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他怎么样了?”心瑶竖起双耳,仔细聆听苏青说的每一个字,生怕出现一点纰漏。
“公子喝下药,刚睡着!”苏青语气温柔,态度平和,并没有想要责备心瑶的意思。
这药不会是被苏青偷喝了吧!他的态度一下子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转变的这么快,难道这是在做梦吗?心瑶轻轻拍打小脸,有点疼,不是做梦。
心瑶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好端端地怎么变了一副模样。怎么跟云城的天一样,说变就变。心瑶小心翼翼地询问:“那我能进去看看苏云吗?”
苏青依旧温和,小声说着“公子刚睡下,就别去打扰他了!”
心瑶点头如捣蒜,看来苏青真的变了?
“我从记事以来,便跟着公子,与公子朝夕相伴已经十五年了。我虽是公子的书童,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但公子却待我如兄弟一般,何德何能能受公子如此大恩。多希望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是我,而不是公子!”
心瑶点点头。
“公子自小便带有此病,我都看在眼里。这老天爷真是不公平,为什么所有的苦楚都让公子一个受着。”
心瑶点点头。
“公子这次生病,说到底要不是我粗心大意,没有照顾好公子,公子也不会这样。”
心瑶点点头,苏青究竟想说什么呀?云里雾里的!
话锋急转,苏青语气不再哀怨,反而坦然自若:“所以,我先前对你的态度是有些不好,这都是有原因的……”苏青后面说的几句话,像是摁了加速键一样,一句话也没听清楚。
心瑶摸摸后脑勺,面露苦涩,不解地问:“你后面几句话是说什么啊?”
“话我说到这了,听没听见,是你的事!”苏青说完,转头就走,趁心瑶不注意,还轻轻地扇了自己几巴掌,嘴上挂着几个字,“要不是为了公子,我才不会说这些话!晦气!”
就在几分钟前
苏云不停地唠叨,反复强调:“是我非要去乱葬岗,跟心瑶没关系,你是不是又说她了!”
“哪能呢,公子若是不信,我这就去叫心瑶进来,你问问她!”苏青属实纳闷,这丫头有什么好的,公子对她真偏心,偏心到没边了!
屋内传来花瓶破碎的声音,还有桌子撞裂声,张老板料想大事不妙。推门一看,眼前满目狼藉、东西散落一地。
拾一眼球凸起,那凶狠的模样,没有书生半点儒气。明月在拾一面前就像一个鸡崽子,被掐得要死要活。眼瞅着快要翻白眼昏过去,张老板朝前一个大跨步,拿起身旁的青花瓷,稳准狠地朝拾一砸去。
拾一被击中脑袋,昏倒在地,额角渗出一丝血迹,那血迹迅速地结成冰溜子。
青红色的脸上挂满了泪痕,明月捂着受伤的脖子,大块大块地喘气。那双如星辰般眼睛早已黯淡无光,明月倚在墙上,呆呆地望着拾一,失声痛哭起来。
张老板看着狼狈的两人,内心五味杂陈,该说什么呢?明月小姐非要撞去南墙不回头,怎么也拦不住,如今自己在这找苦受。拾一公子已死,已经是事实。她还在偏执,这份情缘还不如早早了断。两个人互相折磨,又何必呢?
顾南鸢自从上次被鞭子抽的事,懂事多了。这几日,没有到处吃喝玩乐,就乖乖呆在顾远封身边,学习经商之道。顾远封很欣慰,大儿子总算是长大了,终于不用他操心了。“你已十七,是时候该娶亲,生个胖娃娃。你也早早接手顾家,我这把老骨头真是撑不住、吃不消了!”
顾南鸢“啊”了一句,这话都讲不利索了,“就……就……就那个母老虎,我可不要!”顾小爷自小便与知府小姐韩娇娇订下婚约,韩娇娇可是云城出了名的小魔女,一天到晚横行霸道,飞扬跋扈。稍不如她的意,便喊打喊杀。要不是有个知府爹,早就被人揍扁了。要真是娶她进门,不得倒八辈子血霉。
顾远封不愿意听:“什么母老虎,也该找个人好好管你了。我看娇娇的脾气秉性就很适合管你!你爹我现在也老了,都提不起那鞭子了!”
顾南鸢不敢顶嘴,心里犯嘀咕,前几天不是你拿鞭子打我嘛,那时身子骨是英朗了哈!“爹,主要是儿子尚小,还想跟你学学这经商之道!”那母老虎真要是进门了,以后还怎么花天酒地,想想都可怕!这事必须搅和黄了!
顾远封满意地笑了笑:“嗯,你能说出这句话,为父很欣慰!那就这几日,我尽快去知府提亲!”
刚刚那话还不如不说,越说越乱,顾南鸢一阵心慌,不管了,挨打就挨打吧,便直接了当地说:“爹啊……主要是我不想娶那个母老虎!”
顾远封有点不耐烦:“臭小子,你在再说一句,就拿鞭子抽你!”
顾南鸢又被教育一顿,灰溜溜地回屋。
“你怎么又来了?”顾南鸢灰头土脸地回屋,一进屋,就看见心瑶就在那吃糕点。顾小爷四下看看,幸好周围没人,立马把门关上。“你进来没被人发现吧!”
心瑶捂嘴偷笑“放心,没人发现!这片墙我都爬惯了,知道哪块没人。”
顾小爷无心搭理她。
心瑶看他脸色暗沉,有点不开心的样子。“怎么了?顾老爷又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