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烟不服气,嘟了嘟嘴,道:“爸!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就不懂了?”
“我就是觉得,这池塘里的那些枯死的荷叶梗子,有点煞风景啊,让人看的不舒服。”
说着还对着水中间的一片枯荷败梗指了指。
赵普看清后,笑道:“我当你说的是什么呢!”
“原来是这东西。”
“我告诉你,那些枯荷败梗,是你赵叔故意留的。”
“啊?你故意留的,为什么?”
袁紫烟大为好奇道。袁正豪也微微惊异,看向了赵普,静候下文。
赵普呵呵一笑道:“这有什么的不好理解的,等我说与你们知道,你们就明白了。”
袁紫烟催促道:“快说!快说!我倒要听听这里面还有什么名堂。”
赵普得意一笑道:“因为有句诗,叫做秋阴不散霜飞晚,留的残荷听雨声。”
“我留下这片残荷枯梗,就是为了下雨愁闷的时候,听听雨打枯荷的声音,那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啊。”
这话一出,顿时让袁家父女愣住了,一脸诧异的望着赵普。
赵普被两人这么一看,也不紧心头突突,暗道,难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么?
自己这一时兴起,忘乎所以,想显摆一下学问雅情,附庸风雅一把,该不是闹出什么笑话了吧?
赵普讪讪的笑了一下,强自镇定道:“两位这般看着我,是我哪里说的不对么?”
“呵呵,我也是一时玩笑,不必当真的。”
哪知袁紫烟却一脸激动高兴的说道:
“赵叔你误会了。你没有说错,而是说的太好,太应景了!”
“妙啊!妙啊!”
“你这二句诗,可以说是诗中精品佳作了,不遑古代那些有名的诗人大作了!”
“厉害!厉害啊赵叔!”
“你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我真是没想到赵叔你还是一个精通韵律诗词的大家啊!”
袁紫烟狠狠的夸赞了一番,看着赵普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崇拜和仰慕。
就连袁正豪也是频频点头,一片欣赏赞叹。
啊这……
我作的诗?
我会作个毛啊!
赵普一刹时有点懵比了,半响没回过神来。
“是啊,赵老弟,老哥我虽不通诗词韵律,但也看过不少名家名作,自以为还是有几分鉴赏能力的,你这二句诗,当真不得了,高明啊!”
“可谓是现代文坛里的上上之作了。”
“啧啧,不意老弟不仅在商场上,大有作为,纵横捭阖,竟于这文人一道,也有如此深厚的造诣!”
“袁某实在佩服的很啊!”
袁正豪又跟着大肆夸赞了一通,此刻,他父女两对赵普可谓是又高看了一大截。
本来他们以为赵普也和其他商人一样,都是大老粗,修养低下,没什么品味格调,哪知道,人家赵普居然还是个文化人啊。
这文化功底,连他们这些从小生长在世家里的人,斗觉得自愧不如。
不得了,不得了啊!
“啊?”
“啊哈哈!”
赵普连忙仰天打了一个哈哈,装作随意的一个转身,背对袁家父女,麻溜的摸出手机,上网快速查看了一下。
尼玛,果然不出所料,这个世界上居然连李商隐这个人都没有,更别说他的诗了。
怪不得,袁家父女听到了自己随口说出的这句名作,会这般的吃惊赞叹了。
这两句诗,那怎么说都是经典名句了,放在那个时代,都是翘楚。
心里有了底气,赵普算是又恢复了从容淡定。
他一转身,轻笑道:“适才之诗,不过是我往日有所感触,随手而作的两句打油诗罢了,泛泛之句,俗不可耐,哪里配的上什么名作,让两位见笑了。”
赵普顺杆子往上爬,又吹起来了。
袁紫烟笑道:“赵叔,你太谦虚了。你这两句诗,真乃上乘之作!”
“拿出来发表必将震动当今诗坛,一鸣惊人!就是当个文坛竹席,那也不为过。”
袁正豪含笑点头,表示认同。
赵普连连摆手,道:“紫烟,你太看得起你赵叔了。”
“我算哪门子文人,一点兴趣爱好而已,偶尔意兴所至,写写几句见不得人的打油诗,自娱自乐罢了。”
“哪能和那一班抛头露面,享有盛名的诗人,相提并论?”
“呵呵,再说我一向忙于俗务,也懒得去搏那个浮华虚名,沽名钓誉,倒不如现在一般,闲云野鹤,悠闲自得的好。”
袁正豪一竖大拇指,叫好道:“赵老弟如此修养品行,真应该让那些整天争名逐利的所谓文人瞧瞧,看不把他们羞死!”
这时,几个佣人抬着茶几茶具棋盘走了过来,伺候赵普他们喝茶下棋。
赵普赶忙借此因由,说道:“今日赏玩游乐,本是开心的事,谈那些沽名钓誉,爱慕虚荣的臭文人干什么,真是扫兴,不谈也罢,不谈也罢!”
“来,老哥,我们左右无事,就一边看看风景,一边下下棋,消磨一下时光,偷得浮生半日闲,呵呵!”
“紫烟,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