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跟越王府有关?”三天后,李垣收到了胡汜的报告。
胡汜说,商清和的家中,一共有十七口人,二十天前离奇失踪。
越州在庆州南边,胡汜、杨梓经常在这里活动,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二人暗中查访,得知越王府的一个护卫头目,曾经在附近出现过,就暗中抓住了对方。
那人交代,是奉越王之子龙采秀的命令,将商家人带走的。
如今,商家的十几口人,只有商清和的父母还活着,已经被胡汜和杨梓救了。
胡汜说,越王龙弘泽,性格软弱,没有主见,对庆王龙颢非常崇拜,言听计从。
龙采秀是他的第三个儿子,玉龙武院的上院学员。
从得到的讯息来看,下毒一事,是龙采秀私自谋划,并非庆王的主意,连越王都不知情。
胡汜还说,商清和送的斗香酒,是越州的特产,滋味很不错,他会带一些没毒的回来,给李垣尝尝。
“龙采秀?”李垣皱起了眉头。
他跟这人从无交集,不知道其为何用这么歹毒的方法,来暗害自己。
他给龙曼君发了一条讯息,很快得到了回复。
龙采秀,登山境后期的修为,平日行事低调,上次武院大比,也是全胜者之一。
此人跟大皇子龙安世走得很近,其在四道城的府邸,就是龙安世送的。
李垣仔细琢磨了一会儿,冷笑道:“好周密的算计,好毒的心思,你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啊!”
商清和拜访包铎,做了那么多的感情铺垫,最后拿出两坛酒,声称是家里人送来的,送给大家品尝。
如此一来,包铎自然不会独自留下。
对方通过包铎的转交,降低了大家的戒心,结果让一群人中了毒。
李垣仔细权衡了一会儿,给徐冬成发了一条讯息:
“徐教习,帮我打探一下,上院学员龙采秀,现在何处?”
不一会儿,安国王府,书房。
龙安国放下通讯玉符,对刘堂说道:
“李垣在打探越王三子的动向!”
刘堂沉吟了一下:“越王三子龙采秀,是龙安世放在武院的棋子,对其寄予厚望。”。
“李垣打探此人的动向,肯定是其做了什么事情,威胁到了他,或者他身边的人!”
“这件事情,皇姐有能力帮他,为何还要用我的人?”龙安国眉头微皱。
“李垣再次动用殿下的人,有借力牵制大皇子的意思,或许还认为,这件事影响会很大,让你早做防范和谋划!”
龙安国想了想,拿起通讯玉符,发出了讯息。
不久,收到回讯,惊讶地说道:
“越王府失踪了一个护卫首领,那人暗中正在做一件事,似乎跟武院某个学员有关!”
“这就对上了!”刘堂说道,“李垣已经动手,他通过徐冬成打探消息,是在提醒殿下,这件事情可以操作!”
“他终究还是认我这个朋友的!”龙安国思索了一会儿,叹息道。
“公羊文卓和左丘理之死,与他性命攸关,他担心继续与你深交,会被你扼住命脉,因此有所提防,这完全可以理解。”刘堂说道。
傍晚时分,四道城的龙府,一个英俊的青年,背着手站在花园亭子中。
一个大汉垂手站在他身边,传音说道:
“商清和的父母被人救走,杨敦等人生死不明!”
“李垣他们有何反应?”青年淡淡地问道。
“一如既往,没有异常!”大汉说道。
“商清和知不知道此事?”
“他似乎还不知道此事!”
“此人果然如你所料,是个自私狠毒的角色,找个机会处理掉吧!”
“是!”大汉倒退两步,转身离开。
青年神情冷漠,离开了花园,返回豪华气派、温暖如春的卧室。
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站在门口相迎,帮他脱去外衫。
青年挥挥手:“你们下去!”
等到两个女子离开,他打开房间的禁制,将一枚留影符,放入阵法之中。
房间中出现投影,画面是一个女子的侧影,倚靠亭栏,形单影只,眼神忧郁,倾国倾城。
青年盯着女子,双手抓着床沿,全身燥热,眼神炽热而贪婪。
府邸外的一座楼顶,李垣的目光透过禁制,打量投影中的背景,雕梁绣柱,碧瓦朱甍,看起来像是某座王府。
他缓缓转动视线,盯着青年。
这个青年,就是龙采秀。
龙采秀的真实修为,已经是登山境巅峰,气息圆融浑厚,随时可能破境。
只不过,他敛息能力很强,一直伪装成登山境后期,连徐冬成等人都骗过了。
通过窥听刚才的传音,李垣确定,指使商清和暗害自己的,就是此人。
时间缓缓流逝,府邸中逐渐恢复平静。
几个护卫在龙府值守和巡逻。
龙府花园的西北角,一个护卫悄然上了二楼。
房门打开一道缝隙,伸出一只纤细白嫩的手臂,抓着护卫的衣衫,将他拽入房内。
李垣飘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