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风呼啸,花无颜不敢大意,身子向后倒去,来人一击不中,似乎颇为诧异,正要再上,只听花无颜高声叫到:“秦兄且慢,在下花无颜!”
原来偷袭之人正是当日被巨蟒拖入地底,九死一生的秦山泽。他与花无颜虽然一直貌合神离,但毕竟是旧识,这才停下手来,疑道:“原来是花兄,不知花兄前来这咸阳城有何贵干?”声音沙哑低沉,让人白日里生寒。
二人对立,花无颜定睛一看,只见眼前的秦山泽额上生角,两只手掌形似龙爪,原本算得上长相清秀的秦山泽如今看上去半人半兽,十分可怖。花无颜不由咽了口唾沫,背脊上已渗出冷汗。
秦山泽见状,嗤笑一声:“怎的?秦某这幅尊容可是吓到花兄了?”说着散去功力,又恢复本来面貌,“花兄还没回答在下,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花无颜从未见过这等景象,不由暗暗称奇,笑道:“是樊渔告知在下,秦兄还活着,花某这才会来到此地寻找阁下。”秦山泽一脸不屑,又问道:“不知花兄何时搭上樊渔这条大船了,说来可笑,想我圣教当年是何等威风,可笑的是林妙儿依附于刘光磊,如今你花无颜又投奔樊渔,当真可笑。”
似乎感受到了秦山泽的凌厉杀气,花无颜忙解释道:“秦兄误会了,花某天生硬骨头,做不来寄人篱下的事,只不过樊渔如今已证道飞升,临走前找到在下将一身内力传授于我,不然在下就算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只身前来犯险。”
秦山泽这才了然,无怪先前感受到花无颜功力突飞猛进,原来是得樊渔内力馈赠的缘故。见秦山泽不说话,花无颜继续说道:“我与樊渔素无来往,至于樊渔为何要将内力传给在下,花某也百思不得其解,只不过他一介奇人,做事必然不能以常理揣度。不说这些,秦兄可知你消失的这段日子,天底下发生了几件大事?”
秦山泽向来独来独往,之前在毒王门之时,和师父师伯也不甚来往,魔教同辈之中仅花无颜一人能入其法眼,既然花无颜所说有大事发生,秦山泽也不由来了兴致:“花兄请讲,秦某洗耳恭听。”花无颜抬头看了看雾蒙蒙的天空,像是兔死狐悲一般说道:“林妙儿死了。”秦山泽疑道:“林妙儿向来诡计多端,又有刘光磊暗中扶持,究竟死于何人之手?”
花无颜接着说道:“日前刘光磊在剑神谷召开英雄大会,后在乐正方等人的簇拥下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但林妙儿却突然反骨,与余景芝、卫灵鸯二人联手大闹剑神谷,最终死在刘光磊剑下,至于二人为何反目,花某也不知其中缘由。第二日,余景芝又在金陵城内惨遭刘光磊和商瓶瓶联手设计,被一剑穿心,在下来此地之前,飞剑大阵刚刚启动,依花某拙见,当是九死一生的境地。”
秦山泽嗤笑一声,一脸不屑道:“刘光磊乐正方等人自诩名门正派,背地里尽是些蝇营狗苟的勾当,远不及我圣教团结,可惜了林妙儿所托非人,如今秦某涅槃重生,新仇旧恨一起算,誓要将这些所谓正道之士杀他个干干净净!”
花无颜突然一把拜倒,五体投地道:“花某今后愿为秦兄马前卒,助秦兄光复圣教!”秦山泽不知花无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脸上流露出古怪之色,奇道:“花兄这又是唱的哪一出?秦某向来有一说一,你我二人虽同为圣教弟子,可向来不对付,如今花兄行此大礼,甘愿俯首称臣,秦某心下可是惶恐的很呐!”
花无颜长跪不起,将头深深埋进地里,沉声道:“花某先前心高气傲,放眼天下唯有家师一人能入我眼,可后来几战接连挫败,让花某真正认清现实,如今圣教没落,刘光磊等人横行霸道,花某想要成就一番霸业,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花某如今巧得樊渔馈赠,跻身世人口中的归元境,自忖可与刘光磊相提并论,而秦兄神功更盛,你我二人何不联手,光复圣教,共同成就一番伟业?”
花无颜一番话也正是秦山泽心中所想,如今他大难不死,机缘巧合之下重获新生,如今修为暴涨,若论单打独斗,就算碰上刘光磊、诸葛归藏之流,也有必胜把握,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自己当年在圣教之中深居简出,与其他门人素无来往,如今有花无颜相助,定能联络散落在天下各地的圣教门众,对光复圣教大有裨益。一番思量后,上前将花无颜扶起,笑道:“花兄不必多礼,你我二人同为圣教弟子,自当团结一心,如今老天开眼,让我二人神功大成,自然要做出一番伟业来,只不过只凭你我二人,要对抗整个正道那是万万不够,不知花兄有何良策?”
花无颜笑道:“秦兄放心,花某自有安排,家师生前曾秘密建造了一处别苑,有两名忠心仆从看管,藏有诸多武功秘籍和金银珠宝,可供秦兄招兵买马,正道之中大多道貌岸然之士,我二人以利诱导,不愁他们不反水,待人数壮大后,再吞并一些小门小派,况且正道之中也有花某的内应,咱们里应外合,杀他们个始料不及!”
秦山泽正想询问正道之中内应是谁,又听花无颜问道:“花某有一事不明,几月不见,秦兄何以成了这般模样,又何以境界暴涨?”秦山泽沉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烦请花兄先带在下去贵派别苑一看,路上秦某与你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