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刘光磊说走就走,丝毫不将烟雨楼放在眼里,罗江天面带愠色,质问车丙:“这剑神如此嚣张跋扈,刚刚前辈为何不出手教训他!”诸葛归藏担心内讧,忙阻拦道:“江天不得无礼。”原来罗江天虽然也是一等一的武学高手,但距离顶尖高手尚有一线之隔,并不能真正了解刘光磊的恐怖实力。或许就连诸葛归藏也看不透,只有车丙作为四十年前的天下第一,才能猜透八九分。
车丙并未介意罗江天的无礼,反而像是失了魂一般,戚然道:“四十年前,老夫横行天下,自诩打遍天下无敌手,那时的江湖,老夫虽一家独大,但没有对手,着实寂寞的很,若是老夫全盛之时遇到如今的剑神,便是没有这桩破事,也要随意寻个理由与他酣畅淋漓打上一场。只不过如今老夫年事已高,自忖对上一向以藏拙著称的刘光磊,没有半点胜算。适才若是贸然出手,老夫这把老骨头交代在这里不说,只怕宗主也会遭遇不测,还请罗先生以大局为重。”说完告辞一声,先行离去,背影萧条,颇有虎落平阳之意。
却说慧灵三人回到金光寺,刘甲正在山脚下翘首以盼,见师父手上拿着心爱的糖葫芦,一把接过,刚要大快朵颐,却不见卫灵鸯踪影,便出声询问:“师父,卫姐姐人呢,怎么没和你们一同回来?”慧明和刘甲关系匪浅,闻言不免打趣道:“好你个小白眼狼,你师父刚刚去剑神谷和天下第一打了一架,你问也不问,只在意卫姑娘的去向。”
刘甲涨红了小脸,却不知如何反驳,只能硬着头皮奶声奶气道:“师父这不是好好的么!对了师父,什么叫白眼狼啊?”慧明、慧法闻言,对望一眼,笑的更大声了。刘甲虽然不知道两位师叔在笑什么,但隐约猜出二人是在嘲笑自己,忍不住冷哼一声。
慧灵哑然失笑,捏了捏刘甲的小脸:“傻孩子,师父没事,卫姑娘并非本寺之人,她俗事未了,不必强求。”刘甲虽不是太明白师父所言,却知道卫姑娘不会再回寺里了,一时竟觉得平日最爱的糖葫芦也食之无味,匆匆转身离去。
而卫灵鸯本人,在除了剑神谷地界,和金光寺三人分别之后,便独自一人踏上了漫长的寻找余景芝的道路。或许是心存侥幸,卫灵鸯将第一站选定在二人初见之地——翠云山。
如今的翠云山没了乐正方和李暮云坐镇,已算得上是徒有其表,就连山脚下的临仙镇,都变得冷冷清清,没了往日的繁华。但卫灵鸯不愿见到故人,便在临仙镇乔装打扮了一番,以轻纱遮面,趁着夜深人静之时,悄悄潜上翠云山,可寻遍全山,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想来余景芝并未来到此处,
二人第一次比试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可如今物是人非,山长水阔,君在何处?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天下世人经常可以见到一袭倩影奔走在天地之间。
鬼刀别苑外,花无颜不愿秦山泽在此地大开杀戒,快走两步,轻扣门扉,大门两侧突然传来机括声响,两排弓弩直直对准二人,箭尖泛着蓝光,一看就淬有剧毒。身后秦山泽冷笑一声,大袖挥舞,弓弩连同毒箭全都化为齑粉。
这是,门内传来质问声:“来者何人?胆敢在此地撒野!”花无颜不知出声之人是子是丑,便拔出龙雀宝刀,高声答道:“在下花无颜!”门内之人见得宝刀,淡然道:“原来是花少主来了,多有得罪。”说完正门大开,一清癯老者微微颔首,将花秦二人迎了进去。跨过门槛,之间木门后还有一道三尺厚的精制铁门,秦山泽哑然失笑:“秦某到底是该说诸位小心谨慎好,还是胆小如鼠好?贵派果真是一脉相承。”
子虽不知此人是谁,但早就看不惯他的嚣张气焰,听他调笑师门,忍不住勃然大怒,立时就要出手教训,杀机四起,秦山泽却先发制人,催动体内木属真气,双掌化为龙爪,一把扼住子的喉咙,将他高高提起。这突然一击,震惊众人。子作为梅中柳贴身随从,虽不甚出名,可绝非泛泛之辈,修炼六十年,甲子功力深不可测,但碰上天魔境界的秦山泽,竟是一招也挡不住,而且体内气机竟被这一爪彻底切断,只能任人宰割。暗处的丑见老友遇险,一下闪了出来,但因投鼠忌器,也不敢轻举妄动。
花无颜担心秦山泽痛下杀手,己方白白损失一员悍将,忙劝道:“秦兄息怒,这位便是本门子前辈,不要伤了和气。”秦山泽轻蔑一笑,将子放了下来。一旁的丑见状,立时就有上前替老友出头,却被子拦了下来,摇头叹道:“你不是他的对手。”又看向秦山泽,沉声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也好让在下输得明白。
花无颜忙打圆场道:“二位前辈,这位是毒王门门主秦山泽,咱们同为圣教众人,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丑见老友刚刚受辱,不由阴阳怪气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毒王门的小辈,难怪搞得人不人鬼不鬼!”一番话说得花无颜胆战心惊,生怕秦山泽盛怒之下大开杀戒,血洗鬼刀别苑。岂料秦山泽闻言只是笑了笑,对丑的出言不逊毫不介怀。
突然秦山泽转头看向花无颜,说道:“秦某有些乏了,还请花兄替在下寻个僻静的地方休息一阵。”秦山泽有令,花无颜不敢怠慢,命下人带领秦山泽去厢房休息。
支开下人进了房间,秦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