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瑞早就被沈月婵瞪习惯了,毫不迟疑就冲着她翻个白眼。
“瞪什么瞪,显你眼大?”
“谁有你脸大!!”
“那也比你好,之前还骂阿诺呢,这会儿跑来装什么大尾巴狼?”
“你!!”
沈月婵气得脸都红了,说又说不过他,伸手就想去掐沈长瑞。
沈长瑞朝后一退就躲了过去,连带着鼻孔朝天地哼了一声:“君子动口不动手,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哎哟!”
他脚下一麻整个人就朝前一栽,险些一脑袋撞在了桌角上,连带着沈月婵也将人抓了个正着。
小姑娘气得双手齐上拧着他软肉满脸凶狠。
沈长瑞顿时被掐的嗷嗷直叫,扭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薛诺。
薛诺瞧着不小心落在地上的馒头满脸无辜:“呀,手滑了。”
沈长瑞挨了一顿锤,捂着腰间嘶嘶叫疼,那张嘴总算是消停了,倒是沈月婵怒气泄了之后,瞧见沈长瑞呲牙咧嘴的样子忍不住就噗哧笑出声,紧跟着骂道:“活该,下次再敢叨叨我就揍你。”
“怕你啊?要不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
“你什么?”沈月婵竖着眉毛看他,“你敢动我一个指头,我就找大哥,说你不敬长姐欺负我!”
沈长瑞顿时瞪圆了眼敢怒不敢言,半晌扭头懒得跟她计较。
沈月婵得意洋洋。
旁边薛诺瞧着他们打闹的样子也是忍不住直笑。
沈月婵收拾住了沈长瑞后,这才问起了薛诺的伤势。
薛诺说道:“我伤就那样,要不了命的。”
“可你脸色好难看……”沈月婵担忧。
薛诺顿笑:“昨天流了那么多血,脸色不好也是应该的,等回头养上几天就没事了,倒是大小姐,你昨天不是也受伤了,伤势要紧吗?”
“我不是都说了让你叫我名字就好。”
沈月婵顿时嗔她一眼,“昨天你跟大哥一直护着我,我就是蹭破了点皮。”
腿上摔到的地方没伤到骨头,今天起来的时候虽然疼,可比起沈却和薛诺受的伤根本算不上什么,
“而且早上的时候宁太医还让人送来了玉容膏呢,有好几盒,我自己用不完就取了两盒给你送过来。”
说完她意有所指哼了声,“人家宁太医可不是有些人嘴里那种小气人,那药童还说等过上两日,宁太医还要来替阿诺跟大哥看伤呢。”
沈长瑞撇撇嘴。
薛诺倒是没想到沈月婵会给她送玉容膏过来:“我用不上这东西,你自己留着用吧。”
“那不行。”
沈月婵连忙说道,“你跟大哥脸面上都有伤,虽然看着不严重可万一留疤怎么办?我可听大哥说了你往后也是要入仕的,朝中有规矩面容受损者不能为官,还是小心点儿好。”
薛诺脸上的确是有刮蹭到两处,可都是皮子上一点儿破损,倒也没到留疤的程度。
再说就算留点小疤也不至于毁容,她也没想着要入朝为官,倒是沈却,她突然想起沈却脖子上被她咬了一口,大夏天的也穿着高领的衣裳竖着领子遮掩,这玉容膏刚好能给沈却用。
薛诺难得良心发现,收了那玉容膏放在一旁。
“对了,白锦元那边怎么样了?”薛诺状似无意随口问道。
沈长瑞说道:“听说伤的挺严重的,那一箭虽然被你推着避开没伤到要害,可他从马上摔下去的时候好像撞到了脑袋,打从回去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康王府昨儿个夜里还请了太医过去,眼下什么情况倒是没人知道。”
沈月婵在旁皱眉:“我听说康王妃可是很疼白锦元的,那个白锦元又是个不讲道理的,他落马是阿诺推的,康王妃他们不会找阿诺麻烦吧?”
“他敢!”
沈长瑞顿时脸色一沉,“昨儿个要不是阿诺推他一把,那一箭早要了他小命了。”
当时那么多人在场,亲眼看到那一箭是朝着白锦元去的,哪怕事发突然后来白锦元一时没坐稳跌下了马,可说到底薛诺是情急之下救人心切,且后来甚至还将自己也陷入危险之中差点儿没命。
康王府要是为着这事来找薛诺麻烦,那他们还要不要脸了?
沈月婵想想觉得也对,她虽然听说那个康王妃护犊子,也格外疼爱白锦元,可那么多人看着总不能颠倒黑白。
她说道:“其实白锦元也真够倒霉的,我听说他之前险些被马车撞了才伤了腿,后来被禁足府里呢,结果昨儿个偷偷跑出来就差点没命。”
薛诺神情微怔了下,只还等细想就听到沈长瑞说道:“他倒霉个什么,阿诺和大哥才叫倒霉还不好。”
“鬼知道是不是那花孔雀平日里招惹了什么麻烦别人找上门来了,说起来这事也蹊跷,昨天不仅萧池去了,连江毓竹也去了马场。”
“江毓竹?”
“哦,就是定远侯府世子,昨儿个你见过的,走在萧池身旁的那个。”
沈长瑞不太清楚马场里的事情,见薛诺问起就说道,“江世子天生患有心疾,身子一直都不好,那定远侯府想尽办法替他将养着,可听说不管是找了太医还是江湖上的名医,都断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