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背锅侠,心里数落二房的郑氏和梁氏,大抵都是忘了,这些天吃的用的都是仗着李树那点儿血脉亲情,蹭的二房的。
话又说回来,郑氏听到于氏的话之后,当即呛声反驳:“老二家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茂阳可是你们两的亲侄儿,这个叫春桃的死丫头不过就是个奴才,难不成你们要为了一个奴才不认亲侄儿了?要传出去,你们可太没脸面了。”
李从新也被挤着站在人群里,闻言声音不高不低地说了声:“这可还真不一定谁丢人,怎么看也是茂阳哥的问题吧?”郑氏马上就瞪了过来,在郑氏看来,于氏这个做娘的是个蠢笨的,就连于氏生的儿子也是蠢笨的,其实比起觉得李从新蠢笨,郑氏更恨的是李从新的存在,郑氏的算盘一度打得很响亮,在李从新出生之前,李树只有三个闺女,在村里人看来,这就是绝后的意思,要是没有李从新,二房现在诺大的家产,郑氏有信心吃一半进去,结果李从新的出生,将郑氏之前的算盘打得稀碎,郑氏忍不住地想,要是李从新不在了......郑氏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心脏忍不住地激动了几分,要是......要是李从新不在了,现在二房的家产,可不就得交到自己手里头了吗!
李从新只觉得这个一贯不太友好的继奶奶眼神突然变得很可怕,他往旁边躲了躲,可是郑氏的恐怖的眼神也跟着自己的移动而移动,李从新感觉像是被什么如影随形的阴暗东西盯上了一般,但是眼前白影一闪,一道窈窕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挡住了那带着阴狠的眼神,正是他家三姐。
李福月笑眯眯地:“之前三婶说的话里,还有一句话我挺认同的,那就是这事儿虽然是小孩儿闹出来的,但是究其原因,却要从大人身上找问题。”
梁氏疑惑,她有说过这样的话吗?不对!这死丫头的意思是在说自家儿子没有家教,这是在变着弯儿的在骂她自己呢!比起梁氏的愤慨,郑氏现在却是有些心虚,她刚才的眼神,不会是被李福月给看出来了吧?不对,还是不要自个儿吓自个儿了,都说是姜都是老的辣,李福月才多大点儿?就算是比旁人机灵能干点,也不至于跟个人精似的啥都明白,于是郑氏梗着脖子:“呵,我说福月丫头怎么会把我们这么一大群人都叫过来,敢情是已经有了决断,这是来宣布结果的啊!那老婆子我可得听听福月是个什么打算了。”
李福月笑着:“继奶奶这次倒是爽快,那福月就说了,我想要的,是咱们啊,就此分开前行。”
此言一出,屋子里的众人都是一惊。
本来很强势的郑氏也是被狠狠吓了一跳,没想到李福月居然是打得这个主意!她本来以为李福月只是想要通过这件事来削三房的面子,借此为由来羞辱三房,没想到居然直接想要将他们一大家子人给抛开!郑氏立刻控诉道:“福月丫头,你这是想要让你爹落的一个不孝不悌的罪名了?你这可是不孝的。我们老李家这么多人,要是被赶出去了,我们该去哪里?那么多的荒民,你这是想要我们的命啊!你小小年纪,怎么能这么阴狠?”
李福月却是不为所动,她本来也没想这样做,但是方才郑氏看向自家小弟的眼神,那里头的杀意她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李家老宅,尤其是三房这些人,分明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根本不需要她浪费同理心。李福月冷冷淡淡地说:“继奶奶,这就是你搞错了,准确来说,我是让三房走。”
这话一出,满屋子又是一惊,大房的人面面相觑,明白了李福月这是有意要对付三房呢,和自己这一房关系不大,看着就行了。
郑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话居然是从一向看着都是假仁假义的李福月嘴里出来的?这分明是在针对他们三房啊!郑氏哭天抢地:“老头子,你听见了没有,福月丫头这是想要逼死我们一家人啊!我跟了你几十年,现在居然要被一个孙女儿给逼死了啊!你还不说句话?”
李老汉也是眼神复杂:“福丫,这......”
李福月的神情却是半点不变,笑眯眯地看的三房的人心慌,她接着说:“诶,继奶奶,你先别着急哭呀,我话还没有说完呢,指不定到时候你上赶着想分道扬镳也说不准呢。”郑氏当即就不假哭了,她倒是要看看李福月能说出个什么花来!反正她已经打定了主意,绝对不会走!就算是趴在二房身上吸血也要咬下一块肉来!
“三房的各位亲戚,当初是求到我爹面前,说是家里实在是难以维持生计,不跟着我们一起逃荒就会没命,我爹一向是个心软的,这才将几位带上了,但是这几天下来,三房吃用的都是我们的,夜里守夜的时候还有夜宵,但是自己的粮食却护的死死的,听茂阳说啊,你们带的东西什么都不多,就是粮食多。”
李福月的话娓娓道来,说得三房的人很是没脸,郑氏的脸黑了:“不就是多吃了点粮食吗?你们怎么这么小气,二房这么发达,难不成还愁多我们这几张嘴吃饭不成?至于这点小事都要斤斤计较的吗?”
“既然继奶奶觉得只是一点粮食的话,那就将这点粮食给还回来吧。”李福月的声音很平淡,郑氏跟炸了毛的猫一样:“你们是有钱人家,我们是穷苦人家,自然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