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府发生的小小插曲很快过去,吴映月终于凭借自己的本事叫整个长公主府对她生厌。
饭桌上,秦湛幸灾乐祸说秦衡脑子想不开这么好说话答应赐婚,结果被塞过来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不仅脑子不好,还容易被人教唆,话里话外尽是对秦衡的嫌弃。
秦衡反唇相讥,说秦湛这么大个人了成日还不带脑子出门,在宫里都能被人算计,若不是谢策和太子,现下他还不知道如何呢。
秦湛还不知道秦衡早就知道三皇子他们的安排,被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心里骂秦徽,王八蛋!柿子专挑软的捏!又诅咒秦衡,最好天天都带脑子出门,别让人算计,否则他就逮着就说上二三十年!
“行了,还有完没完?”华安长公主发话了,兄弟俩齐齐笑声。
季真笑个不停,“还真是大哥说二哥,你俩还没打怕呢。”
秦清欲言又止,想说上一个幸灾乐祸的人已经被秦衡报复回来了,秦湛的报复心也很重,要不然也不会一直看谢策不顺眼。
季真这回一次性得罪了他们两人。
“吃你的饭。”华安长公主横了季真一眼,后者哈哈哈的笑声戛然而止,跟只鹌鹑似的立马埋头扒饭。
这回笑的人轮到秦湛了,他伤还没好,只能站着,但凡坐下就疼的不行,这货完全忘了伤药用完还得问季真讨,放肆地嘲笑,“季先生,吃你的饭吧。”
季真快速拿了个馒头反手堵住秦湛的嘴,秦燃他不敢顶嘴,秦湛他还对付不了吗?回头就往他药里加几味好东西,让他再疼上几天!
华安长公主吃完饭就走了,眼不见心不烦。
华安长公主对秦清叮嘱道:“若外头传出什么不好听的,你别放在心上,阿娘另有打算。”
秦清点头,“好。”
果不其然,吴映月回去之后越想越害怕,又觉得很不甘心,她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秦清怎么能这么狠毒?
倘若她真的被淹死了,秦清难道就一点儿也不会愧疚?
果真是如四公主所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秦清与谢策呆久了,早就移了性情!哪里还会把她们这种普通人命放在眼里!
简直太肆无忌惮了!
吴映月哭了一通后,正巧好友上门,一番追问下,她便委屈说了,没想到好友一拍掌道:“好事啊!”
秦清这样对吴映月,难道不用补偿的吗?
吴映月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听到她说可以借此逼长公主府弥补自己,不禁有些心动。
“可是……”
“可是什么?天理昭昭,难道还任由她们欺负你吗?你放心,咱们也不做什么,只是用流言逼她们和你赔礼道歉。你可是陛下亲自赐婚的!”
“可是长宁郡主不是吃素的……”
“哎呀,那她一个姑娘家,还能不要名声了?你听我的吧,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
吴映月半推半就默许了。
本就是她受害在先,她说的也都是实话,秦清那样肆无忌惮迫害人的性命,难道她还要为她遮掩吗?
这一切正中惠贵妃和四公主的下怀。
很快,梁府发生的事情传了出去,在有心人的添油加醋下,秦清成了一个蛮横无理、心肠狠毒的女子,她竟然因为不喜欢御史中丞家的大姑娘,就令人把她扔进池中,这是想害死她啊!
而惠贵妃流水一般的补品送入吴家后,彻底让流言达到顶峰。
长宁郡主和惠贵妃都是皇室的人,如果不是长宁郡主做了什么,惠贵妃何必为她遮掩、收拾残局去安抚吴映月?
金枝玉叶就能这么嚣张跋扈了吗?!
难怪能和康王世子越走越近!
他们就是一路货色!
惠贵妃的补品坐实了秦清作恶的流言,这番行为可把长公主府一家恶心的够呛。
秦清一开始并不知道外头人是怎么说她的,后面事情愈演愈烈,被人以手段镇压了下去之后又开始攻击华安长公主包庇女儿。
秦清忍不住问华安长公主:“阿娘,可以了吗?”
华安长公主笑了,反倒说起另一件事。
“今日朝堂上有言官弹劾你,下了朝,你阿兄被陛下叫了过去,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章帝虽然和这个体弱多病活不长久的外甥女接触不多,但也不知道她这个性子,一年到头都难发火,虽然主要还是身体缘故,但他是不相信那些说秦清嚣张跋扈、恶毒害人的流言的。
秦衡也不隐瞒,直截了当就把事情经过告诉明章帝,末了抿唇道:“陛下先前答应从慎的,还作数吗?”
对上亲外甥的眼睛,明章帝连忙点头:“作数、作数。”
他心里犯嘀咕,御史中丞看着这么靠谱的一个人,他的嫡长女怎么是这个德行?
明明之前进宫来找沛元的时候,他远远瞧了一眼,还算端庄知礼啊。
秦衡叹了口气:“陛下,明明是阿宁受了委屈,可贵妃娘娘的所作所为,反倒叫人误会阿宁真欺负了吴大姑娘。您也是知道阿宁脾性的,沉闷得很,哪里会与人为恶?”
明章帝诧异道:“贵妃做了什么?”
秦衡比他还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