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愫本以为秦霄在看见秦悦后会不顾一切朝她奔去,可是他好像傻了一样干站在原地,若非两只眼珠子一直黏在秦悦身上,秦愫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不过他不凑上来也好,省的她又忍不住想揍他,还算他有自知之明。
本想自己一个人去山下的镇子找个木匠,但是看了一圈周围人,仿佛把她们当成猴一样观赏。秦愫心里不开心,拉着秦悦:“走,你跟我一起。”
秦悦闻言丝毫不反抗,顺势就被拉走了,全程不说提到秦霄,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仿佛那个人不存在似的。
“姐姐,你觉得秦霄怎么样啊?”
山路上,姐妹两人并没有御剑飞行,肩并着肩慢悠悠地走着。
“阿霄他很固执。”秦悦几乎没怎么思考,直接道:“他天赋高,又刻苦,但是他这个人认死理,认定一件事不达目的完全不罢休。”
他们三人自幼相识,只是以前秦愫是外门弟子,秦悦和秦霄都是剑门长老的入室弟子,两人经常结伴下山历练,对彼此非常之熟悉。
秦悦对秦霄的评价中肯,一针见血,秦愫听后发出一声轻笑,道:“他性格确实如此,为达目的完全不择手段。”
秦悦听出秦愫话中有话,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微微皱起眉,停下了脚步。
秦愫见她停下,跟着顿住身子,不解道:“怎么了?”
秦悦看向秦愫,有些犹豫,但还是问道:“愫愫,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你和阿霄……是不是产生了一些误会?”
“误会?”秦愫发出一声冷嗤,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某棵大树,语气冰寒:“我跟他,现在已经是不共戴天了。”
这半个月里,秦愫念着秦悦身子,发生的一些事情都没跟她说,而秦悦对秦愫内心更是心存愧疚,纵使秦愫性情大变,也觉得是因为自己的骤然消失。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以秦愫当初的温软柔弱,没了她的保护实在难以生存。
秦悦很难想象,秦愫在短短几年就从炼气突破至金丹期间经历该有多么残酷。
“他是,做了什么让你伤心的事吗?”不共戴天四个字何其沉重,再加上秦愫冰冷的神色,让秦悦仿佛一块巨石狠狠压在了心上。
“那可不止让我伤心,直接让我死心了。不过说回来我也真是该谢谢他,要不是他,我可能还意识不到修为的美妙好处。”
秦愫又看了一眼某棵树,在心里纠结了一下是戳穿他还是不戳穿他,纠结来纠结去突然想到一个美妙的办法。
她拉起秦悦的手,继续往山下走,察觉到秦霄继续跟上来,在心中发出一声冷哼,决定当着他的面把他干过的那些事全都一五一十的说给秦悦听。
其中尤其是把她推到付临渊面前和打了她那一掌是叙述重点,不仅要说的绘声绘色,还得添点油加点醋。
当然她不能直接说自己一开始就知道秦霄没安好心,只说自己是被秦霄骗了,听他说有秦悦的踪迹就眼巴巴跑过去了,结果没找到秦悦反而遇到了净月宗少主付临渊。
秦悦听到秦愫遇到付临渊时眼皮狠狠一跳,立马将秦愫上下来回打量了一遍,确认她目光沉静气质清澈元阴还在才舒了一口气。
结果她一口气还没舒完,就听秦愫说:“姐啊,你是不知道那个付临渊,跟个神经病似的,一看到我就跑到我跟前,还对着我喊你的名字,还想……当时真的吓死我了,不过还好我机智,说根本不认识什么叫秦悦的,我叫王翠花,我姐叫王翠兰,他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认错人了。”
秦悦听着秦愫的诉说脸色忍不住开始发黑,在听到后面那俩名字时更是一更,艰难问道:“然后呢?他就离开了?”
秦愫:“那当然没有,他盯着我的脸看了一宿,等天亮了我们才分道扬镳。不过不管怎样我也算是逃离了这个变态,结果姐你猜怎么着?”
秦悦下意识回道:“怎么着?”
秦愫恨恨道:“结果我辛辛苦苦回到剑门,在山脚下遇到了秦霄,他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一掌,差点把我给打死!”
秦悦:“他打你?!”
秦愫:“是啊!”
“而且就是在这儿!”秦愫拉着秦悦往一旁走了走,指了指当年那片被她无聊揪秃事后又用灵力恢复如初,如今依然在茁壮成长的草地,又指了指对面十几米外的一棵树,字字控诉:“当时我就在这儿,他一掌把我打到了那儿!”
秦悦的目光在草地和那颗大树之间来回逡巡,间或看一眼秦愫瘦弱的身躯和刚才看到秦霄那魁梧壮实一拳能砸死十头牛的样子,面色阴沉,眉头皱的恨不能夹死蚊子。
“秦霄竟竟是这种表里不一的人,亏我当初还叮嘱他好好照顾你,他就是这样照顾你的!”
秦悦的声音阴沉中带了一丝杀气,听得躲在隐蔽处偷听的秦霄后背不禁一冷。
他跟了这俩人一路,听到秦愫要跟秦悦告他黑状完全不意外,但是听她说的那些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
因为秦愫说得没错,他是骗了她,也打了她。前者他供认不讳,当初既然做了就想到事情会有败露的那一天,只不过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