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归藏来到大厅,一众武人见烟雨楼主来临,停止交头接耳,诸葛归藏朗声道:“有劳各位就等,烦请各位移步,我烟雨楼已为各位准备了好酒好菜,咱们一醉方休。”眼见烟雨楼主如此客气,那些之前对于此次宝图无功而返而感到愤愤不平的江湖众人正好骑驴下坡,在侍女的带领下前赴后继奔赴酒席。
商瓶瓶乖巧的站在师父身侧,见余景芝未和诸葛归藏同来,不禁上前两步询问道:“前辈,适才我见余郎匆匆忙忙跑了出去,不知他去了哪里?”诸葛归藏和凤舞真人告罪一声,将商瓶瓶拉到一旁耳语道:“余兄弟刚刚得到消息,卫灵鸯有难,立时赶往翠云山营救,他让我转告姑娘不用担心。”商瓶瓶闻言,娇躯一震,暗忖道:“这卫灵鸯好大的魅力,竟让余郎弃生死于不顾,贸然前往翠云山。”朝着诸葛归藏欠身道:“有劳前辈相告了。”后者见她如此,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商姑娘不必担忧,余兄弟吉人自有天相,必能逢凶化吉。”商瓶瓶惨然一笑:“多谢前辈了,既然余郎去了翠云山,瓶瓶正好随师父回一趟师门,若余郎平安归来,烦请前辈转告一声,过些日子瓶瓶再来叨扰。”诸葛归藏眼神复杂的看了商瓶瓶一眼,半晌之后点头道:“理当如此,姑娘放心,老夫自会转告。”
凤舞真人耳力不弱,二人这番对话全然落入耳中,她本就不愿与旁人打交道,更对什么宝图毫无兴趣,此次不过烟雨楼主相邀,卖个面子给他而已,既然此间事了,那便早日返回师门便是。商瓶瓶施了个万福,告辞一声,也跟随师父返回梧桐落去了。
翠云山天云阁中,乐正方正翻阅古籍,欲修炼其他妙术,如今刘光磊修为明显高出自己一节,难道堂堂翠云山就要一直看剑神谷脸色行事?若不想继续仰人鼻息,唯有勤加修炼一途而已。可这些古籍生涩难懂,饶是他见多识广,仍是收效甚微,一想到这,更觉心烦意乱。突然间,乐正方打了个寒颤,不禁自言自语道:“这才几月的天气,怎的山头如此冷。”放下古籍,准备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刚拿起茶杯,惊觉一道磅礴剑气朝着天云阁疾驰而来,皱了皱眉头,“咦”了一声:“剑神为何前来?”
慢步走出天云阁,突然一柄利剑从天而降,同时一个人影轰然而至,威势之大,激起无数尘土,连乐正方都不禁捂住眼睛。待到尘埃落定,只见来人并不是剑神,看清来人之后,乐正方忍不住怒喝道:“你这混小子,胆敢擅闯我翠云山!”
来者正是余景芝,他告别诸葛归藏之后,全力御剑,仅仅半个时辰便赶至翠云山,听着乐正方的喝问,并不理睬,反而冷声说道:“卫灵鸯在哪里?”
乐正方闻言身躯一震,自己囚禁卫灵鸯一事并无外人知晓,这余景芝又是从何得知?莫不是李慕云念及同门情意,此次前往烟雨楼将此事转告于他?可略一思索,李慕云今晨刚刚出发,照理说若是爱徒泄密,余景芝来的不会如此之快,转念一想,翠云山眼线布满天下,保不齐烟雨楼也是如此,或许当日缉拿卫灵鸯之时疏于防备,被旁人撞见也不无可能。思来想去也不能确定到底为何,干脆不再纠结。他余景芝便是知道了又如何,竟敢只身前来兴师问罪,不啻于自投罗网,若能一举将其擒获,翠云山的地位必定水涨船高。
面对来势汹汹的余景芝,自己毕竟贵为一派掌门,岂容一个后辈前来放肆,闻言厉声道:“卫灵鸯乃是我的弟子,她身在何处与你何干?既然你自投罗网,老夫今日就将你这魔教余孽铲除!”余景芝面对成名已久的正道前辈,丝毫不退让,仍是冷声道:“卫灵鸯在哪里!”二人之间已是剑拔弩张。
卫灵鸯此刻被关押在翠云山监牢之中,五识封闭,目不能视,耳不能闻,口不能言,但她仍感觉到余景芝来了,脚踏飞剑,不远万里,只身前来翠云山营救自己,心中不免感到一丝甜蜜,同时也为他担忧,担心他身处险境。
另一边,慕容云裳修为虽高,但毕竟不会御剑之术,加之余景芝全力赶路,自然追之不及,前者与乐正方对峙之时,才堪堪赶到临仙镇。估摸着余景芝一时半会也不会有性命之虞,也就不再心急,随意找了家酒楼买点美酒解馋,她长相极美,临仙镇居民虽然对这些奇人异士早就见怪不怪,但俱是第一次见到容颜如此出众的女子,纷纷侧目,更有胆大者一路尾随进入酒楼,对于这些,慕容云裳早已习以为常,不理睬旁人的眼光,径直走入酒楼坐下,小二南来北往的客人见得多了,深知非礼勿视的规矩,虽也震惊于慕容云裳的容貌,却只敢低眉顺眼,小心问道:“这位姑娘要点些什么?”后者微微一笑:“一盘酱牛肉,再来一壶女儿红。”店小二唱了个喏,不敢多留。
酒肉很快上桌,慕容云裳掀开盖来,酒香扑鼻,正要豪饮,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轻摇折扇走了过来,拱手道:“敢问姑娘芳名?”慕容云裳充耳不闻,只顾着自斟自饮。那书生见佳人神情冷淡,对自己不理不睬,仍不死心,又问道:“小生未曾见过姑娘,不知姑娘从何而来,所为何事?”旁边几桌食客闻言,暗自腹诽道:“这小白脸忒不要脸,死缠烂打的本事倒是一流。”
慕容云裳这次终于放下酒杯,眯起好看的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