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缘分这种事情吧,它没办法强求。我之所以还放不下依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是我的初恋,而初恋的甜蜜与苦涩,都是一个男人在成长阶段最宝贵的财富。
于是我站起来对赵神医道:“为了庆祝赵爷爷的七十大寿,我特意准备了一幅画作为寿礼。”
“这是一幅元代画家吴镇的《双松图》,上面有清代乾隆亲笔题的‘寿比南山不老松’几个字。我也是借此祝赵爷爷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并不算大的西苑酒店包房里,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老爷子接过画来仔细看了看道:“小轩啊,这是真迹?”
“嗯,赵爷爷治好了我父亲的病,我怎么能拿一副假画来糊弄您呢?”
“那……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一幅画而已,虽说是真迹,其实也不值几个钱,就是年代久远一点罢了。”
“不值几个钱?”老二赵裕德走过来,从老爷子手里接过画来,仔细看了看,然后皱眉道:“我平时也爱鼓捣一些字画什么的,这如果真的是吴镇的真迹……”他抬头看了看我道:“去年在香港,差不多大小的一幅《竹林听风图》,卖了五千多万港元,这幅估计至少得六千万吧。”
“八百多万美元,我从一个马来西亚商人那里买的。故宫博物院的冯老亲自鉴定过,是真迹。”
“什么?八百多万美元?这个叫吴镇的很有名吗,他的画那么值钱啊?”其中一位女宾客小声问身边的男友道。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吹的吧,我只听过唐伯虎,郑板桥。”男友道。
“你们知道什么,别瞎说。”他们身边的一个长辈道,“吴镇是元代很有名的画家,和黄公望,倪瓒,王蒙并称为‘元四家’。他的画,现在传世的很少,大概十几幅吧,都在博物馆中收藏。这幅《双松图》如果是真的,八百万美元,那是捡到宝了。”
“是吗,这么牛逼啊!”那个男生感慨道。
“无功不受禄,这礼物太贵,我们不能收!”赵裕兴也附和道。
“怎么能说无功不受禄呢?赵爷爷治好了我父亲的病,难道我父亲的健康,还比不上一幅画吗?”
“一码归一码,我给你爸爸治病,也是收了诊金的。何况你上次还送了我一根野山参,这我都觉得受之有愧了。这幅画,无论如何我不能收!”老爷子坚持道。
“什么画啊?赵神医不要,我看送给我吧!”这时,包房的门忽然打开,从外面走进来十几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人,为首的个子不高,戴着一副墨镜。
他来到老爷子面前,摘下墨镜和手套,似笑非笑地说了声“祝老爷子寿诞快乐?”他的话,阴阳怪气的,让很多人都感觉很不舒服。
“荊燊秉!你要干什么?”赵裕德立即拦在那个黑衣人的面前。
“干什么?呵呵!”黑衣人道,“你眼睛是瞎了吗,我来给老爷子祝寿啊!”
“谁请你来了,”赵裕德怒道,“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出去……”
“呦,别那么大火气啊!”他走到我面前,只是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伸手从赵裕兴的手里接过画来道,“这画仿的还挺像……”他抬起头来看向那些不知所措的宾客们,笑道:“还特么有乾隆皇帝的印章呢!”
“荊燊秉,你闹够了没有?”
“没有!”荊燊秉瞬间变脸,抬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有几个盛菜的盘子,本来就比较靠近桌边,被他一掌下去,“噼里啪啦”掉在地上,全打碎了。
“赵老二,你砸了我的场子,打伤了我的兄弟,你以为这事就完了?”荊燊秉狠狠地说道:“没完!我告诉你,我他妈就是故意来找茬的,怎么地?不服干啊?”他说着抬起胳膊,后面跟着的十几个黑皮夹克作势就要动手。
“住手!”老舅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你谁啊,一进来就咋咋呼呼的,有没有点礼貌啊?就这些啊……”他指着地上被打碎的盘子和洒了一地的菜道,“该多少钱,你得赔,知道不?”
“呦呵!”荊燊秉看向老舅,“你又特么算哪根葱啊?仨鼻子眼儿,你多出那口气儿。”
“我是谁?”老舅冷哼一声道,“甭管我是谁,你今天在这闹事,明天我让你在龙江市待不下去。”
“呵呵,看看,看看……”他对赵裕德道,“我说赵老二,你朋友?口气不小啊,你没告诉他我姐夫是谁?让我在龙江待不下去?告诉你,只要我姐夫在龙江一天,就没人敢在我面前说这个话!”
“你姐夫谁啊?”老舅见他一副很有自信的样子,心里不禁也有些打鼓。
“他姐夫是公安局长。”赵裕德道。
“那你是怎么惹着他的?”
“哪是我惹得他啊,他先找的茬口,我下面的人不知道,把他的人给打了。这不,粘包赖了?”
“他想要什么?”
“江南的场子,他想独吞。”
老舅忽然沉默了下来,他意识到这件事以他的能力,搞不定。
“咋地啦?没屁放了吧,所以说啊,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是不是呢?”他挖苦了老舅两句,然后再次冲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