心学习药物,他夜以继日,不眠不休的学习着,修炼着,可是伍七的病情每况愈下,后来他终于明白生命的脆弱,然后抛下尊严,屈膝下跪神族,神族置之不理,甚至对他的卑微姿态感到好笑。
冥皇鬼泽笑道:“若想神族出手,必先挑其神威,动其根骨。”
妄虚天沉默不语,最终决定付诸行动。
他语重心长对妄矢崎道:“此番前去,若有幸归来,便带你们隐姓埋名,四海为家。若没有,记得无论如何复活七儿!”说罢,决然离去,再不回来。
妄矢崎含泪捧着百草论,硬生生憋住了泪水。
后,妄虚天以铁腕登上妖界的顶端,自诩妖皇,然后率领妖界攻打神界和冥界。
此时,烽火连天,血流江河。
神族的权威遭到空前绝后的挑战,辰寒勃然大怒,以辰风为主,四神兽和白渊为辅下界攻打妄虚天,妄虚天寡不敌众,惨败遭封印。
同日,伍七发疯杀了爱子妄矢崎,然后持剑自刎,地上空留一身衣服,人却不知去向。
第二年,冥皇鬼泽离奇死亡,冥界群龙无首,随后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内战,内战长达一年,一年后,冥界庶子以卑劣的手段杀了嫡女,夺得冥皇之位。
从此,三界一派和平,再次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说是三足鼎立,也就是有名无实,被神族架空的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