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华起了个早,在村口集合坐牛车去镇上,她到时看到了林秀娣也在。
“大妞,真是稀奇,你也去赶集啊?”
方氏一吆喝,众人都向林月华看了过来,原主林大妞就没上过几次街。
“婶子,你能去我就不能去吗?”林月华在张秀娣身旁空位坐了下来就不理会方氏。
牛车经过原主家的田地,林月华看见张鳏夫这么早就在田里开垦,也没有用牛犁地,这他得弄到啥时候啊?
方氏顺着林月华的视线,调笑道:“哟,那不是张鳏夫嘛,真勤快。大妞,那张鳏夫要是不跟你退亲,现在就是为你家干活了。”
林月华皱眉,不悦道:“方氏,饭可以多吃话不要乱说。是我们家退的亲,村里谁不知道。既然你这么看好,你不妨说给你娘家妹子牵牵亲。”
“噗”张秀娣忍不住笑出了声。
方氏恼羞成怒:“你个烂嘴巴的小妮子!你还以为你嫁的出去吗?村里的汉子谁见到你不像见到鬼一样。”
“那就不劳你操心了。”林月华无语。
“老娘偏要说了,就你做梦招上门女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长得啥样。我看啊,你就配个鳏夫、跛子、瞎子....”
方氏越说越激动,就差指着林月华鼻子骂了,一旁的张秀娣看不过去了。
“张婶子,都是一个村的,你这说话也太难听了。大妞嫁不嫁得出去,你也管不着。婶子要是想管,要不我和我爷说说,大妞的亲事交给你说媒了?”
“你!”方氏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见张秀娣是村长的孙女,一口怨气骂也不是。
“你们又不是我爹,又不是我娘,我的亲事你们谁也管不着!”
林月华心中也有气,方氏心眼比针小,不就是大虎和她家石头打架抢包子,至于见到她就针对吗!
“就是,就是,大家都少说几句。”同行的人出来打圆场,这场口角算是过了,后面的路上大家谁也不和谁说话。
半个时辰后到了,因临水镇是去往府城的必经之路,倒是比一般的县城还要热闹,镇上的商铺、客栈、酒楼一应俱全。
林月华下牛车后就和众人分别,原主在张秀娣面前总是自卑的,虽年纪相仿倒也没玩一块儿。
“卖冰糖葫芦咯!”
“好吃的糖人,不甜不要钱!”
“呼...”舒了一口气,这久违的热闹,让林月华心中畅快不少。
林月华受到了不少打量的目光,及嘲讽声,但她没空在意,她要赶紧去买东西,不然晚了牛车走了,她可得走回村了。
“大伯,我买两个糖人。问一下你脂粉铺子怎么走啊?”
林月华不认识路,花了三文钱买了两个糖人,问了路准备去看看这个时代用的化妆品。
路过粮油铺子先进去看看,林月华却发现调料之类的很少,她要买的八角桂皮花椒都没看到。
在铺子找了一圈,问伙计:“你们的八角放哪里了?”
伙计一看清林月华的样貌就态度恶劣:“捣什么乱?不买东西就别打扰我们做生意,从刚才看你就鬼鬼祟祟的。”
“我?鬼鬼祟祟?我是找调...”
不等林月华说完,伙计就将人轰了出去。
“我呸。”林月华运了运气,她不生气!她直接去到了脂粉铺子。
见林月华穿的寒酸,没赶她走只是也没人接待她,她眼睛扫了扫陈列的商品,心里一阵失望,种类太少了。
铺子里有面大铜镜,林月华走了过去,仔细的打量着如今的样貌。
脸颊凹陷,眉毛像两条毛毛虫,眼睛倒是大,只是和消瘦的脸颊不搭,有种青蛙既视感,往下鼻子中规中矩,嘴唇有点大,最糟糕的是皮肤蜡黄,一脸的疙瘩脓痘。
也难道村里小孩说她是蛤蟆精了,这咋一看还真有点像。
“我说这位姐儿,你需要点什么?”一位化了妆的中年妇人走了过来,语气冷淡。
林月华打量来人的妆容,眉毛画得太粗了!
胭脂涂得太过了!
这口脂颜色和衣服不搭!
尽管如此,身为美妆博主的林月华却看着亲切,在林家村几乎没有妇人化妆。
她真想上手帮这妇人重新化妆,克制住手痒,说道:“我先看看,看好了再买。”
“这是面膏吗?多少钱?”林月华打开了一个盒子,闻了闻味道,香味太重,质地很粗糙,颜色暗黄色。
那妇人急忙抢走那盒子,嚷道:“哎呦,别碰。这可是新货,上品面膏,得一两银子。”
妇人在林月华身上上下扫了一眼,眼中就是你买不起别碰的意思。
“我再看看别的。”林月华逛了一圈,这铺子首饰头花也卖。
林月华挑了几个头绳头花,她和林二丫都是用布条扎得头发,很容易就散了。
“掌柜,这是胭脂吗?”
林月华还未问价,那妇人赶紧过来,拿了一个头绳塞到林月华手里:“送你一个头绳了,五文钱你去结账,铺子还要做生意呢。”
“我还没看完呢。”
林月华出了铺子,望着手里多出的两个头绳,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