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贺瞳身体一震眼神恢复了清朗,赶紧推开了骆千墨,起身整理衣衫,努力平复澎湃的心情。
“谁这么不解情调非得这个时候敲门啊。”他一脸黑线怒冲冲地拉开了门。
门开,富有福一脸好奇地往里面张望着,像是对知识充满渴望上课看不到黑板的宝宝般,在看清屋内的情况后一脸坏笑地看着骆千墨。
骆千墨强忍着像打人的冲动开口道:“有事说事,没事儿回去自己歇着去。”
“有啊,当然有,一块儿吃个早饭吗?”
“滚!”骆千墨尽力压低自己愤怒的声音。
“好,滚就滚。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太伤我心了。”富有福说着哐当一声把门关上了。
骆千墨对于有这样一个时常脑子犯抽的朋友也是颇为无奈,还没走出两步,敲门声再次响起。
门开,还是富有福,“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又是我。”
骆千墨无奈,极力在控制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咬牙切齿道,“又有什么事情吗?”
富有福清了清嗓子,“我这次是真有事,伊尔说一会儿在辉都上层会有一个讲坛,你们要不要去听一听啊?算了,你们还是继续吧,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
看着临走富有福还向自己使个眼神骆千墨已经攥紧了双拳,在搞人心态这方面富有福绝对是专业的。
贺瞳一听有讲坛立马来了兴趣,强制骆千墨跟她一块儿去听听,见已经没了气氛他也只好答应。
讲坛的位置位于辉都上层区域,来往的守门者一脉在到了一定高度以后都自觉收起双翼由飞行转为步行。
“大墨子,你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啊,怪渗人的。”富有福看着骆千墨几欲杀人的目光有些心虚。
骆千墨冷哼一声,关节咔咔作响,道:“我这是在尽力压制我心中的怒火,要不然我可能会给你来一拳。”
“哎呀,你就是太年轻还没有看透一些事情,我这是不给你犯错的机会,要不然你的身体会遭不住的。”富有福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谢谢你啊!”他几乎是一字一顿道。
轻烟般轻柔的云气之中,圆形的白石平台犹如处在天际,霓裳烟霞,光彩斑驳,给人一种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的错觉。
刚才骆千墨还有些愤懑的情绪在他坐定后便被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平和氛围抚平,逐渐向着心如止水的方向在迈进着。
虽然他的乱纹铠也有平心静气的效果,但绝对没有这般强度。
守门者一脉之人坐定,对于外来试炼者他们没有过多关注,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如阳光般温暖的感觉。
“喂,我说,这地方还真神奇呢,我感觉心情一下子便豁然开朗了,这是什么原理啊?”富有福眯着眼,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
骆千墨指了指隐于云雾之间的信仰真灵树,他刚才一迈入圆台的范围便感受到了,身上的符痕一热随即一股暖流传遍全身。
富有福回头看了一眼,虽然他什么也没有看到但还是有模有样地“哦”了一声表示得好像他明白了一样。
骆千墨看破不说破,有时候他只能说富有福是傻得可爱。
一股特殊的波动从天空之上传来,在辉煌的金色光羽沐浴下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收展双翼坐在了平台中心位置。
随即平台上面篆刻的纹路亮起,一股无形的托举力产生将这个被金色长袍包裹的人托举到了半空。
“静——”
声音落下,弥散的波动传遍了平台的每个区域,顿时只剩微风吹拂。
讲坛的内容无外乎天地之大,以及一些人生哲理什么的。
他听着不自觉便已然昏昏欲睡,本来还以为是讲如何提升实力的东西没想到竟然是在讲经说法。
这让他不禁想起小时候随着家里长辈在紫烟升腾中听德高望重的大师讲述人生哲理的情景。
不是他不想去听,而是听着听着就控住不住自己脑子犯困。
他跟富有福就好像一对难兄难弟,依靠着彼此憨然入睡了。
贺瞳倒是听得起劲,有些地方还会让她有别样的思考与感悟,对于旁边的两人她已经不想管了。
大约一个时辰以后众人散去,骆千墨和富有福起身伸了个懒腰相视而笑。
“睡够了吗?”贺瞳双手盘在胸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睡够了。啊,没有......没有吗?”骆千墨下意识回答,但见贺瞳那锐利的目光赶紧改口。
富有福看着骆千墨一副耗子见到猫的样子在一旁憋笑,然后见贺瞳凌厉的目光转向自己笑容戛然而止。
“瞳姐,你是知道我的,看书这种事情我都能废寝忘食,我是被他给影响才睡着的。”富有福直接祸水东引将矛头转向了骆千墨。
他嘴角一咧看着在那里胡诌还不带一点心虚的富有福气得牙痒痒,这胡诌八扯成这样只能说富有福脸皮确实厚到了一定地步。
“真的?”贺瞳质疑道。
富有福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千真万确啊,瞳姐,我这人实诚的很,要是说假话我名字倒过来读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