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烧已经退了啊,福宝,还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李芽月伸手在李福月额头上探了探温度,总算松了口气。
李福月还躺在床上,那种迷迷糊糊的晕眩感已经消失了,只是嗓子还有些痒,所以如实道:“喉咙有点渴,其他的已经没事了。”
这时李福月已经注意到这里不是镇上的医馆,当然也不是李家,只见走进来一个清俊的少年来,正是上回在集市中在关键时候扶了她一把的人。
对了,上回姐姐们打趣的时候说过,小少年的祖父就是邻村的大夫,应该是昨天爹爹和姐姐们慌了神,把她带过来的。
李芽月给李福月又倒了一碗温水,喂着让她喝下了。
而那个少年进来,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事儿,两人就出门说去了。
屋里,李苗月和李福月都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李福月使眼神:“三姐姐,大姐姐和小大夫在说些什么呀,你要不要去看看?”
李苗月心中也很好奇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她现在还有重要的任务呢:“不行,我现在还得在这里看着你这个小调皮虫呢!好好地再躺一会儿,缓一会力气我们得回村了,爹已经先回去传消息了,你昨晚这一发烧,一家子的人都被惊动了呢。”
李福月这会儿已经觉得精神了不少,哪里肯再睡,她只觉得自己已经睡够了:“福宝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嘛,真的,我感觉头也不昏了,嗓子也不渴了,已经完全没事了,所以......”
李福月用星星眼眼巴巴地望着李苗月,最终,李苗月犹豫了一阵,还是决定不去听墙角:“不可以啦,长姐绝对会生气的!”
知道是劝不动了,李福月泄气的躺回去,盯着房梁发呆:“呜呜......”
没过多久,李芽月就一个人走进来了,笑着说:“大哥哥帮我们去叫牛车了,福宝,把外衣穿好,我们该回去了哦。”
李福月任由两个姐姐摆弄,也很快收拾好了。
告别了小少年后,姐妹三人坐上牛车慢悠悠地回去。
因为临近年关,在几个村落和镇上来回跑的人不少,一路上也热闹的很。
李福月咬着手里的馒头,忍耐着牛车跑在小路上的颠簸感,只是这会子人多,牛车也没有跑得太快,总算没有上次晕车的那么难受。
三姐妹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家里的人大多还在山上田里忙活着,李家的院子里李蔷薇正在那里洗着菜,见几人进门,道:“大姐姐,你们回来啦,福宝身体好点了没?”
李芽月便答:“好多了,又开了几服药,按时吃着,到年前应该就大好了。”
“那就好。”
等到西厢放了东西,李芽月就去帮着李蔷薇一起洗菜,而李苗月和李福月则是在两人的房间里僵持。
李苗月重申:“福宝,听话哦,快到床上乖乖躺好。”
李福月苦了脸:“姐姐.....人家不想再躺着了嘛,福宝觉得手脚都快躺痛了啦。”
也不知道这边的人对于养病有什么错误的理解,认为生了病就该在屋里躺着,也许是这边山里头的人家一年四季都在外头忙活,所以才觉得冬天躺在被窝里很幸福吧。
只是这边可不像是在现代的时候,还有电子设备可以玩,在这里躺着那真的就是纯粹的躺着啥事也干不了,对于李福月这样的已经睡了很长时间的人来说,就更无聊了。
李苗月也知道自家妹子已经躺的不耐烦了,只是现在外头都是寒风,万一又被吹着了,那岂不是并还没好就又加重了?
“外头现在太冷了,福宝就在屋子里头玩会儿吧,这两天就别出去吹风了。”
李福月这才知道是说不动了,便想着转移话题:“姐姐,陈大夫不是还给开了药吗,现在应该是吃药的时候了吧!”
“是了是了,福宝,你别乱走,我煎药去!”
见自家姐姐出了门,李福月才从过分温暖的被窝里翻身起来,她是真的觉得,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再躺着就得畸形了。
她将自己珍藏的碎银都给拿出来,慢慢的数,果然打发了不少时间,果然还得是数钱最宁心静气了。
李苗月再次进来时,手里就拿着碗黑乎乎的东西。
李福月上辈子身体也不算好,中药西药都吃了不少,中药的确很苦,但是也不是什么喝不下去。
于是她没有负担地将药碗拿过来,打算捏着鼻子一口闷了。
但是.......当李福月将鼻子凑近那黑乎乎的汤药时,整个人都傻了。
为什么会这么难闻啊!
中药她明明喝过很多,但是面对这种连闻一下都悲惨的药还真是头一回遇见!
虽说是良药苦口,但是这是不是有点太苦了?
原来,这时候的中药远远没有现代的时候处理的那么细致,很多药渣都还混在汤药里,吃着实在是苦涩得很。
对于喝药,李福月的经验就是,小口小口的喝只会更苦,所以她一咬牙,捏着鼻子,将整碗药咕咚咕咚的往下灌。
最后碗里只剩下一些黑乎乎的细碎药渣。
李福月苦着脸,吐着舌头,只觉得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