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凤玲和许静怡的父母,在长京待了几天,就返回了狼头山。
在他们回去的路上,发生了两次激烈的战斗,十几个凌云境的杀手,被一群神秘人狙杀在山野和市井之间。
刺客未能接近十里之内,四人修为有限,对战斗毫不知情。
与此同时,钱丰平上门逼亲,极尽恐吓之能事,强迫阎许两家出具定聘文书的留影符,以五百两银子一枚的价格,在清风楼中公开对外出售。
钱丰平的言语中,多次提到庆王和庆王府,还以露骨的言辞,扯大皇子龙安世作大旗。
玉龙国朝野一片哗然。
御史台多位官员联名上书,弹劾庆王不顾大局,在玉龙国遭到强敌入侵,国家危难之时,倚仗权势,欺压背井离乡的民众,实在罪不可恕,建议削去其封爵,追究其罪责。
面对群情激愤的局面,压力山大的庆王,亲自上了一份请罪折子,说自己教子无方,德行有亏,自愿削去封爵、交出家产,成为庶民。
以右相仲孙太祥为首的朝官据此认为,龙庆衍只是年少轻狂,不识大体;庆王教子无方,但是知错能改,罪不至削爵。
两派在朝堂上互相攻讦,争吵不休。
成道帝下旨痛斥了庆王,命他派人去阎许两家赔礼道歉,并交回议亲文书,挽回影响。
同时还命令他,向灵鹤府捐赠白银五百万两,为转移到那里的东境民众建造越冬居所,以及开渠建闸,发展生产。
庆王收到圣旨后,立刻派王府总管董兆生,带着自己的亲笔道歉信和五百万两银票,赶往灵鹤府,登门赔礼道歉。
董兆生不但交回了议亲文书,还当着两家人的面,亲手砍掉了钱丰平的脑袋。
阎许两家的人看着这血淋淋的场面,没有半点麻烦解决了的欣喜,反而越发地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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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楼主,我们合作多年,你如此落井下石,不太合适吧?”
庆州府的清风楼中,庆王府的管事杨柯,看着面前的中年人,不悦地说道。
坐在他对面的中年人,是庆州府清风楼的楼主田立荣。
“老杨,留影符是谁交给清风楼的,不要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敢告诉你啊!”田立荣无奈地说道,
“清风楼以守信为立身之根本,绝不许出卖消息来源。谁敢违反这个铁律,是要诛灭全家的!”
“既然如此,杨某也不强人所难,你们将留影符全部交出来,此事就算揭过!”杨柯皱着眉头说道。
“留影符是长京分楼接下的,我无权决定如何处置。老杨,你们在长京根基深厚,为何不去跟长京分楼交涉?”田立荣很是不解。
“如何才能收回留影符?”杨柯没有回答他,冷着脸问道。
“本楼早有惯例,全部收购的话,四百两银子一枚!”田立沉吟了一会儿,报出了价格。
“清风楼一共制作了多少枚?已经出售了多少?”
“备货六千五百枚,出售了一千一百多枚!”田立荣立刻给出答案。
“为何备货这么多?”杨柯怀疑地看着他。
“玄域大陆所有分楼,或多或少都要放一些,还有部分入仓永久存留,以备查阅!”田立荣解释道。
“停止发售,全部回收,三百两一枚!”杨柯冷冷地说。
“这个……”田立荣有些为难,“容我再请示一下!”
“你随意!”杨柯端起茶碗。
田立荣取出通讯玉符,发出了一条讯息:“赶制五千枚留影符,庆王府回收!”
“可!”不一会儿,他收到了回讯。
“老杨,总楼回复说,跟庆王合作历来愉快,可以照你所说的价格办理,也不在总楼留底了,但是要依照规矩,先付一半定金!”
杨柯暗自松了一口气。
清风楼向来吃人不吐骨头,眼下这个结果,已经比庆王预计的要好很多了。
他取出八十万两银票,放在了桌子上,厚厚的一沓。
田立荣挥了一下手,掌柜的立刻过来清点银票,草拟合约。
“告辞!”杨柯收起合约,起身离开。
“我送你!”田立荣站起身,陪着他往外面走去,传音道:
“老杨,城北青竹巷十六号,有一位玲珑国来的姑娘,原本是合欢宗的外门弟子,后来得罪了人,流落到了庆州!”
“田楼主,你这是何意?”杨柯看了他一眼。
“那位姑娘处境艰难,想找个可靠的归属,老杨你至今膝下无子,何不将她收为外室?”
“老田啊,你送的女子,杨某可不敢要啊!”杨柯淡淡地说。
“老杨,你这话可就不够意思了,若非刚才的交易,你以为这好事会落到你的头上?”田立荣脸色不悦。
“人家姑娘虽然出自合欢宗,却是冰清玉洁,完璧之身,只因不愿意成为宗门纨绔的鼎炉,才逃了出来,是我内人看她可怜,才收留下来的!”
田立荣说到这里,脸色闪过遗憾的神色:“要不是内人不许,我已经收她入房了,哪还有你的事?”
“真是如此?”杨柯有些意动。
“是真是假,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