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月不知何时落在院中,看见南宫邪耳后的印记时,追月瞬间明白了。
“殿下真是有天赋,当年听竹也就教过一次,你还真会了。”
这话听着,多少有点阴阳怪气了。
不过青颜没理会,将身上的斗篷披在南宫邪身上后,她道,“送他回去,你既然知道我干了什么,其他的事,就交给你了。”
比如:让一众下属闭嘴。
追月突然感觉自己回来的不是时候,话里多少有些怨气,“殿下真是偏心,明明殿下的菡萏草牵绊除了忘尘和尚之外,就只有我跟他知道,如今忘尘和尚没了。”
“没了?”青颜反问,这一刻她看着追月,心里有一个大胆的假设。
追月解释说,“我没杀他,他也没死,他就是说日后我肉眼可见的地方,绝对不会有他半块影子。”
青颜:“……”说,你是不是拿刀逗他了?
青颜比任何人都清楚,忘尘此人,不会再出现了。
就像他说的,缘分已尽。
他或许……已经不在这个时空了。
追月继续道,“总之忘尘和尚没了,现在你又把南宫邪的记忆消掉,那不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殿下怎么不把我的记忆也清掉?”
青颜这一听,还真就仔细想起来这个问题。
她看着追月,甚至跃跃欲试。
追月赶紧打住,“别了别了,殿下留着我,我能帮你是不是?我可不能忘了殿下,死也不能。”
忘了他找谁给自己养老啊?
他这么能吃,又能花,离开殿下只能死了。
根本养不活自己。
青颜终于收回目光,追月也松了一口气。
追月扶着南宫邪,道,“那我走了。”
…………
南宫邪这一睡,便睡了几日。
他似乎不愿醒来,又好像想赶紧醒过来。
总之,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日之后。
“公子,你终于醒了。”阿宁守在床前,几乎要抱头痛哭,天知道,他差点以为公子中邪了。
南宫邪起身在书桌前坐下,闻言,他问,“我睡了多久?”
他怎么感觉,好多事
。情都不记得了。
阿宁咽了一大口口水,才把组织好的语言慢慢道来,“回公子,距我们在往生城找到你一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七日了。”
“七日?往生城……当时发生了何事?”
为什么,他不记得了?
阿宁继续道,“在往生城一战中,公子中了莫银城的毒,军医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公子救回来,但是公子昏迷太久,那毒又伤人意识,所以公子失了些记忆,不过军医说好好调养,日后说不定能恢复,至于这其中细节……当时公子是独自去的往生城,说是要去接应大明二皇子,其他的……我们就不知道了。”
简单来说就是,反正你受伤了,然后又是一个人行动,其中细节我们都不知道,你现在忘了,我们就更不知道了。
南宫邪一时没说话,他似乎在细想其中细节,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阿宁是有些心虚在身上的,心虚到他倒茶都能将茶杯打翻。
茶水洒在了南宫邪的衣服上,他直接取出手帕擦拭。
原本阿宁只是有些慌乱,可是见到南宫邪拿着那手帕擦衣服,他直接跪了下来。
“对不起,公子,我不是故意的。”说着,他甚至用把头都低了下去。
“一点小事而已,我还会杀了你不成?”南宫邪将帕子扔在桌子上。
阿宁没说话,只是余光看了那帕子一眼,随后将头低的更严实。
阿宁:“……”难说。
南宫邪不管他,而是拿起了书桌旁的密信,道,“愣着干嘛?还不扔掉?”
“啊?”阿宁抬头,有些难以置信,他指着桌上的手帕,道,“公子说它?”
“不然呢?”南宫邪觉得这阿宁今日真是聒噪,做事也磨磨唧唧的,“一块帕子而已,难道要本宫亲自动手?”
他的声音甚至带着一丝怒气。
阿宁顿时弹跳起身,抓着帕子就跑。
“慢着。”南宫邪突然出声。
阿宁回头,准备将帕子递上,可手还未伸出去,就听见南宫邪指着旁边的茶壶道,“再沏一壶热茶。”
阿宁
。:“……是。”
阿宁走后,云镜便接着进来。
“公子。”
“何事?”
“若渊太子来了。”
南宫邪手一顿,脑海里明若安在往生台自刎的场景一闪而过。
“在哪?”南宫邪问。
云镜回道,“在停放二皇子灵柩的清源堂。”
南宫邪起身,往门口走去,“走。”
…………
清源堂:
明若渊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到,下了马,映入眼帘的,是明若安的灵柩和一身素服的青颜。
明若渊说,“皇兄,带你们回家。”
在信上,他知道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因为玥宗主的相助,明若渊一夜破了即墨都城,随后转头便来了这里。
可是……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