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您说!”青年赶紧走过来。
“善德堂,你听说过吗?”
“当然听说过啊,那是长京最有名的善堂!”青年说道。
“善德堂,主要做哪方面的善事?”李垣问道。
“那可多了!”青年说道,“收养弃婴,为乞讨者提供住处和食物,为无儿无女的老者养老送终,救济穷困民众,赈灾等等!”
“功德无量啊!”李垣感叹地说,“不知道堂主是哪一位贤达?”
“刘传之,刘大善人!”青年脱口而出。
“办善堂很费银子,刘大善人压力很大吧?”李垣将最后一块炊饼,塞进了口中。
“可不是他一个人干,有很多权贵豪门捐助,不缺银子!”
“原来如此,看来这世上,乐于行善者还是很多的!”李垣感叹道,“难怪善德堂那么兴旺!”
他结了账,离开早餐铺子,在附近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第二天黄昏,善德堂中驶出一驾马车,车厢窗帘拉开,里面坐着一个中年人,身材肥硕,一脸忠厚。
一路上,很多人朝马车行礼、打招呼:“刘堂主好!”
刘传之微笑回应,态度亲切,却很少出声。
跑出十多里后,车厢窗帘落下,马车朝内城驶去。
三道城是达官显贵、豪商巨贾聚居区,高门大院、亭台楼阁,连绵成片。
这里也是玉龙国境内,阵法最密集的地方,防护阵、探测阵,一座连着一座,几乎没有死角。
刘传之的马车,驶入三道城后,在一座酒楼前停了下来。
酒楼很奢华,没有挂招牌,应该是一个会所,门前站着一排护卫,戒备森严,看不见几个客人。
刘传之下了马车,径直走进酒楼,被人领进一个包间。
李垣一身锦衣,从酒楼前飘然而过,在护卫们警惕地注视下,走进了另外一座酒楼。
侍女将他领进包间,点了菜肴。
李垣挥退侍女,自斟自饮,悄悄内视罗盘,找到了熟悉的光点。
刘传之所在的地方,只有两个人,显然在跟什么人会面。
记住另一个人的特征,李垣安心吃喝。
酒楼的菜肴,精致美味,非常可口,但是价格不菲,四样菜肴,两百多两银子,够五口之家,舒舒服服过上大半年了。
李垣慢条斯理地吃喝,每隔一盏茶的工夫,就内视一次罗盘,观察刘传之的动向。
大概一个时辰后,刘传之和会面的人分开,身边各自多了两个人影,重叠纠缠。看那情形,正在干不可描述的事情。
“晦气,也不知道会不会长针眼!”李垣叫来侍女,结账走人。
一个人自斟自饮,在包间里待了这么长时间,门外侍女频频张望,以为他在买醉。
他在另一条街上,找了一家客栈投宿,没理会美女侍者的秋波暗示,进了房间,再次内视罗盘。
那两人已经休息,看来今晚是不打算离开了。
第二天清晨,刘传之和那人先后离开。
刘传之见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生意人打扮,坐着马车,进了四道城的一家货栈。
“庆王的产业?”李垣坐在马车内,视线透过帘布,看了一眼规模庞大的货栈,见到了庆王府的标志。
“刘传之跟庆王的人,关系如此密切?难道拐卖孩童的事情,庆王也有份?”李垣心中疑惑。
当天中午,他在一家酒楼中,再次见到了中年人。
这人见人就笑,谈吐幽默,很有亲和力。
李垣从双方的交谈中得知,此人姓龙,是货栈的掌柜,庆王一脉的旁支族人,龙颢的心腹。
确定了此人的身份,他返回善德堂附近的客栈,继续盯着刘传之。
三天后的清晨,五架宽大的马车,载着近百名残疾的孩子,离开了长京,往东北方向而去。
两天后的中午,常越府北部小镇。
镇郊的庄园,大门上挂着善德堂的牌匾,上千个残疾的孩子,在男男女女的带领下,在里面学习和游戏,人声鼎沸,喧闹异常。
车队经过庄园,放下两车孩子,随后继续前行,到了另一个小镇,又放下了一车孩子。
第三天下午,车队进入兴元府境内,来到河湾镇,驶进了一个规模更大的庄园。
庄园里有三四千个孩子,七八百个工作人员,两百多个护卫。
不久之后,一架不起眼的马车,离开了庄园,驶往西北方的群山,一路兜兜转转,好像在逛迷宫。
两个凌云境的武者,暗中跟着马车,反复试探和观察。
确定没有异常,马车驶入一条山沟,钻进隐蔽的山洞,不久出现在戒备森严的山谷中。
“这是一座训练营地?”远方的山头上,李垣藏在树丛中,看着山谷方向。
山谷非常宽阔,外侧竖着高大的栅栏,内部有许多训练设施。
周围堡垒林立,巡逻的军兵,牵着獒犬来回走动,几乎没有空隙。
内视罗盘,营地中有一个观星境,十几个凌云境,上百个登山境,实力非常强劲。
“这么看来,他们将拐来的健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