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哭出来,抓着哥哥的袖子哭诉哥哥不喊他起床……
云段风气得脸都白了,使劲儿把弟弟抓着他的小肉手推开,不理他了。
檐下,段无错懒洋洋地靠着廊柱,吃过青雁喂过来的糯米糖。
他笑,说:“阿珏这孩子还是别学武了,学唱戏倒不错。”
青雁不赞同,埋怨似地瞪了他一眼,说:“哪能学那个呢?
学唱戏太废嗓子,还不如学绣花。”
青雁原本只是随口一说,说完之后眼睛一亮,欢喜地说:“学绣花真的挺不错的,还能给我做好多好多漂亮的裙子呢!”
段无错笑得很无奈。
午后的阳光正好,两个儿子在院子里追逐打闹。
他的妻子陪在他身边,在往他的嘴里塞糖吃。
看来他很幸运,想要的归隐生活终于是得到了。
更幸运的是,他不仅有妻有子,日子安稳顺遂,陪在他身边的人也是他真正深爱着的。
段无错侧过脸来看向青雁,笑了笑。
青雁转过头来,疑惑地对上他的目光,问:“你笑什么?
我又把糖蹭到嘴边了吗?”
说着,她伸出手来在唇角摸了摸。
以前她几次吃糖的时候弄到唇角,每次都被段无错笑话小孩子。
“不在那里。”
“那是哪里?”
“这里。”
段无错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唇角。
院子里追逐的兄弟两个,云段风正好看见了爹爹又去亲娘亲的嘴。
弟弟站在他对面,背对着爹娘。
弟弟刚要转身,云段风皱了皱眉,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勉为其难地说:“是哥哥错了。
明天会叫醒你的。”
段云珏开心地笑了,一对小酒窝深陷。
云段风望着远处的爹爹终于离开了娘亲的嘴,才松了手放开弟弟,让他转身。
云段风虽然才五岁,可是跟着舅舅学剑,学了“义”与“信”,特别重视承诺。
他虽然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弟弟,可既然答应了,他就一定要做到!
第二天,云段风去练剑之前,又去喊弟弟起床了。
并且这一次,他成功地把弟弟叫醒了。
因为,他一脚将段云珏踢下床,还在他的小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脚。
这回,段云珏清醒了,没再爬回床睡觉。
可是他一直哭到了午时……
云段风茫然地望着寻过来的舅舅,问:“舅舅,我做错了吗?”
“应该没错吧?”
云剑时茫然地摇头,他也不太懂小家伙为什么哭成这样。
青雁急匆匆地赶过来,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苦笑不得。
她用了好些糖果才将小儿子哄得不哭了。
段云珏是真的生哥哥的气了,黏在娘亲的怀里,不想再理哥哥了。
哼!
可惜他年纪小,明明已经在心里努力告诉自己这次生气要生得久一点。
可是到了晚上,他就屁颠屁颠地爬上了哥哥的床,要和哥哥一起睡了。
云段风也对早上的行为有些后悔,毕竟惹得弟弟哭了那么久。
他很不喜欢弟弟这个粘人精黏着他,可是一想到弟弟今天哭的那么伤心的样子,就默许了弟弟钻进他的被窝。
段云珏张大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拉着哥哥的小手,小脑瓜也靠在哥哥的肩上。
他困得极了,小脑袋刚碰到枕头,大大的眼睛就眯了起来,眼皮沉沉,不想再睁开。
“好想哥哥吁……”
云段风有些别扭,不知道怎么回应。
他斟酌了半天言语,低头一看,弟弟早就睡着了。
他皱皱眉,试着不惊醒弟弟的情况下将他推开。
然而弟弟的小肉手牢牢抓着他,如果他再使点劲儿恐怕要把弟弟吵醒了。
弟弟的起床气真的真的是太可怕了!
云段风默默叹了口气,只好忍了……
兄弟两个的五岁生辰宴在三天后。
青雁仔细张罗准备着,每一个细节都极其上心。
没有什么比两个小家伙健健康康的长大,让她更欢喜得了。
不过……好事成双,还有一件喜事。
易今泠回乡省亲了!
自从当年离京回到湛沅,青雁再也没见过她的小姐,不过时常书信,倒是知道小姐如今的境况。
她嫁到相府的头两年的确处处谨小慎微,可是日久见人心,经过她的努力,如今在相府也有了一定的地位。
原本对她不看好的相府人,也逐渐都她另眼相看,尤其是她的婆婆更是对她赞不绝口。
原本,她可以早几年回乡看望父母。
可是她有了身孕,湛沅离京都千里迢迢,倒也不方便在她有身孕和小孩子还太小的时候赶回来。
如今她的小儿子启儿已经三岁了,终于可以回乡了。
易今泠自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陶宁知告了假,全程陪着她。
还有一双儿女。
易今泠回到湛沅的时候是傍晚,好不容易和父母相见,像有无数的话要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