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凌晨,司徒樟把洗漱后的岁岁送到了大帐内。
看着眼神空洞,身体瘦削的岁岁,风佑抱着岁岁痛哭起来。
过了一会,司徒樟说,“殿下,守城将军换了各死囚代替王妃,不过他不肯投降,但是希望我们允诺破城后不要伤害他的家人。”
“答应。”
“殿下英明。”
司徒樟赶紧退出帐外。
岁岁伸手擦掉风佑脸上的泪水,痴痴的问,“我又是在做梦了吧。”
“不,岁岁,真的是我。”风佑拿着岁岁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你摸摸,鲜活的,有温度的。”
岁岁从风佑的左脸摸到右脸,又从脸颊摸到胸口,然后抬起风佑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
风佑痛的大叫,岁岁才高兴的松开口,抱着风佑大哭起来。
“真的是我的佑哥哥,真的是你。”
“我来救你了。”风佑抚摸着岁岁的发丝,温柔的说,“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我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了。”
......
攻城计划刚制定,司徒樟带进来一个人。
“殿下,是暗香阁的人。”
来人把一封信交给风佑,风佑看后递给司徒樟,司徒樟看完后传给薛如画还有百越来的将军阿图。
大家看后全是一脸的没想到。
风佑说,“大哥对王位向来没兴趣,就算父王真的留了密诏,大哥也不会这么做的。”
来人又掏出几封信递给风佑,“殿下,这是林普熏死后在他书房找到的。”
风佑看后脸色不再那么自信了。
“这些是林普熏写给大哥还未发出的信。”风佑把信递给司徒樟,“按照上面的意思,可以肯定,林普熏之前和大哥之间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
司徒樟看后说,“看来圣都内支持大殿下的人占据了多数,若是密诏真的存在,大殿下恐怕是我们的一大威胁。”
薛如画说,“既然是密诏,那就不能说明什么。大殿下若是称王,我们一样能讨伐他。”
阿图拍着桌子道,“我们百越的大军可不是吃素的,别说大殿下匆忙招兵,就是屯兵多时也不是我们的对手。殿下放心就是。”
风佑没有说话,司徒樟看着桌子,沉思片刻说,“若是在密诏公布之前,殿下登基称王,那么后来称王的就是犯上。”
薛如画恍然大悟,“妙啊。只要殿下称王,那就是正统,若是大殿下称王,那殿下你就能名正言顺的讨伐叛贼了。”
阿图不懂这些,大声说,“反正我们听殿下的。”
司徒樟说,“殿下本就是先王立下的太子,只是因为误会导致陛下误信谗言,如今一切都明白了,所以殿下依然是太子。先王逝去,太子登基本就是理所当然之事。”
“殿下登基,那么讨伐风辙的行为也就是正义之师了。”薛如画大呼妙哉。
风佑合上圣都的城防图说,“传我令,三日后准备登基大典。”
“是。”
......
风溪把画好的宫殿布局图交给莫言,“石头就在这间房内,不过外面有重兵把守。”
“谢谢你。”
“我说过,我不是帮你,我只是想救他罢了。”
“我知道。”
莫言离开时,风溪说,“你要记住,我不是输给你了,只是石头是我哥哥所以我退出罢了。”
“我知道。”
看着莫言离去的背影,风溪气的把桌上的茶杯扔了出去。
差点被砸到的秦允进门,“她惹你生气了?”
“嘴巴跟涂了胶水似的,字都是一个个的往外蹦。”风溪气呼呼的指着门外说,“好像我求她一样。若不是要救人,我就该让人杀了她,然后再抽她三十鞭解恨。”
秦允微笑着坐下,给风溪倒了杯水说,“你就打算这么对待你未来的嫂嫂的?”
风溪刚想反驳又闭上了嘴,气呼呼的坐下,又叹了口气说,“父王怎么会和圣女...哎,反正石头是无辜的。虽然我替母后不平,但事到如今,我也不能见死不救。”
“你说得对。”秦允把茶递到风溪手中说,“以前只觉得你是个飞扬跋扈的公主,如今我才知道我错了。”
风溪转头看着秦允。
秦允说,“你大度,善良。在大是大非面前以大局为重,这是一般女子所不能做到的。”
“我有这么好吗?”风溪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你是为了你母后才嫁给我的。”秦允轻笑,“我以为自己娶了个无趣的公主,谁知道你居然这么真实。你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姑娘,就像是早晨的露珠,善良透明又带着不许靠近的警告。总之,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姑娘。”
风溪的脸越来越低,她突然起身背对着秦允说,“我累了,要休息,你出去吧。”
秦允把风溪红彤彤的侧脸看在眼里,然后起身。
秦允走到门口转头,风溪恰好转头,两人视线碰到一起,风溪惊慌失措的像个受惊的兔子。
“二殿下攻城之日我们趁乱出城。”
“哦。”
“可能就在这两天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