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莺......”谢蔚然将这二字抵在舌尖轻轻呢喃,她蹙着眉尖儿,一脸深思。
玉年思忖片刻,问道:“郡主,咱们要派人去查一查兰莺此人吗?或许有收获也说不一定。”
“不用了。”少女揉了揉鼻子,凤眼水洼洼,听她瓮声瓮气道:“想来是查不出什么东西的,何必浪费财力、浪费时间。”
“那就这样算了吗?”玉年叹了口气:“单樨此人来势汹汹,又不知其目的,真是两眼一抹黑,手忙脚乱,任人宰割。”
“看来她目前只是想针对我,罢了,且行且看吧。”谢蔚然打了个哈欠:“我有事要与你商量。”
玉年一愣,道:“郡主请讲。”
“我想设计卫莲真,你以为。”少女将白嫩的玉脚从薄毯里伸出来,悬在软塌边上,烤着炭火:“你以为,谢黎娇此人,如何?”
玉年一惊,她看着少女,嗫嚅两下嘴,一时无言。须臾,她才哑声道:“郡主想好了吗?”
谢蔚然看着自己白嫩嫩的脚丫子,用力张了张十个脚指头,脆生生道:“玉年,你和珠珠,是不是都以为我太过恶毒了?”
玉年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她垂眸看着地上,轻声道:“以前郡主不是这样的。”
她到底是将这话给说出来了。
谢蔚然将脚缩了回来,神色倦怠:“我做了个梦,在梦里,我们三人,包括母亲都没有好下场,而始作俑者,正是韦小娘母子三人,你说,我到底是信还是不信。”
玉年皱眉:“这......”
“若是你,你该怎样?”
“我......”
“况且,本就是韦小娘三人主动来招惹我的,我可不会相信他们会痛改前非,宁愿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少女将身子裹在薄毯里,遮住了尖尖的下巴。
玉年睫毛轻轻颤了颤:“奴婢没有别的意思,奴婢自小跟在郡主身边,满心满眼都是郡主。奴婢知晓郡主心性,不希望......不希望郡主成为自己讨厌的样子。”
谢蔚然一怔,遂,她垂眸,紧了紧身上的薄毯,默然不语。
关于自己,在之前她就想过了,没什么好想的。
可玉年这么一提,她又鬼使神差想到以前的自己。
直率天真,娇纵任性,伶俐可爱。
不。
她又否认,眉目有些阴鸷,眼底覆着淡淡的冷意,以前的她,太软弱,太蠢,太天真了。
今后不会了。
“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谢蔚然起身来,她松开薄毯,理了理衣裙和发髻,神色淡淡:“也知道每一步该落在何处,我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因必有果。”
她看着玉年,眉目有一瞬的柔和:“你和珠珠都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情谊不必言说,放在心中就好。”
珠珠挑开珠帘进了屋来,端着些许糕点,她眼眶微红,将托盘放在桌上,笑道:“郡主,离用膳还有些时候,先吃一些枣泥糕垫垫肚子罢。”
谢蔚然点头,她重新裹上薄毯:“好。”
珠珠出了屋子。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