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男人的手要碰到床帐时,与他分头寻找的女人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声音里是掩藏不住的开心。
“鼠哥鼠哥,你快过来看!”
“怎么了?”近在咫尺的床帐就要被拉开,一睹这房间主人的真容,但是在面对女人一声又一声的催促和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开心和震惊外,,心里那点不怎么重要的隐晦色欲立马抛到九霄云外,一溜烟的奔到了女人跟前,然后成功被闪瞎眼。
“这这这这……这是……”纵使是半夜,周围起无边无际的暗色,可是鼠哥绝不会认错,那散发着闪闪金光的必定是黄金无疑!
这时候也顾不得会暴露了,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点亮后偌大的房间里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在这一点的光芒映衬下眼前的黄金闪的更加夺目。
就连在房梁上的秦愫都忍不住侧了侧目,无它,就是觉得自己的金子脏了,而且还不止金子。
“哇塞,这支钗子好漂亮啊”不同于男人眼中眼前的黄金是赤裸裸的财产,女人的目光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做工精巧的发饰吸引了。拿起一只镶嵌了祖母绿的发簪在自己发间比划了几下,然后插上,扭头问一旁早就被黄金迷了眼的男人:“鼠哥,好看吗?”
“好看好看。”男人看都不看,眼里只有面前的黄金,敷衍极了。
女人有些不高兴,但也无可奈何。
“走走走,赶紧离开这儿!”不待女人把剩余的发簪头饰都试一遍,男人就迫不及待地把眼前的东西一卷一裹,着急忙慌的要走。
女人跟在他身旁,两人这一夜算是满载而归,彻彻底底将这间屋子的主人忘得一干二净,也没有察觉到丝毫诡异之处。
房梁上,秦愫闲的没事把自己买的战利品扫视了一遍,把当时因为冲动或者只是不适合她的东西都挑了出去打包扔进了那堆东西里。
目送着两人离开,秦愫继续坐在房梁上,在心里默默算着时间,不到两分钟,安静的客栈在一瞬间躁动起来。
“砰砰咚咚,噼噼啪啪。”
楼下传来各种噪音,秦愫侧耳倾听,有人的惊呼声,有兵器相接的声音,还有马儿的嘶鸣声。
“啊——!”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尖叫声,这声音听起来恐惧害怕极了。等尖叫止住紧跟着的就是接连不断求饶声。
却是换了个人。
楼下,一个青年穿着一身暗红色的袍子,相貌精致且妖异,唇色艳红如血。他坐在主位上,低头看着被按压住的一男一女,在一男一女身前有一个被扯开的包裹,里面赫然就是他们刚刚入室盗窃得来的东西。
主座上的青年相貌实在太过艳丽,偏偏他还一脸玩世不恭,手中握着一把白玉扇子,轻轻敲打着椅子扶手。
左右得到讯息,对视一眼,一个身穿铠甲身形好大的男人站出来,看着跪着的一男一女,冷喝一声,道:“竟敢胆大包天盗窃皇室财物,来人,把这人两人拖下去五马分尸!”
盗窃皇家财物?五马分尸?
地面上跪着的一男一女听到这句话之后只觉得轰隆一声,仿佛整个天都塌了,纷纷陷入巨大的恐惧之中,第一反应就是喊冤叫屈。
女人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一张嘴只知道哭,眼泪仿佛滔滔江水流之不尽,男人比她强点,还能扯着个嗓子喊冤枉。
“大人,草民冤枉!草民冤枉啊!”一个大男人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声嘶力竭地喊着,再搭配上丑陋的面容,看的在座其余人均有些反胃。
上首稳坐的红袍青年脸色不变,左右对视一眼,目光放到大声喊冤的男人身上,眸中不约而同地划过一丝嫌弃。
“冤枉?人赃并获,你有什么冤枉的?”方才说话的那人继续说道,面色寒冷,挥手就让人把这人拖走。
一声令下,外面立马进来两个士兵,拉起男人就把他往外拖。在这时,一直只知道哭的女人终于有了其他的反应,她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涌起,突然站起来,然后一下子扑到男人身上,妄图拉住他不让他被拖走。
女人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两位士兵的动作下意识停下,看向发号施令的人,女人一同跟着看过去,然后“噗通”一声跪下,声嘶力竭:“大人,我跟鼠哥真的是冤枉的,我们真的没有盗窃皇室财物,还请大人明察秋毫!”
女人虽然相貌不佳,但是表情却很真挚,高大的男人听完她的话后微微皱起了眉,却是没有说话,默默地看向红袍青年。
红袍青年脸上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似乎眼前的事并不能激起他的兴趣。
而一旁的鼠哥仿佛突然从立即执行死刑变成了死缓,一下子反应过来,将今晚他们做的事儿立马一股脑和盘托出。
“你们竟然真的是窃贼!”本以为说出事实真相会得到饶恕,却不想身穿铠甲的男人看向他们的目光瞬间冰冷了更多。
“殿下,既然他们真的是盗贼,按照我朝律法,盗窃十两银子及以上立处斩立决,这些……”目光划过扔在地上的包裹,抛开里面那几只来自皇宫的精美发饰,光是那些金锭都值白银千两。
转身看了一眼两人,眼中鄙夷之色更甚。
原本看这俩人上不得台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