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后者,那也真是神乎其技了。
“咳咳,那个,能对话不?”苏音清了清嗓子,试探着轻声道。
横竖这地方鬼影子不见毛影子,她对着张纸说话也不必担心吓着谁。
信笺毫无反应。
苏音想了想,屈指向纸页上弹了几下:“给点儿反应呗。”
纸上字迹并无变化,不过触感却还挺Q弹,就像纸上打了一百层油蜡,纸里还填充了牛筋。
苏音等了片刻,纸笺依旧悬立不动,那行道歉之语却慢慢化散,重又变回了之前的一团淡墨。
苏音放下手,眉头微拢,叹了口气:“真羡慕你啊,随便一躺就挺尸了,我还得苦哈哈干活儿去。”
这一次,信笺终于有了反应。
那挺得笔直的纸页忽地自当中对折、再对折,落于地面的信封亦悄然浮起,折起的信纸安然滑进信封,再平平稳稳飞进苏音的袖笼,不见了。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它的存在。
苏音又是一声长叹。
罢了,就知道这死老道靠不住,还是得本座自个儿上。
苏音唤出大青驴,骑上驴背,深深地望了一眼空寂的大风城,转过身,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