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温存,一夜的柔情。我们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收拾东西回家。爱妮说她有点累了,在房间里补觉。我则在书房里上网打游戏。
下午,老达打来电话,说有个租寝室的,要我过去看看。爱妮不想动,我便一个人去了宿舍。
他叫陈思聪,滨海本地人。只有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完全不像个北方的汉子。他梳着平头,浓眉大眼,胡子刮得很干净,泛着青光,一开口便是浓重的海西口音。
滨海大学本来有规定的,家在滨海的可以不住寝室。但这位思哥不想上了大学还住在家里。因此在挣扎了一个学期后,终于说服父母,搬到寝室来住了。
滨海大学四人寝室的价格是1200元每年,我则只收一千,唯一的要求就是不抽烟,这也是老达和石凯他们的要求,恰好思哥满足条件,就让他住进来了。
我帮着思哥办理了床铺的转让更名后,又带着他去领取了30枚热水币,之后我便离开宿舍区回家。想着晚上给爱妮做点什么,就顺路去了一趟菜市场。
不过一直到回家,我都感觉有人在跟踪我,只是我没有确切发现那人的位置。联想到昨天晚上在停车场的那道锐利的目光,我便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我和爱妮说,她也觉得这个事有蹊跷,说不如报警吧。
“报警有什么用,跟踪又不违法(跟踪没有造成危害的,且又没有确凿证据表明有谋害意图的,警察是不管的),不过你不要单独出门了,无论去哪都和我一起。”
“嗯。”爱妮答应着,“对了,晚上吃什么?”
“茄汁虾怎么样,你看我刚买的虾,个挺大的。”
“好啊,我就爱吃茄汁虾。”
晚上我们一起做了几个菜,爱妮帮着我打下手,很快我们就把跟踪的事情忘掉了。
今天是正经的圣诞节,我和爱妮都稍微喝了点红酒助兴,想着之后的温存。10点多,爱妮去洗澡了,我则在客厅里看书。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说敲门声有些不恰当,应该是砸门。
“这么晚了,会是谁啊?”我心中总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赶紧先和爱妮打了声招呼,嘱咐她别出来,又将浴室的灯关掉了,这才跑到门口询问道:“谁啊?”
“周轩,开门,我是顾向北。开门啊,我知道钱爱妮在你这,你有胆子抢我女人,没胆子开门啊,开门!”
我靠,顾向北怎么来了,而且他这台词也太……怎么感觉很熟悉的样子呢。
我回头看了一眼早已从里面反锁了的卫生间,定了定神,将防盗门打开。顾向北那庞大的身躯一下子便冲了进来,不管不顾地大喊道:“钱爱妮,你个贱人,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这呢。”说着他便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伸头进去看了一眼,没人。
我闻着顾向北一身的酒气,知道他是喝多了来耍酒疯,便打通了小区保安室的电话。“喂,我是2号楼4单元4楼左的业主,我家里闯进来一个醉鬼,你们赶紧过来……”
还没等我说完,顾向北便一把将我手中的电话抢了过去,恨恨道:“周轩,你个傻缺,钱爱妮啥样女人我比你了解她,她特马就是个妓女,谁给钱她就让谁草,也就是你吧,傻了吧唧的,让她骗了还帮她数钱呢。钱爱妮,给我出来,敢不敢当着周轩的面说说我为啥和你分手?”说着他又要去开书房的门,却被我拦了下来。
“顾向北,你有完没完,喝点酒跑我这耍什么酒疯,你找钱爱妮,去她寝室找啊。这是我家,你知道私闯民宅是个啥罪不,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去你马蒂,别跟我说什么法啊,罪啊的,赶紧把钱爱妮那贱人叫出来,在这屋吧,要不是在厕所?”他甩开我,便大步流星往浴室方向走去。
这时正好有几个保安模样的人,匆匆赶来,手里还提着电棍,“周先生,对不起,是我们失职了。”带头的保安说着,便吩咐手底下的人硬生生将顾向北按倒在地。
“他是我朋友,就是有点喝多了,我也不追究他私闯民宅,你们把他赶出小区就是了。”我从屋里拿了200块钱塞给了保安队长。
“行嘞,俺们知道该咋办地。”顾向北被那些保安架着走了,临走时还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我关上房门,来到浴室门外,打开灯,“没事了,出来吧。”
爱妮这才将浴室的门打开一个缝隙,然后伸出头来往外面看了看,“走了?”
“嗯,走了!”
“呼……”她长出了一口气,随即裹了条浴巾出来。
我安慰了一下她,然后装作不经意地问起:“你和顾向北到底怎么分的?”
“唉,”她叹了口气,“就知道你肯定会问的,其实早和你说就好了,现在他来闹这么一通,再说就好像是我做贼心虚了。”
“没关系,我相信你的。”
“嗯,”她点点头,“那坐下说吧。”
于是爱妮靠在我的怀里,开始讲述她和顾向北的故事。
“很多人都知道我家境不错,其实那是以前的事情了,我爸爸做服装批发的,前几年好的时候的确赚了不少钱。但现在不行了,不但生意不好,还欠了很多债。我是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