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贺云芳和李国庆,两个人都是在沿山试验场长大的。小学的时候,两个人就在试验场边上的太平村小学念书。上初中后,两个人在离试验场五里路的上秦镇中学念书。考上高中后,两个人都在沿山县沿山中学念书。李国庆比贺云芳高一届,因为两家是世交的关系,两个人的关系自然也不错。
李国庆考上省农业大学后,对贺云芳震动很大,加上父母亲曾开玩笑把她许给了李国庆;所以,贺云芳对李国庆一直有一种比较特殊的感觉。同时,贺云芳也不想落后于李国庆;所以,贺云芳在学习上异常用工,也想着要考上大学,不能低李国庆一等。
一年后,贺云芳高中毕业了,也考上了省农业大学了。这个情况可把贺国伟给乐坏了。
贺云芳也考上g省农业大学后,主动的不是贺国伟了,换成李大兴了。过去一年,在和贺国伟闲篇的时候,李大兴总是回避着这个话题。李大兴害怕他的国庆看上大学里的丫头子,他和贺国伟把话说的太死,将来事情就不好办了。现在,贺云芳也考上g省农业大学了,情况显然和过去不一样了,李大兴就正儿八经地来找贺国伟说曾经开玩笑说过的事了。
李大兴觉得,俩娃都是大学生,上的又都是g省农业大学,俩娃的父亲都是陕西乡党,还是大学时候的同学;俩娃的妈又都是上海女人,关系也好的不一般,像姐妹一般,这个关系再有啥说的?!绝对是门当户对,天赐良缘嘛!上哪里找这么合适的人家、这么好的姻缘去呢!何况当初的时候,贺国伟亲口答应他的云芳要给俄的国庆当媳妇呢!
见贺国伟的女子也考上大学了,李大兴觉得他的儿子娶贺国伟的女子,是门当户对的事了,就来劲了,赶忙和婆姨陈玲玉商量起这个事来。
“玲玉呀!”李大兴兴奋地说道:“老贺家女子小的时候,老贺亲口答应要给俄国庆当媳妇子哩,这事你记着吧?”
陈玲玉道:“那不是你开玩笑要让人家云芳给咱家国庆当媳妇的嘛!”
“咋是俄开玩笑了?!”李大兴闻言就瞪上了眼睛,大声说道:“俄是正儿八经说的嘛!咋就是俄开玩笑了?他老贺也是正儿八经地答应俄的嘛!”
陈玉玲不明白李大兴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事,就没有较真,敷衍地说道:“是,你是正儿八经说的,贺书记也是正儿八经地答应的。咋了?”
“咋了?老贺的女子考上大学了嘛!”
“这事我知道。好事嘛!”
“当然是好事了!俄国庆是大学生,将来国庆的媳妇也是大学生,咋能不是好事?大好事嘛!”
陈玲玉明白咋回事了,说道:“敢情你是要让贺书记和王艳给你句准话呀?!”
“可不是嘛!俄就是要让他们把这事儿给定下来,不能翻驴子了。”
陈玲玉闻言,笑得合不拢嘴了,说道:“王艳的小女,长得好呀,我喜欢。”
李大兴提醒道:“不光是老贺家的女娃长得好,关键那女娃也是大学生了,国庆把那女娃给娶来了,等于老贺给俄们家供济了个大学生嘛!”
陈玲玉闻言,骂李大兴道:“你这个赤佬,就知道个占便宜。”
‘赤佬’是上海人骂小偷的话。李大兴听陈玲玉骂自己‘赤佬’,把眼一瞪,大声吼道:“拙!俄是场长,咋就成赤佬了?”
陈玲玉就嘻嘻地笑。
李大兴两口子连说带笑地商量了一阵,觉得事不宜迟,便要去贺国伟家,说李国庆和贺云芳事情。
李大兴家和贺国伟家离得不远,就隔着几排房子,没有上百米远。
平时的时候,李大兴两口子也经常来贺国伟家。每次李大兴和陈玲玉来贺国伟家,贺国伟和王艳都不当回事,大不了招呼着坐下,胡吹烂侃一阵,然后各回各家。
现在,见李大兴两口子笑嘻嘻地来了,贺国伟两口子也没当回事,以为他们是闲谝来的,就招呼着坐下,倒茶,准备胡吹烂侃。
李大兴是个直性子,是带着目的来的,所以,刚把屁股坐下,就对贺国伟说道:“老贺,你说过的话要算数,不能翻驴子啊!”
贺国伟闻言,直接撅道:“啥话嘛!俄说的啥话不算数了?俄啥时候说过话又翻驴子了?咱们搭班子都十多年了,你说说俄哪项工作俄没支持你?”
“你胡搅啥哩嘛!”李大兴直杠杠地说道:“俄说的不是工作!俄说的是私事。老贺,娃高中毕业了,考上大学了;但娃是俄老李家的媳妇,你可不要胡日鬼,不要看娃出息了,成金鸡凤凰了,就有别的想法了。”
闻听李大兴如此说,贺国伟想起曾经开过的玩笑了,遂哈哈大笑。
“笑啥哩嘛!”李大兴不高兴地说道:“老贺,你和王艳今天必须给俄和玲玉个牢靠话!”
“可不咋的?!”陈玲玉接嘴说道:“必须的!要不然阿拉今天就不走,就在你们家吃、你们家住。王艳,咱俩可是好闺蜜,你要主持公道呢!”
王艳笑道:“你讹人呢!”
其实,贺国伟两口子也看上李国庆了,国庆那孩子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自小就聪明伶俐,模样长得好,还特有礼貌,人靠谱,所以,贺国伟两口子也想着把女儿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