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陵的勘探和挖掘工作,陆续开始了。于教授作为汉代古墓研究方面的专家,跟随社会科学院专家临时组建的考古小队,留在了当地。
由于考古工作的影响,这个地方没办法盖楼了,老爸他们的工作也被迫停了下来。他返回燕京,难得的陪在小孙女身边,过了一段十分惬意的日子。
我从高陵中带回来的水样,已检测完毕,里面含有强酸性物质,目前来看,并没有什么大的用途。但我却产生了一个疑问,就是这条含有强酸性物质的河流,究竟来自于何处呢?我想要探究它的源头,但现在却不行,要等待高陵挖掘工作彻底结束之后。
10月底,于教授的一篇《关于安阳安丰乡高陵即曹操墓浅析》的论文,在学界炸开了锅。她在论文中,公布了一些文物资料和影像资料,比官方公布的资料还要细致、齐全,可信度也更高。
社会科学院的专家组,在研究之后,也在三天后对媒体公布了这一论断,即初步勘探的结果表明,安丰乡高陵即曹操墓的结论成立。
这一下,让之前对教授论文的质疑声少了很多。但仍有几位学界的领军人物斥责道:“论证不严谨,就妄下结论。”
他们反驳的主要依据,不出意料的,还是墓的规模。目前已经挖掘出来的曹休墓,其规模都要比高陵大很多,而曹休只不过是侯爵。但是关于这种猜测,一句“薄葬”就可以解释,反驳的声音没有理论支持。
这段时间,于教授很忙,我甚至都没有和她取得联系,每天只是在网络上关注着高陵发掘的最新进展。
11月,燕京迎来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西郊的唐庄,银装素裹。
我们一家三口,应邀来大姑家做客,我第一次见到了蔡俊本人。他长得比较像大姑父,个子很高,足比我高半个头,和老达有得一拼。他的眉峰高挑,眼神中透出一股英气,再加上一张颇为冷峻的面庞,一看就会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但其实他这个人,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冷峻,最起码在见到我们一家人的时候还是很热情的。特别是见到我,他在热情之余,还有一点好奇的成分在里面,一个劲儿的拉着我问东问西,就像个好奇宝宝。
吃过饭后,大姑在拉着老妈唠家常,大姑父则和表哥蔡俊就当前金融危机的事情研究应对方案。老爸一个人在摆弄着我新近送给他的mp4,那里面有他最喜欢的京剧选段。
大宝则凑过来,跟我小声嘀咕道:“联姻的事,定下来了。”
“选了你哥,是吧?”
大宝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嘁……要是选了你,你会在这里心平气和地跟我说话,何况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意思。”
“这么明显吗?”
我用力地点点头。
“其实一开始,老头子想选我来的,我吧,联合我妈闹了一场,他没主意,后来才选的我哥。其实说起来,我哥那么帅,舒涵嫁过来也不亏的。”
“舒涵不是还在上学吗?”
“可以先订婚,舒涵她爸上个月来燕京了,老头子和我哥请他吃饭,订婚的事情也基本上确定下来了,就在这个月。”
“这么急?”我不禁咋舌,“看来金融危机对久诚集团的影响当真不小啊。”
“嗯,听说当初我哥在美国的时候,投了不少次贷担保证券,现在要赔十几亿,再加上目前在建的几个工程,亏损比之前的60亿只多不少。看看能不能挺过去吧。”
“挺不过去呢?”我打趣道。
“那不是还有你呢嘛,你不也是我哥,你能看着我家道中落,将来连嫁妆都置备不起吗?”
“不能!”
“那不结了?”她故作神秘地道,“跟我透个底,你这次在美国搞的事情,到底能赚多少钱?”
“现在还不好说,预计到明年5月份,应该能有几十亿美元吧。”
“几十亿……美元?”大宝惊呼出声,引来了大姑和大姑父等人的目光。
“什么十几亿美元?”大姑好奇地问道。
“哦,我们再说美国的金融危机。”我编了个理由道,“这两天美国的股市在暴跌,美联储的几十亿美元的救市金,好像不太够用啊!”
“肯定不够用啊!”蔡俊道,“预计到明年开春,道指至少要掉40%。”
“嗯!”我点点头,心想蔡俊的眼光还是很毒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在次贷危机爆发前,平掉那些保单。
“小轩!”距离我比较近的老爸,其实早听到了我和大宝之间的对话,于是小声对我道:“你如果有能力,就帮帮你大姑父。”
“爸,不是我不想帮,我的钱,都在美国股市里做空,现在拿不出来的。手上还有个两三亿人民币,这对大姑父的公司来说,完全是杯水车薪啊。”
“难道再弄不到钱了吗?”
“我说老爸,你也太看得起你儿子了,我能上哪弄钱去?”就在我话音刚落,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从来电显示看,是袁舅。
“喂,袁舅,有什么事吗?”
“嗯,是有个事。”
原来前一段时间,在勒马贡开出了一块巨大的紫翡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