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廷岑眼神晦暗的看着君皓月离开,片刻后收回眼神,叫了原地出神的人一声:“许姑娘。”
听到叫自己,许星尘回过神,没头没脑的说道:“噢,对了,你不是想参加科举么,我表弟也是个读书人,他的文采可好了,你可以跟他一起学习。”
说完,她便踩着君皓月离开方向,寻过去了。
进到大棚,君皓月背对着门口,拿着石钵磨着,许星尘走进,张口又闭上,人在眼了她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问他为什么生气?问他生气的原因?
可归根究底,她为什么要在意君皓月为什么生气呢...?
似乎陷入了什么死循环似得,许星尘迷茫了。
君皓月早在她进来时就察觉到了,只是他有些生气,生自己的气,肯定是自己不够有用,才会让她什么都自己抗。
大棚里静悄悄的,只有磨粉的声音沙沙响。
“等会就磨好了。”君皓月还是先低头了。
“啊...?哦,恩,谢谢。”许星尘啊了半天才吐出‘谢谢’两个字。
瓷器碰撞声轻响,君皓月将磨好的粉盛在碗里递给她,“我觉得这个应该是外敷的,可以试试掺水涂抹。”
“噢噢。”
许星尘放佛只会嗯啊哦了,乖乖伸手去接他递来的碗。
眼看要拿到了,碗却突然被收了回去,她抬头。
君皓月敛着眉眼,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刚刚我说话太大声了。”
许星尘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没有没有,只是...”
“你为什么会生气?”她鬼使神差的问出这句。
君皓月安静下来,静的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突然他跟想通了什么似得,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人,薄唇缓缓张开,“因为...”
因为...?
许星尘感觉手心都有点湿了,她紧张的在身侧蹭了蹭,会不会如她所想的那般。
君皓月,吃醋了?
“因为你是我表姐,我关心你的安危。”
许星尘:“......”
她的脸迅速涨红,用之前他怼她的话回道:“你不是说是假的吗!”
君皓月撇过头,嘀咕道:“现在你倒不承认了,也不知谁捞拿这个压人。”
许星尘啐他,她简直信了他的邪!
“对了,李廷岑说想参加科举,你和他一起学习呗,你就当巩固了。”
君皓月的表情立马又变得面无表情,不同意也不拒绝。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就这么决定了。”说完,许星尘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碗,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立在原地的君皓月看着她的背影,久久出神。
现在还不是时候。
......
这两天,许星尘按照君皓月说的法子,将孔雀灵磨的粉和水混合,做成了面霜让李廷岑涂抹。
并让让君皓月在他的小竹屋旁边又加盖了小书屋,里面就并列两张桌子,两个凳子,桌子上各放了一个煤油灯。
这可是许星尘花了不少钱在镇上买的,只为了他俩能好好读书。
地里她也不让李廷岑去帮忙了,她独自一人去地里耕种,临走还交代君皓月忙完大棚的事就跟他一块在小书屋学习。
许星尘腰间别着镰刀走在去地里的路上,村民同她一样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她免不了被迫拉到八卦话题里。
“听说了吗,钱家和毛家丢东西了。”
“丢了什么东西啊,他们两家有什么好丢的。”
“就是,穷的响叮当。”
许星尘也有点好奇,讲真,这村里就这么些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会有人偷东西呢?
“还别说,就是些首饰啥的。”
“首饰能值几个钱,最值钱的也就银镯子啥的,谁稀罕那玩意啊。”
“谁知道,那不还是给人摸了。”
后面的许星尘只听了两耳朵便没了兴趣,反正也不是她家丢东西。
君皓月‘忍辱负重’处理完大棚的事便去了小书屋巩固学习,李廷岑看书时很安静,这让他松了口气。
正看着,门外传来嘈杂的叫喊声。
“快,就在许寡妇家呢!我今早看见许寡妇自己去地里了,那个乞丐肯定在!”
李廷岑有点茫然的看向君皓月,君皓月抿唇出去。
王婶带着一帮人不经允许挤进院子,见君皓月出来,大嗓门道:“那个乞丐呢?你让那个乞丐出来!”
身后的村民附和,“对,让那个乞丐出来。”
“王婶,什么意思?”君皓月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
王婶不敢惹君皓月,退到人群中,唾沫横飞的嚷嚷道:“还不是你那个表姐,救了个劳什子乞丐,村里最近接连几乎丢了东西,乡里乡亲的肯定不会干这种事,就只有许寡妇救回去的那个来路不明的乞丐了。肯定是他偷得东西。”
李廷岑皱着眉缓缓走来,“我没有偷。”
“大伙快瞧,这个乞丐脸上的烧伤居然淡了。”王婶看到李廷岑出来,脸上没有初见时那么可怖了,“他肯定是偷咱们东西,跑镇上寻大夫看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