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这不叫奸诈,这叫识时务者。再说了,我做这些也不是为了我自己嘛,还不是为了殿下你。”
“算了吧,我没那种福气。若是我真的当了王上,我哪天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秦无期一脸真诚的问石头,“当初你来送亲,我知道你身份吗?”
石头摇摇头。
“那时候我对你如何?关心你,保护你,还不计较你偷用我的温泉,你说,对一个小侍卫我都如此,这说明什么?”
石头继续摇头。
“这说明我对你的关心和喜爱是发自肺腑的,是不会因为你身份而改变的。”
石头打了个冷战,抬手阻止秦无期继续说下去,“行行行,你再说我都要反胃了,谈正事,别弄得跟告白似的。”
秦无期大笑,“怎么能相提并论呢,告白哪能跟我们的关系相比。”
石头嫌弃的说,“赶紧说正事吧。”
秦无期一改笑颜,谨慎的看向四周后说,“圣山那边出事了。”
石头没有任何反应,秦无期接着说,“你知道圣山的作用吗?”
“传说圣山本是神族来往人间的通道,大战之后,神族把人间交给人族然后归隐,为了表明自己不再踏足人间就自断了圣山。
不过神族还继续庇护人族,于是就由圣女在圣山担当人神之间的使者,领受神谕。
这个,所有中州人都知道。”
“这个太官方,还有另一个传言。”
“另一个?你是说圣山镇压着妖魔鬼魂的说法?”
秦无期压低声音说,“最后一场大战就发生在圣山之北,惨烈状况难以形容。
据说死掉的妖魔骨血把大地都染黑了,足足渗入地下几十米呐。
黑血一直延申,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直到圣山才停止。
那些凌空死掉的妖魔,因为失去骨血,死后魂灵无处安放,只能凄厉呼唤着自己的骸骨。
可怜呐,这些魂灵被神族收入法器埋入地下。
几百年过去了,那片被妖魔鲜血浸满的大地变成了黑沼泽,而埋着妖魔魂灵的地方成为了一片充满怨气的黑森林。”
石头第一次严肃的看着秦无期,“我的老师鬼先生对此从来不提及。只是传说,你怎么会知道的如此详细?”
秦无期叹口气说,“这不是传说。”
石头腰间的弯刀发出嗡鸣声,那不是杀人时的兴奋,而是一种沉吟似的低鸣。
“你说圣山那边出事了,难道和这个有关?”
“风驰派去探路的斥候中有一个回来,遇到了怨灵。”
“什么意思?难道关押妖魔冤魂的法器破了?”
“应该不是。如果时法器破了,无数的冤魂应该都会涌出来,依照目前人族的力量,别说全部冤魂了,就是一少半妖魔的魂灵也能让圣都沦为平地。”
“是不是圣山挡住了?”
“也许,但是还不确定。风辙一直都被是为妖魔的化身,如今突然出现不明由来的东西,我想风驰就是忌惮这个才推迟了对圣都的最后进攻。”
石头想起风辙的变化,不由得也感叹起来,“只有风辙被妖魔附身,才能解释他得所作所为吧。”
石头还沉浸在对风辙得感叹中,秦无期一拍桌子,“所以,这是个绝佳得机会。
你身上有着神族最精纯的血脉,只有你才能重振圣山威严,才能压制妖魔,所以...”
石头赶紧说,“是谁说对我关心爱护的,才多会,转脸就把我往火坑里推。”
“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妖魔要是真的卷土重来,我这个神族代表铁定第一个被他们盯上报复。”
秦无期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怎么,如今居然怕起这个莫须有的妖魔来了?”
“一会是事实,一会是莫须有。”石头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是你有毛病还是我脑子不好使。”
秦无期探过头,轻声说,“该是事实的时候是事实,该是莫须有的时候就是莫须有,反正你要记住,我对你的心是不会变得。”
石头伸手推开秦无期的头,“赶紧把你那老奸巨猾的脑袋拿开,我怕忍不住拧掉它。”
秦无期毫不在意,挥动着手欢呼,“舆论已就位,你这几天好好休息,五日后我们一起向圣都进发!”
“好,你开心就好。”
“这么听话?”
“吃你的住你的,不听话过意不去。”
“识时务。”
......
胡叶看到司徒楠到来,赶紧让司徒楠进去。
“醒了?”
“醒了,他说了好多,将军你还是亲自听听吧。”
司徒楠来到后面的隔间,让守卫守着营外。
年轻的斥候脸色苍白,抱着几层被子还瑟瑟发抖。
“司徒将军来了,你快点把你见到的说给将军。”胡叶说。
斥候哆嗦着,看清来人后要下床施礼,司徒楠扶住他,“无须多礼。”
斥候喝完一杯水,缓了好久才说。
“我们一行十人进入幽谷后,果然找到了一条隐蔽的小路,顺着小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