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应过来之后,立刻用大手把女儿的小手给挡住了,跟做贼似的心虚,李树压下狂跳的心脏,低声问:“福宝,你这珠子哪里来的?”
李福月一脸无辜:“是如萤姐姐给的呀,如萤姐姐说是给福宝的礼物呢!”
“如、如萤小姐?”他倒是知道小女儿和如萤小姐玩得好,但是这是不是好过头了一点?那可是珍珠啊,这说送就送了?
李树努力压住心里的震惊,但还是一副被吓到了的模样。
李福月心中无奈摊手,爹啊,几颗珍珠就把你惊成了这样,要是你知道我那里还有不少的碎银,那岂不是要直接就头晕了?
见老爹还没有回神,李福月就又重申:“爹爹,我们把这个给姐姐们做耳坠好不好呀?”
见到李福月笑盈盈的期待神情,又想起自家的几个闺女连件好看体面的衣裳都难找出来,李树不由地心酸,明知道理性的做法是把珍珠给收起来换钱改善家境,但是一想到几个女儿那么懂事,心里就愧疚,于是李树狠狠点了点头:“好,咱们去给姐姐们做耳坠去!”
李福月心里明白,李树是在到手的钱和女儿的珍珠耳坠之间选择了后者,对于生活贫困的李树而言,这样的选择是他对女儿的一腔父爱和深深的愧疚心疼。
她不由心中微暖。
南云镇在县城里的规模不算大,但也是麻雀虽小五脏区全。李树父女俩来到南云镇最为繁荣的街道上,首饰店,成衣店,裁缝园多设在这边。
李福月此前倒是没有来过这边,但是看自家老爹那也茫然的眼睛,李福月就知道李树也没来过。
也是,乡里人家本来能够到镇子上的机会就少,还多半就是办些正事,买些日常用品,李树一个中年汉子,没事又没钱的,自然不会让这种姑娘家最喜欢逛的街道上来晃悠。
李树拿不定注意,但李福月已经看准了目标,蹬蹬蹬地跑了过去,李树担心自家的小女儿又被天杀的拐子拐去了,连忙跟在李福月后头。
李福月跑进了一家名为金氏首饰店的店铺,只是这一家店的货柜上除了成套的衣裳、布匹、还有一些配套的精美的首饰,其中铁质的耳饰占多数,银质的耳饰数量少,但个个都好看,项链手链的数量就更少了,这也是有缘由在里头的。
这种小镇上的人家,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项链手链这种工艺繁琐,用料更多的就更贵,而耳饰这种用料少的,卖的更好一点。
而这一家店是以前的老店铺了,首饰店要的就是个信用,所以镇上有要给女儿添妆的人家,大多数都往这里来,而这家店的老板,又在原本的铺面基础上,新添了一处来买成衣,生意也很不错。
李福月在货柜里一一看过去,手也没有伸进去来回拨动,只是背在身后,像小老头似的。
李福月重点看的是耳饰,这边的耳饰自然不可能有现代那么的精巧好看,但也高于李福月的期待值了。
她这边在这里看,李树则是站在她背后,只觉得这屋子里姑娘妇人太多了,他颇为不自在,早知道该让芽丫带着福宝过来的,也不对,这是生辰惊喜,当然该瞒着两个闺女。
早在李福月进来的时候,首饰店的老板娘就注意到她了,本来以为是跑进来看个花样的小孩子,就没有过多注意,抬眼看到她手乖乖背在身后,没有像往常来店里的小孩子那样伸手进去乱翻,心里就有了些好感,见这会儿不忙,就走到李福月面前:“小妹妹,你喜欢什么呀?”
心中还当是小孩子拽着大人来看漂亮首饰的,并不觉得对方会买,但是面前的女娃娃长得这么乖巧可爱,光是谈谈话老板娘都觉得心情书舒畅了,因此也并不在意对方只看不买。
李福月抬头看了眼老板娘,明亮的眼睛眨了眨:“大姐姐,福宝想来给我家姐姐打耳坠子。”
什么!
她居然!
叫自己大姐姐!
这孩子真是嘴甜又可爱,自己也不过是稍微显年轻了一点,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居然还被小娃娃叫姐姐,这让人多不好意思啊......等等,老板娘从李福月那一声姐姐带来的美滋滋中回过神来。
打耳坠子?
原来这孩子不是只来看看的呀?
老板娘脑袋里刚冒出这个想法,就看见李福月在小荷包里掏了掏,随后展开双手,露出里面米白色的莹莹光泽来。
天!是珍珠!
老板娘又是好一阵没有回过神来,李福月歪了歪脑袋,一副似乎不懂为什么大人一看到自己手里的小珠子就愣神的样子。
老板娘勉强回神,这下再也不当李福月是个来随便看看的不懂事的小孩了,这可是财神爷吧?能够随手拿出珍珠来打耳坠子的,银钱肯定是少不了!
不得不说,从私房钱的角度上来看,老板娘的判断十分正确。
“小姑娘,你是想给姐姐们打耳坠子?用珍珠?”老板娘有些不可置信,一般的农家孩子,就算是意外得到了珍珠,也应该会先拿去换钱吧?难道这孩子是偷偷将东西拿出来的?
老板娘的视线又移到了一直站在李福月身后的李树:“这位兄弟,你是这孩子的爹吧?这真的要用珍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