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南墙根下晒着太阳。刘文秀给刘富贵打了个招呼,就问刘富贵要汇单,要把钱取回来。刘富贵骂道:“你来得正好,你把那个驴日的寄来的钱给退回去,老子就是穷死,也不花那个驴日的一分钱。”刘文秀说道:“爹!那是你的儿子,你跟你的儿子置啥气呢!”刘富贵又骂道:“他不是我的儿子,我是他儿子!”因为生气,刘富贵哭了起来。葛桂花、刘文秀见状,也哭了起来。
哭了一阵,心情就渐渐好了起来,开始正常说话了。刘富贵道:“文秀,你把那个驴日的寄来的钱取出来,爹看病欠人家高老师的钱,你给人家还给。”刘文秀道:“我给人家高老师还过钱了,人家死活不要,还说今后不准再提钱的事了。”
“那不行!”刘富贵道:“咱们穷归穷,人情不能欠,欠的人情一定要还回去。高老师那个人是个好人。”
“谁不是好人?谁都是好人。”
“那个驴日的就不是好人!王文雄也不是啥好人!”
刘富贵还在生刘文明的气。
“爹!你不要生气了,二蛋寄了一千元钱来了,说明二蛋好着呢!”
“他是好着呢,老子不好!老子差点让他给放了老命。”
“不是没放嘛!”
“和放了命也差球不多了。”
“爹,你再不要说赌气话了,只要二蛋好着就行。现在已经知道二蛋的地址了,我们找找二蛋去,看他究竟是啥情况?”
“啥情况?”刘富贵道:“人已经被学校开除了,还能是啥情况?他就在外面好好混去吧,看能不能混出来个名堂。”
刘富贵不生刘文明的气了,开始操心起刘文明。其实,刚才那一阵子,刘富贵心里气的不行,其实还是在操心着刘文明,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而且是唯一的儿子。
“找是肯定要找下那个哈怂的。”刘富贵道:“但咋地找呢?我这个样子,我咋找去呢?你的文化程度不高,从来没出过门,你咋地去找呢?我琢磨着,那个哈怂在外面稳定下来了,就回来了,他不是个在外面能长久蹲下去的人。把他我还不知道了!你去把二蛋寄来的钱取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