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在门外,不知殿内情形,不多时,只见铁门被人从里推开,余景芝背负神剑,安然无恙走了出来,几人深感诧异,适才诸葛归藏二人联手与青龙缠斗,耗时许久不说,诸葛归藏更受了不小的伤,白虎与青龙同属四大灵兽,便是稍有不如,余景芝也不应该如此迅速就全身而退。
诸葛归藏连忙问道:“余老弟,怎的如此快?”余景芝微微一笑,将事情经过合盘托出,众人这才了然。诸葛归藏哑然失笑,自嘲一笑:“亏得为兄在那所谓武榜之上还排在老弟之前,当真是后生可畏。”余景芝赶忙摆了摆手:“老哥言重了,白虎与青龙一般都非善类,一扑一剪俱有断石之威,只不过小弟有御剑之能,这才从中讨了巧,若让小弟对付青龙,只怕凶多吉少。”
慕容云裳似乎不喜二人相互吹捧,插话道:“既然余公子已诛杀了白虎,事不宜迟,咱们还是尽快赶路吧。”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继续向前方走去。
进入白虎殿内,一阵浓重的血腥之气扑鼻而来,大殿之内被万千剑气斩出无数沟壑,几人绕过白虎尸体。所谓虎死架不倒,谁能想到世间竟真有灵兽白虎,又有谁能想到,这灵兽白虎竟落得如此下场,看着这一地的血肉,众人不禁都心中感叹余景芝手段高超,只有诸葛归藏暗忖道:“余老弟如今杀气越来越重了。
这趟共王陵墓之行,所见所闻远超出众人想象,洪硕不禁扪心自问:“究竟这陵墓尽头有着什么样的宝物,才值得共王使出如此大的手笔来守护。”
出了白虎殿,甬道越来越宽,几人随着深入,四周气温不断升高,洪硕、成百果二人并无内力加身,早已汗流浃背,内衫紧贴在身上,十分难受。又行数里,眼前一扇被烧的通红的铁门再次拦住七人去路,牌匾上赫然写着“举火燎原朱雀殿”七个大字。
慕容云裳一马当先走在队伍最前面,转头向众人说道:“世伯有伤在身,这一仗还是交给云裳吧。”诸葛归藏内力流转全身,查探伤势,深知与青龙一战受伤颇重,无力再次苦战,也不逞强,点了点头,说道:“贤侄女小心。”
一旁的余景芝也上前一步,对慕容云裳说道:“小子刚刚并未损耗太多真元,况且朱雀有飞天只能,岛王修为虽高,却不会御空之术,这一仗还是交由余某最合适不过。”
慕容云裳佯怒道:“余公子可是看不起云裳这个女流之辈?”余景芝连连摆手:“哪里哪里,岛王修为深厚,在下也自愧不如。”听了这话,慕容云裳嘴角勾起,似笑非笑道:“那这么说,余公子是担心云裳安危咯?”余景芝摇头苦笑,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只得三缄其口,心中感慨果然世间女子最难猜想便是女子心思。
熬不过慕容云裳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只得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有在下御剑会不会这朱雀神鸟,姑娘在一旁帮我掠阵便是。”后者冷哼一声,似乎并不领情,玉足连踏,不顾烧的发红的铁门,双掌横推,顿时雾气蒸腾,慕容云裳好似不觉疼痛,一把将铁门推开,只一闪便钻了进去,余景芝担心她的安危,紧随其后。
朱雀殿不似先前两殿内伸手不见五指,神鸟全身浴火,将大殿内照亮的如同白昼,四周空气好似都被点燃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慕容云裳刚刚踏足已是香汗淋漓,余景芝额头上也不断滴下滚烫的汗水。
朱雀展翅高飞,居高临下俯视二人,慕容云裳冷哼一声,双掌劈出两道劲力,直直扫向天上的巨鸟。朱雀好像也看出来人并非善类,不敢大意,双翅挥舞,又拔高了几丈,躲过慕容云裳一击,后者大怒,刚准备再出手,却被余景芝一把拦住:“岛王稍安勿躁,这朱雀身在半空,咱们从下往上进攻,天时地利俱都不占,不如让在下御剑飞行,吸引它是注意,趁它疏于防备之时,再有岛王出手一招制敌。”慕容云裳虽颇有微词,却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能点了点头。
只见余景芝默念剑诀,御起神剑飞上高空。朱雀原本在上空看着地上二人,它占据天时地利,丝毫不以为意,突然一道寒芒闪过,其中一只蝼蚁竟已飞至眼前。转头堪堪避过,也被劲风激的面颊生疼,不由大怒,张开巨喙发出一声尖利刺耳的叫声,双翅一振,整个大殿之内燃起一阵火海。
朱雀所发出火焰虽不及青龙,却也不容小觑,余景芝不敢大意,剑气加身,将自己牢牢包裹在其中,以阻隔炽热高温,慕容云裳虽在地面,也被烈焰波及,只能发出护体真气来抵挡火焰。
二人疲于应付,一时也想不出取胜之道,余景芝返回地面,落在慕容云裳身旁,二人满头青丝在如此高温的环境下都有些蜷曲。前者吐出一口滚烫浊气,说道:“朱雀全身浴火,若不能近身攻击,与它一直这么僵持,你我二人内力再强,也有力竭之时,说不得,只有兵行险招了,劳烦岛王替我挡上一阵,在下要全力驭剑!”慕容云裳虽不知余景芝作何打算,却对他有种莫名信任,当即点了点头:“公子放心,尽管交给云裳便是。”
二人前后并立,慕容云裳玉手搭在余景芝肩上,护体真气将二人笼罩其中,余景芝则全力驭剑,他与神剑心意相通,自然得心应手。神剑穿透重重火海,飞向天上的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