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须得廖晨阳来主持军事!”他不通军事,唯有请廖晨阳前来主持,偏偏廖晨阳被那和尚拖住,再这般下去,真要兵败如山倒,若是此行失败,三天王皆要受平天道道规严惩,搞不好连性命都保不住!
杨铁手一身筋肉坟起,周身白气升腾,正与金照懿斗得酣畅淋漓,闻言怒道:“廖晨阳怎么搞的!还不出来!”张口大喝一声,叫道:“廖晨阳!再不出来,我等必败无疑!”
声音透入天罗地网之中,传入廖晨阳耳中,廖晨阳闻听大急,眼珠一转,蓦地施法一指,竟将那天罗地网收了回来,依旧化为一片乌云,护持己身。
那和尚的随从十分厉害,与其在此空耗,不如索性将那和尚与跟班放出,自家也能腾出手来指挥叛军。
天罗地网一撤,戚泽与焦魁便现于光天化日之下,戚泽兀自盘坐虚空,身外佛光织就一层焰网,虽是炽热无匹,却与人一种清净庄严之感。
众人见戚泽身边多了一位白面书生,显是护法之流,皆是大感惊异。庞半青喝道:“你是何人!”
焦魁变化人形十分斯文,声音却甚是粗豪,喝道:“你管老子是谁!”
庞半青听其言语污秽,当即大怒,喝道:“若是圆信之人,先来与我联手,诛杀这令明轩!”
焦魁叫道:“老子只听戚,这小秃驴之命!你是哪路货色,也敢对老子发号施令!”
庞半青见其是个混不吝,只得暗中气恼。
杨铁手喝道:“廖天王,我军溃败,须得你来指挥,力挽狂澜!”廖晨阳道:“好!”运起法眼观战,立时心急如焚,此时已顾不得甚么杀孽了,抬手一指,一道法力激射而出,往地上程不孤射去!
程不孤正在奋勇冲杀,忽觉天地一暗,心头一凉,道:“老夫终有这一日!”只得闭目待死。只听一声轻响,一道火焰横空飞来,将廖晨阳法力毁去,正是焦魁出手。
廖晨阳大怒,喝道:“好匹夫!”焦魁出手救下程不孤,笑道:“这小秃驴曾有吩咐,叫老子为他护法之外,也要护住那小东西的性命!你要杀他,先要问过老子!”
廖晨阳二话不说,大袖一拂,便有一只手掌凭空化现,往金照懿拍去,却是打的围魏救赵的主意,逼焦魁再出手救人,以此寻得破绽。
谁知焦魁竟是负手而立,不管不顾,戚泽又未说要护住金照懿性命,管他作甚?
金照懿正与杨铁手比拼法力,金棍每一次撞击杨铁手之身,皆有一股极大的反震之力弹回,他终究身上有伤,如今已是气血翻腾,险些支持不住,再加上廖晨阳这一手近乎偷袭,根本抵挡不得,眼看就要被拍成一张肉饼!
庞半青瞧见,暗叹一声,只好飞身来救,他虽有些自私自负,到底还是信守承诺,受了金照懿一粒九转紫金丹,总要尽力保全其性命。
庞半青将剑盘一横,其上自有剑光激射,将廖晨阳那记法力汇成的大手轰落一旁,叫道:“圆信,你若不让你这护法出手,今日绝难取胜!”
声音传入戚泽耳中,却见这和尚竟是无动于衷。庞半青也有些佩服这和尚之定力,竟能于万军之中依旧从容入定,只这份心性休养,日后便是前途无量。
戚泽借由天罗地网封禁之力,真正摆脱了四识之感,已近乎灭去色想与有对想,此时身在半空,眼耳鼻舌之意尽数灭去,只有真如佛性活泼泼的,放出迷蒙毫光,又有心缘之力散发作用。
目中并无所见,鼻中亦无所闻,耳中诸音天籁尽数远去,霎时之间,心缘之力亦即真如佛性似乎晋入一种空而非空之境,只觉佛心意识恍惚之间,无限放大,充斥天地,继而充塞宇宙,无穷大无穷圆满,但其中却又无欲无色,正合佛家观空之精义!
自得小无相禅功第五重修行之法后,戚泽终于凭借自身定力悟性,修成此境!这般意义非同小可,乃是他不借用天子龙气与万民之望,纯凭自身苦修而成,其中之艰辛不足为外人道,其中之善果亦不足为外人道!
心内观空,第五重禅功空无边处定自然修成,此心观空,心缘无处无边,似有非有非非有。此境一成,立有功德之力反馈而来!
按着禅功修持之法,每修成一层,便可得一门神通,至于大小,因缘而定,而神通之外,则另有魔劫降临,戚泽始终搞不清究竟是唯有自家如此特殊,还是普天之下所有修禅之人亦是如此。
前六识乃眼耳鼻舌身意,其中身识最是重要,如道家金丹,承上启下,勾连眼耳鼻舌,又与意识相连,修成此识,自可得佛门大自在禅定之力,有无穷奥妙!
空无边处定修成,身识自然成就,不知多少时候,戚泽真如佛性返归本身,眼耳鼻舌身五识又自开始作用,修空无边处定时要摒弃四识之用,一旦修成身识,其余四识则尽数回归,与身识相呼应。
身识者纵贯周身,为行者一身修行之要,虽与空无边处定相契合,却能返照于身,强化法体之用。
身识成就,脑宫之中一片清凉,那无能胜金刚力所成的九层浮屠之上,第五层之中霍然现出一道佛光,佛光漫衍之下,勾连全身四肢百骸,千穴万窍,诸般经络。
在戚泽感应之下,只觉周身无不通透,当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