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脸又红又肿,怎么跟公子交代啊。”
“我有个好主意。”顾南鸢对着心瑶耳边,悄悄嘀咕几声。
“这个好使吗。”心瑶充满疑惑,有些不敢相信。
顾南鸢笃定地说道:“很好使。”
顾南鸢还真说对,苏云公子连门都不进,便对心瑶嘘寒问暖。又送甜水,又送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想到,女子身体不适,不宜出门,这句话挺好使的。这一日,没有公子的打扰,心瑶决定养精蓄锐,舒舒服服地休息一天,晚上准备捉妖怪。
夜幕降临,公子的灯前脚熄灭,心瑶后脚便从墙边翻出去。在凡间,翻墙的本事练的顶呱呱,越翻越明白,都会使用掌握技巧了。以后,回到云波谷,翻墙偷玩出去,都不是问题。
顾南鸢翻来翻去,睡不着觉。昨日做的梦,搞得这一天都没有休息好,过得患得患失。整个人的精气神儿,像是被抽空。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还未来得及感叹,这个梦做得过于真实。一旁的香囊,桌上的朱砂纸……活见鬼了,这些东西都是哪里来了?
顾南鸢还以为睡迷糊了,使劲拍了拍头,正好拍到鼓包处,“这……怎么回事?难道还在梦里?”
家丁又听到屋内的动静,便说:“这动静那么大用不用去看看。”
另一个家丁说:“不用看,估计是日游症犯了。昨夜我进门去看了一眼,大晚上在院子里蹦跶,嘴上嘟囔着:买朱砂纸,拦都拦不住。我好说歹说,说今早给他送来,这才回屋入睡。”
心瑶轻轻地敲门,“嘿,我来了。”见无人答应,推门而入。屋里光线黑暗,看不清东西,走几步路就撞倒东西。寻着鼾声,好不容易摸索到床边,闹出这么大动静,这人还在呼呼大睡。
算了,不打扰他了,毕竟后半夜注定无眠。
心瑶将蜡烛点燃,红彤彤的朱砂纸映入眼帘,顾南鸢行动力不错,还有点用处。朱砂纸就是比口脂纸强多了,连色都不掉了。
已是三更天,心瑶也画完了符文。百十来张符画足足两个时辰,真是一刻也没清闲。
顾南鸢睡的死猪头似的,还不醒。心瑶动了歪心思,想到了一个坏主意,死死地捏住顾南鸢的鼻子,让他无法呼吸。
顾南鸢使劲吸气,却使不上力气。顾南鸢挥动双手也没用。实在是憋不住,才睁开眼睛。一看旁边有个人,一把将心瑶推倒。
顾南鸢惊呼,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最近怎么总是梦见心瑶!
顾南鸢额角出汗,后背发凉,感觉阴森森的。还有昨日的梦,都过于真实,这还是梦吗?
心瑶着急,在耽搁下去,就来不及抓妖。二话不说直接拉着顾南鸢出门。
顾南鸢大喊:“好歹,让我穿件衣服啊!”
顾南鸢指着墙上的绳索,傲娇地说:“你想让本少爷爬墙?”
心瑶拽着绳索,没有任何问题。“那你走正门,看你爹不把你脸扇肿了!”
顾南鸢无话可说,没有嚣张的气焰,乖乖地听话。
四嘎嚎啕大哭,边哭边拍打大嘎、二嘎的身体:“大嘎、二嘎你们死的好惨啊。”
三嘎说:“哭哭哭,就知道哭。”说完,自己也偷偷地抹眼泪。
心瑶和顾南鸢进门,见两个泪人抱在一起,“你们……”
三嘎、四嘎依依不舍地分开,还是止不住哭泣。四嘎不知哪来的脾气,冲着对心瑶大声说话:“你还来干什么?大嘎、二嘎都因为你死了!”
心瑶解释说:“听我说,他两没死,只是精气被吸走了,只要我们收了凶灵,他们就能活过来!”对于大嘎、二嘎的事,她也很愧疚。
三嘎说:“上次说的更好听,不是也送命了!”
两人说完,不约而同地哀嚎。
“哎呀~你们别哭了!”心瑶朝顾南鸢使了求救的眼色,顾南鸢不为所动,摇摇头。心瑶噘着嘴巴装可爱,“求你了,我该怎么办?”
顾南鸢嘴角上扬,止不住笑意,谁能扛不住撒娇的攻势。顾南鸢厉声呵斥,“两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三嘎、四嘎停止哭泣。
顾南鸢说:“凶灵**气为生,若是将我们的精气收走,凶灵不就奈何不了我们了。我这香囊便可以收走精气。救他两就这一次机会,救不救,就看你们了?”
三嘎、四嘎不知所云,沉默无声。他们也像救人,就怕……赔了夫人又折兵。
此时的顾南鸢,在心瑶心里,浑身散发光芒,周围熠熠生辉。那一瞬间变得高大帅气,完全忘记他胆小的样子。心瑶一脸花痴,还沉浸其中,陷入深深的膜拜之中。顾南鸢却拉着她,偷偷地问:“我刚刚说错了吗,他两怎么没反应?”
光芒四射的形象一秒破功,不复存在。心瑶放弃挣扎,看来还是要靠自己。随着一声令下,一顿威逼利诱,大嘎、二嘎变得服服帖帖,不敢放声。去不去都是死路一条,去还能生,不去就是死。
“现在,都听我说。顾南鸢,你把香囊袋子打开,把你、三嘎、四嘎的精气收进去,这样凶灵就不会吸走你们的精气。把我的精气放出来,我作为诱饵,吸引凶灵。凶灵来临之时,顾南鸢掏出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