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慕容云裳离开,刘光磊仔细思量刚刚一番对话,直觉告诉他,慕容云裳一席话九真一假,可他自忖神功在身,自然不会被旁人当枪使,如今最上心的无非是能否生擒诸葛归藏,以魔功汲取他一身精血,化为己用,或许也能够长生不老。
刘光磊虽然如今修为几近天人,可他毕竟不像樊渔那般身负道门玄通,想要以纯粹武夫体魄做到证道飞升难如登天。而长生,自古以来就是全天下所有人都梦想,这让刘光磊如何不眼红,只能在心中默念道:“老伙计,这次你可别怪我不客气,毕竟这样的好处,连刘某也是动心的很呐!”
刘光磊就这么在剑阁里独坐着,半个时辰之后,凤舞真人一身素衣,踏入剑阁。
刘光磊示意后者入座,开口问道:“真人今日前来,可是之前刘某说的事情令徒考虑好了?”
“回禀剑神,劣徒年少无知,之前被余景芝那逆贼蒙蔽了双眼,险些勾结魔教妖人,酿成大祸,好在迷途知返,老身今日特意前来请罪,还望剑神念在贵我两派多年交情的份上,既往不咎。”凤舞真人站起身来,一揖到底。
刘光磊指尖敲击桌面,点了点头:“真人不必多礼,令徒迷途知返,舍私情而取大义,刘某自然不会再追究,如今万事俱备,还请真人带句话给商姑娘,不要手下留情坏我大事。”
“这是自然,老身也会看着劣徒,断然不会误了剑神大事。”凤舞真人点头称是,说着双手奉上一部秘籍,“此乃本门绝学‘灵犀指’,还请剑神收下,另外老身还有一事相求。”
刘光磊接过秘籍,放在桌上,淡淡道:“真人但说无妨,只要是刘某做得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凤舞真人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瓶瓶毕竟是我一手养大,直如我亲生女儿一般,如今她为了这件事,已经牺牲了太多,待事成之后,还请剑神保护小徒周全。”刘光磊知道凤舞真人在担心卫灵鸯找商瓶瓶报仇,扬声道:“真人放心,商师侄迷途知返,刘某自当护其周全,断不会让旁人伤她分毫。”凤舞真人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安心告退。
却说余景芝带着林妙儿来到烟雨楼时,引起一众哗然,紧接着商瓶瓶也回到烟雨楼,见到余景芝身旁的林妙儿,厉声喝道:“妖女,你来送死么!”说着径直冲了上去。余景芝见状,赶紧拦在二女之间,忙道:“瓶瓶且慢,之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事出有因,我已经原谅她了。”
商瓶瓶面露愠色,看向余景芝:“先前你放李青萄一马也就算了,为何如今这妖女在这,你还要维护她?还是说你见这妖女还有几分姿色,连你爹娘的仇也不报了,甘愿与妖女为伍?”
听到这话,余景芝也不禁动了怒,恨声道:“她与我娘师出同门,照你这么说,我岂不也是魔教妖人!”
话一出口,商瓶瓶也自觉失言,但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愿率先服软,冷哼一声,撇过头去,对余景芝不理不睬。诸葛归藏不愿这对情侣心生间隙,打圆场道:“商仙子稍安勿躁,余兄弟的为人你还不了解么,定是事出有因,还是让他先解释清楚再说其他。”
余景芝感激地看了眼诸葛归藏,长叹一声,缓缓说道:“林姑娘此前虽然作恶多端,但她并非杀害我爹娘的凶手,她也是受人胁迫,不得已而为之。”接着便将内情说了出来。
众人听完,虽是林妙儿一面之词,但烟雨楼门众素来不喜刘光磊。只见诸葛归藏沉吟道:“无怪刘光磊丝毫不念往日情义,处处与你为难,原来竟是杀害令尊令慈的幕后黑手,这剑神取名刘光磊,看似光明磊落,实则却是道貌岸然之辈!”心中也是震惊万分,他与刘光磊本是旧识,虽知道此人野心勃勃,一直想要超越左仙凡,荡平魔道,一统天下,但诸葛归藏如何也没料到,刘光磊早在二十年前就开始着手布局,林妙儿、余景芝这些年轻俊豪都成了他手中棋子。
商瓶瓶早就明了刘光磊要对付余景芝,却不曾想剑神竟是余景芝的杀父仇人,这个消息当真是骇人听闻,只不过余景芝对自己不忠在先,既然已经决定帮助剑神对付昔日情郎,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仍是皱着眉头说道:“这些不过是妖女一面之词,或许她为求活命,随口诬陷剑神前辈也说不定!”
余景芝知道商瓶瓶与林妙儿积怨已深,一时半会不知如何开解,只能迁就道:“瓶瓶你说得或许不错,此事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但我既然已经答应林姑娘既往不咎,还望你看在我俩的份上不要与她为难,难道你想我当个言而无信之人么?”接着又在商瓶瓶耳边低语道:“如今她功力尽失,与常人无异,咱们多加提防便可,她毕竟是我娘亲的师妹,你就大人有大量,别为难她了。”
商瓶瓶背过身去,挡住众人视线,悄悄在余景芝腰上掐了一把,嗔怒道:“你这傻子,我还不是担心你被妖女诓骗么!”余景芝吃痛,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却温暖如春,知道商瓶瓶不再生气,握住她娇嫩的手,微笑不语。
林妙儿约莫是有了寄人篱下的觉悟,一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她自知罪孽深重,如今余景芝手下留情能让自己苟活已是万幸,旁人骂上两句又何妨。
将林妙儿安顿好,余景芝又和商瓶瓶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