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场,易边再战。
法国队七号左边锋马卢达在突破的时候被卡福放倒,主裁判给了法国队一个定位球的机会。齐达内将足球摆放好之后,退了几步,他的目光落在了后点的亨利身上。
我的心猛然抽动了一下,“爱妮!”
“嗯?”
我拉住了爱妮的手,“这个球,将改变法国队的命运,也将改变我们的命运。”
“是吗?”爱妮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齐达内助跑,他将球踢向远门柱,维埃拉起跳,但足球并没有落在他的头上,他冒顶了。就在全世界的球迷都为此而感到惋惜的时候,我的手紧紧扣住了爱妮,“亨利……”
我低呼出声,与此同时,亨利从小禁区冲了出来,抬起小腿,脚肱一端,皮球应声入网,“进了……亨利!”
森林球场瞬间被点燃了,爱妮一把扑向我,并且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嘴唇。她是如此的激动,如此的放纵,然而,像我们一样忘情地亲吻着的大有人在。
亨利还在绕场庆祝,他当然有理由庆祝他的进球,可是他却不知道,这一刻,他帮助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华夏人,赚到了近七千万欧元。七千万欧元,这是阿森纳俱乐部一年的门票收入,是齐达内巅峰期转会皇马时的身价,如今,它落入了我的腰包。而且,我完全不用担心自己拿不到钱,不是因为三大博彩公司的信誉有多好,而是他们在这场比赛中赚得更多,七千万欧元,对他们来说只是毛毛雨。
庆祝,终于告一段落,人们的注意力又再次回到比赛。
“走吗?”
“去哪?”
“后面的比赛已经没有意义了。”
“法国一定赢吗?”
“法国一定赢。”
“那走吧!”爱妮挽起我的胳膊,心情愉快地哼着小曲,随我从安全通道离开了森林球场。
夜晚的法兰克福依然热闹,守在球场外的球迷,只能观看广场上的大屏幕。我和爱妮走在大街上,偶尔会有过往的球迷主动来打招呼,我们都报以微笑回礼。
“这里的夜晚很美!”
“嗯!”爱妮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我们就坐在莱茵河的岸边吹着晚风。
“真希望这一刻,就是永远啊!”爱妮感叹道。
接下来,我们在法兰克福休整了一天,然后再次启程飞往德国南部的慕尼黑,老达和子晴已经在这里等了好几天了。
我们四人汇合以后,还参加了当地的一个小型啤酒节。据这里的老板说,这种形式的啤酒节,在慕尼黑,每天都会有。
再过两天,法国将在这里迎战葡萄牙,齐达内也将迎来他在皇马的前队友——路易斯?菲戈。
“怎么样?”我趁爱妮和子晴去卫生间的时候,突然问老达。
“托你的福,我现在也已经是亿万富翁了!”他以为我问的是赌球的事。
“谁问你这个了,你赌的那几场能赚多少钱我会不知道?”
“那你问什么?”
“我问你和子晴的关系怎么样了,有没有……嗯?”我猥琐地一笑道。
老达正色道:“你别那么龌龊好不,咱们好歹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就不能有纯洁的革命友谊了?”
“少说那些臭氧层子,你就说拿下没拿下吧!”
“嘿嘿,不辱使命,成功拿下!”老达终于绷不住,一脸春风得意地笑道。
“那你可得感谢我啊!”
“那是必须的啊,请你喝啤酒。”
“呸!我这又操心,又搭钱的,你就请我喝啤酒啊,你可真是瓷公鸡,铁仙毫,玻璃耗子,琉璃猫,一毛不拔啊!”
“少贫嘴,喝不喝,不喝不请了。”
“喝,喝!”我无奈只好摊摊手,算是服了。
7月6号,我们在慕尼黑安联球场看了这场法国对阵葡萄牙的比赛。总的来说,比赛有些沉闷,齐达内用一粒点球,送葡萄牙去了三四名的决赛。说实话,我只能预测比赛的结果,本来还以为能是一场精彩的比赛,结果沉闷的我都想睡觉。
反倒是两个女人一直在那里兴奋得不行,因为她们都已经知道了这场比赛的结果关系着各自男人的腰包里的钱。而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法国队赢了,我在三大博彩公司网站上的账户总额,已经超过20亿人民币了,老达也有差不多两亿。于是我们决定赌一把大的。
在飞往柏林之前,我们把账户里的钱集中在一起,并且买了两千万欧元90分钟常规比赛中法国赢。
可是我当然知道,最后一场比赛,法国对阵意大利,九十分钟1:1,加时赛0:0,最后点球大战意大利获得了胜利。
我之所以买法国赢,是因为我一直在买法国赢。所以在博彩公司的分析师看来,我只是一个来自于神秘东方的法国球迷,且是齐达内的铁杆粉丝。他们并未对此产生怀疑。
当比赛开始后,我在滚盘分别买了法国队会进球,齐达内会进球,总额价值两亿欧元。当比赛开始仅7分钟,马特拉齐在禁区内拉倒马卢达,法国队获得了一个点球。
齐达内仍然气定神闲地站在了点球点上,他对于他面前站着的人,太熟悉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