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华收拾妥当之后,发现三个孩子都去学堂了。
不过三个孩子早上都去看过林月华,尤其是林旭还爬上床抱住林月华,最后被林大虎揪着耳朵去上学了。
只是林月华没有印象罢了。
“咦!马车怎么回来了?”林月华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停在院子里的马车,很是惊讶,这不是被刘栓子卖了吗?
赵云霆一看到林月华出门就从作坊过来了,含笑盯着林月华。
“赵大哥,这?”
林月华指着马车:“难道是你弄回来的?”
赵云霆点点头:“大妞,你去县里吗?我送你。”
林月华没回答,而是凑近赵云霆小声问道:“你没把刘栓子怎么样吧?他现在人在哪里?这件事情我看还是不声张了。”
林月华倒不是有多善良,毕竟刘栓子可是计划把她卖到窑子里去不是,只是也没必要让他因此丢了性命。
不知为何,林月华总觉得赵云霆或许会杀了刘栓子。
赵云他皱眉之后,严肃的凝视着林月华,说道:“大妞,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以德报怨,有时候不要心太软。”
在这走镖的一个多月,为了护住镖,他们不知多少回拼命,总会有亡命之徒来打劫,刚入镖局的他心软放过一人,结果是那人又回来打劫,并刺伤了总镖头。
见林月华蹙额,赵云霆笑了笑,揉了揉林月华的脑袋:“放心,刘栓子好着呢,那是个人又不是只兔子,我想杀就能杀的。”
林月华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他...他居然摸我头?!
“你...你...”林月华指着赵云霆一半天说不出话来。
“大妞,要是去县里就叫我,我这几日都在家不用去镖局。”赵云霆说完大步离开,只留给林月华一个挺拔的背影。
林月华呆立了好一会儿,用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要疯球了。”
林月华并没有去镇上,而是待在家里,准备做几瓶香露给孙夫人送去,想将另几种花卉收录到百科馆。
香露是送出去了,可孙夫人不在家,收录的事情也作罢了。
林月华从江家回去之时,见家中院子里站着位蓬头垢面的妇人。
“你是?”林月华上前询问,走近才发现那人居然是林大姑!
林大姑面容憔悴,以往肥胖的身子如今变得消瘦了起来,她眼眶深陷,一见到林月华就上前拉住了林月华。
“大妞,你快救救你表哥栓子吧。”林大姑哭喊着。
林月华嫌弃的甩开了林大姑的手,不想理会:“林大姑,你求错人了。”
谁知林大姑“咚”的一下就跪了下来,还哭喊着:“大妞,以前都是大姑错了,大姑是猪油蒙了心,才做出那些混账事来,你看在我是你姑的面子上,就原谅我吧。”
林大姑本来嗓门就大,她一哭喊,在作坊做工的张夏荷和林秀娣都跑了出来。
众人见到形容憔悴的林大姑跪在林月华的面前具是吃了一惊:这林大姑是吃错药了吗?
只听林大姑哭喊道:“大妞,你表哥伤得极重,大姑也是没办法了啊,为了给栓子还债家底早已被掏空了。”
听到刘栓子受伤,张夏荷的嘴角勾起起来,在心里骂道:那王八羔子活该!
“林大姑你请回吧。”林月华面色冷峻,她还没找刘栓子算账了,林大姑倒是跑来借钱了。
林大姑哭着拉住林月华的衣角,求道:“大妞,你就接银子大姑给栓子治伤吧,他好歹也是你的表哥啊!
你不知道啊,昨晚栓子一身是血的回来,像失了魂般,我问他怎么回事,他一个劲儿的摇头不肯说,只说是自己摔的。
哪有人把自己能摔成这样啊,大妞你就借钱我给他看伤吧,大妞,求求你了!”
林大姑哭得凄惨,可周围的人都视若无睹,甚至心中还觉得解气,尤其是之前和林大姑有过过节的方氏。
方氏说道:“大花啊,你不是说你儿子栓子要当大官的嘛,我咋记得他把读书的银子都拿去赌了呢,我看啊他死性不改又去赌,被赌坊人打了也是活该。”
别说方氏以为刘栓子是被赌坊之人揍了,林大姑也是这么以为,她凶狠的瞪着方氏,骂道:“我儿还轮不到你个老婆子来说三道四。”
“老婆子?”方氏一听气炸了,她四十不到,敢骂她老婆子!
“大妞,这种人你就不要借钱,你想想当初林大花是怎么虐待你们姐弟的!”方氏对林月华说道。
敢骂她!要不是在大妞家,她一定上前和林大花个老不死的拼了。
林月华冷冷的看着林大姑,不管她怎么哭喊求着,都无动于衷,当初林大妞也是如此哭喊让林大姑不要把她嫁给鳏夫,可林大姑是怎么对她的?
不依旧逼林大妞,甚至因此离家出走死在了山上。
“林大姑,有间事情,你是不是不知道,你的好儿子刘栓子绑架了我,让我给银子他,我不给,他可是扬言说把我卖到窑子里去的,怎么,你不知道吗?”林月华冷笑。
听到卖到窑子,张夏荷想起那日被刘栓子捉住的场景,不禁偏体生寒,一股寒气仿若蔓延至了她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