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在林甜帮沈之秋挡了一刀的下一秒,王深就带着人冲了进来。
在沈之秋来的路上,两人就已经谋划好了。因为不知道程朗手上有没有枪,所以沈之秋打算不打草惊蛇,独自一人前往打探情况,而王深则在外面伺机而动。
用过午饭后,看着沉沉睡去的林甜,沈之秋叮嘱了护工一些事情后,便离开了。
——
地下室里
程朗被绑着,像条粽子一样躺在地上,嘴里塞着一块抹布。
王深站在他的最前面,后面还有几个站的笔直,看起来就像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男人,背着手,站的笔直。
“我说你啊你,脑子被驴踢了,还是想快点下地狱?你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沈之秋?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地方吗?你知道后面站着的是什么人吗?”
被塞着嘴巴的程朗说不出话,只能在地上嗷嗷嗷的叫着。
王深本就没打算从他嘴里听出什么有价值的话,于是便继续说道:“你以为沈之秋只是单纯的混娱乐圈那么简单吗?人家沈家黑白两道通吃,这个地下室是他专门用来处罚那些惹他的人的,不过你不要以为谁都能进这里。毕竟,不是谁都像你这么没脑子这么爱犯贱。”
说完,不等躺在地上的那条粽子做出反应,王深站了起来,玩弄着手里的鞭子,说道:“这几位大哥”,他指着那几个黑衣人说道:“是沈家专门用来惩罚你这种猪头的。”
刚说完,只听到一阵脚步声在这空荡荡的地下室里响起,声音不算大,但是空荡的地方自带扩音的功能,王深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只见视线里出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沈哥,你来这儿干嘛?你应该回去好好陪着嫂子的。”
“我亲自处理。”
沈之秋冷冰冰的说道,视线并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而是看向地上的那个人。
程朗被包裹着动弹不得,只剩下一双眼睛露着恐惧,看着越走越近的男人,直觉告诉他,一股危险正在逐渐靠近。
下一秒,雨点般的拳头朝他砸去,疼痛感在脸上蔓延,最后渗透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拳头锤击肉体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偌大的地下室安安静静,没有人敢上前阻拦,更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王深知道自己的这个哥们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耐心和修养好到极致,虽然身手很厉害,但是鲜少见他亲自对谁动过手。
然而此刻的他,却像一头困兽一般,歇斯底里的往地上的那个人扔拳头,最后由拳头变为脚踢,每一下都成功避开要害,只伤身,不危及姓名。
半个小时后,躺在地上的程朗早已血肉模糊,连呻吟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像是一条要死的野狗。
沈之秋抬起一只脚,踩在他的脸上,狠厉的双眼不带一丝感情,用冰冷到极致的语气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去的。下半辈子,你都将活在我的折磨当中。”
说罢,他把脚从程朗的脸上移开,移到他的身上,穿着锃亮的皮鞋的脚在他的衣服上磨蹭干净后,才把脚抬开。
“你酒吧里经营的那些非法勾当,所有相关的证据我已经移交给司法部门,有我在,你下半辈子休想从监狱里踏出半步。”
看着扬长而去的沈之秋,王深转头看了一眼已经快要奄奄一息的程朗,心里毫无同情,只能笑他蠢。
“你呀你,这得是多聪明的脑子才能想到去绑架我嫂子啊,这下遭殃了吧,下半辈子只能去吃牢饭了。听说牢里那种人多,你一个大男人长得也还不赖,要学会好好保护自己哟。”
说完,王深哈哈大笑的走了出去。
——
林甜被绑架的事情沈之秋让人封锁了消息,因为害怕有人来探病会打扰到她的休息,所以除了他和王深,还有乔雨,其他人都不知道。
沈之秋原本打算告诉自己的父母的,但是一想到自己母亲那种性子,肯定会唠唠叨叨不停的,到时候林甜就没有安静的日子了。
处理完程朗的事情后,沈之秋把自己近段时间内的工作都推掉了,帮林甜请了假之后,回到医院开始专心致志的照顾她。
护工阿姨想要留下来帮忙,被他婉拒了。
他的女人,他想亲自来照顾。
因为失血过多,林甜这两天身体很虚弱,睡得特别多,每次醒来讲了没两句,脸色就开始变得苍白。
沈之秋从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的睡颜。
睡梦中的她眉头紧皱,一张小脸紧巴巴的,额头上还有细细的汗珠沁出来,嘴巴微动,好像在说着什么。
沈之秋拿了一块热毛巾在她额头上轻轻擦拭,看到她双唇颤动的样子,他忍不住把耳朵侧过去。
“不要。”
“不要跪。”
“我不要你这样。”
梦中的林甜反应开始变得激烈,小身板在床上乱动,沈之秋怕她太过用力牵扯到伤口,于是连忙上前摁住她的手,抚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道:“乖,宝宝,没事的,我在这儿。”
或许是男人的声音带有治愈感,没多久,床上的人便慢慢的恢复了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