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柜那吃惊的神情,让林月华的心一紧,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老掌柜摸了摸胡子说:“不瞒你说,回春堂刚进了一批生姜,一百斤现在要不了这么多。这样吧,看在你和花洛认识的份上,收你五十斤吧。”
“那好的,我去叫我妹妹过来。”虽然没都卖出去,林月华也没多失望。
“花洛,去帮林姑娘拿吧。”
多了那药童,一百斤生姜两个人抬到了回春堂,从中称了五十斤。
林二丫一来到回春堂就特别兴奋,一双眼睛咕噜噜转,打量着回春堂。
林月华想忽视林二丫的眼神都难,于是问道:“掌柜,你们回春堂收不收药童啊?”
老掌柜看了药童一眼,说道:“县上回春堂倒是收,不过也得满足条件才收。”
“那什么条件啊?”林月华问道。
“年纪不能太大,对药材有灵性,聪明好学。花洛,你说说你记住多少种药材了?”
花洛挺直了胸膛,一脸骄傲:“成百上千自然有,我抓药从来就没错过。”
林二丫于是就一脸崇拜看向花洛。
回春堂结算了生姜的一两七百五十文,林月华带着林二丫去接着卖生姜,林月华打算去云客楼。
林月华照旧找了张铁勺:“张伯伯,你们酒楼收生姜吗?我有五十斤生姜要卖。”
谁知张铁勺一脸为难说道:“大妞啊,你来的不赶巧,我们东家和掌柜都出去了,如今酒楼采买均需掌柜点头,如今我也做不了主。”
“那他们今日回来吗?”
“回来也未必会到酒楼来,大妞要不你明日再来?”
“多谢张伯伯了,我走了。”
林月华又将五十斤生姜背走了,她可不想再背回家啊。
“姐姐,那怎么办啊?我们生姜卖不出了吗?”林二丫叹气,小嘴撅得老高。
“没事,我们摆摊卖,卖了再回家。”林月华想了个办法,她去鱼摊旁边摆摊卖。
去鱼摊要穿过一条街,林月华发现一家铺子面前站着许多人。
“把牌匾给我拆了!”一男子厉呵一声。
林月华觉得这男子的声音熟悉,于是也上前去看热闹。
只见一男子瘫坐在地上痛哭流涕:“不能拆啊!我这是百年老店啊。”
一脸上有刀疤的男子凶狠说道:“不把钱给我还了,休怪我们千金坊不客气,今日只是拆你的牌匾而已,明日你不还银子,把你这店砸了。”
林月华认出了这男子,这男子正是当时打林大姑的儿子刘栓子的那个打手。
人群中有人议论了起来。
“那糕点铺子的老东家是多好的人啊!”
“是啊,可儿子不成器啊,据说赌得连祖产都输了。”
“可不,如果好好经营这铺子,生活是没问题,可耐不住又去赌啊!”
林月华本来还很同情地上那位瘫坐的男子,可听明白缘由之后,顿时对那男子不屑了起来,活该连自家的牌匾都保不住。
“我再也不赌了!”那男子摸着被砸碎的牌匾痛哭着。
刀疤男说道:“你不赌也得把欠千金坊的银子还了,石掌柜你什么时候还银子?”
称作石掌柜的男子连连向刀疤男作揖求道:“刘爷,您宽限我几日,银子周转开来我立马还你,我绝对不会跑。”
“你一家老小都在顺泰街,我谅你也不敢跑。兄弟们走!”刀疤男一招手,他身后跟着数十名打手。
“二丫,我们走吧。”林月华觉得这种烂赌徒不值得可怜。
林月华给了鱼摊摊主十文钱,和他说了说好话占用他一点地方摆摊,那男子捏了捏手中的铜板最终也同意了。
林月华在有人买鱼之时就推销她的生姜。
“这位婶儿,买点生姜吧,做鱼放点就能去除鱼腥味。”像这样叫卖了个一个时辰,林月华觉得嗓子都要说干了。
最终在这儿卖了三十斤生姜,还有二十斤生姜林月华懒得拿回家,便宜卖给了鱼摊摊主。
“大哥,你可不能降价卖!就按照我今日的价格卖,医馆的一斤可是五十文钱呢。”林月华不放心叮嘱了一番。
“那成。”摊主算了算,他赚个差价还能挣不少,自然也高兴。
在街上采买了些生活用品之后,林月华带着林二丫回村,不能在镇上待太晚,不然错过了张一郎的牛车,要摸黑走回家了。
一回到家,林大虎就跑过来问道:“大姐,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林二丫不客气说道:“小弟,你再吃,都要比林村长家喂得那头猪还胖了!”
“哼,二姐你最坏。”林大虎扭头不理林二丫。
林月华无奈笑了,林大虎那胃口可能真的像老虎特别能吃,所以长得也快,确实家里三人他最胖了。
“大虎,功课做了吗?学堂建好后,你就要去学堂读书了。”村里的学堂是江家出银子修建,估摸再有个十来日就完工了。
“我做了。我去给春生哥看了,春生哥说我的字有进步。”林大虎嘿嘿地笑了。
“给你带了桂花糕,只能吃两块,马上就吃晚饭了。”
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