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啊?有人在吗?喂...有人吗?”
林月华她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吼,可是周围静悄悄的,只能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森林中黑漆漆的,她蜷缩着躺在冰冷的地上,刺入骨头的寒冷,让她整个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牙齿打颤。
脑海中涌人了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
“大姑,我不要嫁给那个张鳏夫,他都四十岁了,比爹的年纪都大啊。大姑,我求求你了!”一名女子声泪俱下,哭着跪求着一位妇人。
“你个扫把星,由不得你挑三拣四,你克死了你爹,还想留在家克死我吗?三天后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大姑,我不嫁张鳏夫,求你了。”
那妇人掂了掂手里的二两银子,还用牙齿咬了咬,丝毫不理会跪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的女子。
苦求无果,那女子眼中带着恨意,起身向屋外跑去,一直跑到了山上。
林月华想揉揉她那发疼的脑袋,可手已经冻僵了。
她记得她刚买了某光迷你神车让4s店贴了美少女战士的车膜,她结束了美妆直播后去提车,对面轿车好好地行驶突然开远光灯,刺眼的白光让她一瞬间看不清前方,那短短地一瞬刺耳的鸣笛声、碰撞声,接下来她的头狠狠地撞到了车上。
她醒来却躺在森林里,她感觉她要死了!要冻死了!
她不想死啊!她新买的车还没开,她银行卡八位数的存款还没有花,她还没和隔壁的大帅哥结婚。
林月华神游之时,被人踢了一脚。
“哦,还活着。”
这声音低沉磁性带着丝丝冷冽,是一男子的声音,林月华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件宽大的衣袍从天而降,盖在了林月华的脑袋上,温热的气息传入林月华的鼻尖还带着丝丝男人的汗味。
“能走吗?”那男子弯腰将衣袍拉下一点,让林月华的脑袋露了出来。
只见那男子身姿挺拔,样貌极其英俊,一双黑潭般的眸子仿若能将人吸进去,此刻他抿着唇,更添一丝硬朗的气势。
见那男子蹙额,林月华不敢再看他,摇了摇头道:“不能。”
男子蹲下,将林月华从地上背了起来,一只手还提着五六只捆绑在一起的兔子,男子对森林很熟悉,估摸走了两里路就下了山。
看到了一个村落那种很原始的村落,林月华压住心中的惊讶,她记忆中市郊没有这样的村落。
走进村落,几乎家家户户都关了灯,偶有几户人家窗户透出昏暗的光,伴随着男子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了一声又一声的犬吠。
男子带着林月华来到一处屋子,推开篱笆门,穿过院子他拍打着大门。
“来了,吵什么吵,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觉。”
从屋内传来一中年女子不耐烦的吼声,这大嗓门把林月华耳朵都震了一下。
“天杀的小蹄子,净会给老娘整事儿。”
骂骂咧咧的来开了门,借着烛光,林月华也看清了那妇人的长相。
年约四十多岁,不到一米六的个子,身材臃肿,圆脸细眼,皱着眉一脸的不耐烦让她平添了几分凶相。
林月华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这妇人不就是那个人!那个要把一年轻女子嫁给一个鳏夫的大姑?!
妇人白了男子一眼,阴阳怪气的说了句:“哼,多管闲事!”
男子握了握拳头,显然是在忍耐,或许下一秒就会揍人的那种,不过男子还是跟着那妇人进了屋子。
来到一处上了锁的门前,妇人开锁后,对男子说:“放进去吧。”
男子将林月华放下后,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
“太好了!太好了!姐姐你回来了。”门内忽然踹出一个豆芽儿似的,头发乱糟糟,眼睛哭肿得像核桃的小女孩冲着林月华大喊大叫。
不知为何,林月华莫名的感觉心里一酸。
小女孩儿爬上来,抱着林月华就呜呜呜地大声哭了起来:“姐姐,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和弟弟。”
那妇人“哐当”一声将门关上,烦躁的吼着:“别给老娘哭哭啼啼,大妞都回来了,再哭把你丢到山上喂狼。”
小女孩儿把林月华搂得紧紧地,身子都在发抖,小声且隐忍地啜泣了起来。
被人抱着让林月华身子一僵,她伸出了手,这手瘦得像鸡爪,也很粗糙,手上有裂痕有茧子,可这明明不是她的手,她的手似白玉般光滑细腻。
以上种种都让林月华意识到她穿越了,魂穿到了一个要和四十岁鳏夫结婚的农家女子身上。
林月华感到血液一下就冲到了头顶,天旋地转般的眩晕感袭来一头栽倒晕了过去。
天渐亮了,有的茅草屋已升起了袅袅炊烟。
林月华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她头疼欲裂,嗓子也火烧火燎般的疼痛了起来,身子一会儿像被火烤,一会儿又如坠冰窖。
林月华艰难地张了张嘴,她喊了声:“温姨,把空调打开。”
“哇”地一声,小女孩儿就大哭了起来,跑出去喊道:“大姑,求求你了,让林爷爷来看看吧,姐姐烧了一晚上了,刚才已经在说胡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