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眨了眨眼,笑着道,“女帝你不要,封地你该接了吧?”
“你早计划好了?”
“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你可别冤枉我,我也只是代表大家的意思而已。只有你,且兰郡才能安全,没人敢挑起内乱,也不会有外敌。”羽生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这也是他,答应青颜的事情。
她说,她想灭了且兰。
那么……他就让且兰这个小国,不复存在。
羽生走后,青颜盯着水面,随后回神。
“云镜!”青颜道。
“公主!”云镜半跪在地上,恭敬不减丝毫。
“追月走得太久了,本宫想知道他的消息,还有师父。”
“这……”云镜有些犹豫。
“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别硬编,也别藏着掖着。”青颜的话带着警告。
他犹豫,就是知道……但不好说。
不好说,也不能瞒着。
一个是追月,一个是师父。
她不能不管不顾。
“回公主……即墨那边失了消息,所以我也不得而知。”
云镜马上又接着道,“不过公主别担心,公子已经派人去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南宫邪那边呢?他怎么样了?”
云镜正准备回答,马上就来了暗魅密信。
取下信,云镜没有打开,而是双手奉上。
“公主……这是风齐来的,想必这里面,会有公子的消息。”
青颜也没拒绝,娇情什么?
没必要,云镜不也是南宫邪的人吗?
不过信上的内容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风齐皇帝……快死了。
风齐太子风澈监国。
“南宫邪……他的追求是什么?”青颜的声音听不出喜乐。
她在问云镜。
而云镜也有些懵!
公子追求什么呢?
恍然间,他突然想起那时在营帐外听到公子的呢喃。
“行侠仗义,游山玩水……仅此而已!”
他听到的是这样,便也如此说了。
“属下不知公子所求,不过听公子说过一次这话!”
青颜:“……”
风有些冷,人也是。
“……帮我送一个东西给南宫邪!”
她想,风齐皇帝该死,但现在不能死。
不能两脚一蹬,就把挑子全丢给南宫邪。
不能困住南宫邪。
皇位困不住她,也不能困住他。
罢了罢了,让那皇帝多活些日子。
逆天而为……无非是费点血罢了。
……
又是一个月过去,追月的消息终于有了。
他遇到了些奇怪的事,被困了段时间,随后找到机会带着人离开了即墨。
雾玥宗的人情况大多不好,最不好的,当属玥宗主了。
从追月找到他时,他便是昏迷的,被即墨皇室的人下了套,好在当时阿宁带人及时将他救了出来。
不过也不知中了什么毒,昏迷不醒。
就连追月带着青颜给的药都没用。
公主府邸,青颜得了消息早早等着,几人到的时候皆有些狼狈。
“师父,追月!”青颜惊讶于追月的狼狈。
他这样子……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阿宁的情况也不好,他比追月更狼狈,抱着云镜一个劲哀嚎。
追月摇摇头,“我没事,倒是殿下的师父,怕是有些严重。”
追月不解,一个没有一丝武功内力的人,如何有这般造诣?
一番洗漱后,追月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床榻上昏迷的人也一尘不染,追月手里把玩着药瓶,“要不是有殿下的药,我们怕是恢复不了这么快,不过……这药对玥宗主没用,喂他吃了两粒都没用。”
这一粒药,就可以让受伤的人快速恢复,甚至连接断掉的筋脉,却对一个昏迷的人不起作用。
他不理解。
“这药丸是我当时被薛菲菲刺伤手时,用稀释的血做的,对师父来说,或许浓度不够。”
若是纯血……就可以了。
两滴血入喉,追月拿着纱布,将青颜的指尖包扎好。
追月道,“殿下,即墨的情况,很麻烦!我看到了两个意外的人。”
“两个?”
“嗯,一个是鬼烟的鬼主,从即墨出来,我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便是她。”
青颜点点头,“她之前在且兰,我当时还在奇怪,既然她已经出关,又知道了我的消息,却一直没有动静。却没想到,原来她去了即墨,也不知道是什么事,竟然比杀我还急。”
追月不置可否。
“还有呢?”见追月没有接着往下说,青颜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