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蜀地出美人,李青萄便是江阳城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原本可以仅凭美貌便可衣食无忧过一生的她,拒绝了诸多当地名门望族,将种子弟的求亲,选择和当地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在一起,当初所有人都极力反对这门亲事,李青萄的父母更是连成亲之日都未曾出席,这桩无人赞同饿婚事李青萄却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无他,情不知所起而已。她的丈夫名叫章成儒,姓名不俗,为人却是俗不可耐,是出了名的青皮子,巧舌如簧,整日游手好闲,和一群狐朋狗友花天酒地不务正业,本以为成家之后,丈夫会有所改变,未曾想只是变得更加变本加厉而已,常常夜不归宿,难得一身酒气回到家中,不是倒头就睡便是拉着媳妇做那羞人之事。一年后,李青萄诞下一子,乳名如意,儿子出生之后,却并未能如她心意,丈夫依旧浑浑噩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李青萄激情渐退,对丈夫已是心灰意冷。
夫妻之间,最怕相敬如冰,即使每日同床共枕,也不过只是同床异梦罢了,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可这段百年修来的缘分日夜摧残着李青萄,她无时无刻不在幻想,丈夫一纸休书,放自己脱离苦海,可章成儒贪恋她的美貌,并不会遂她的愿。
就这样李青萄无比煎熬的又过了四年,如意也渐渐长大。
一日,章成儒破天荒的在日落之前回到家中,还带了些李青萄最爱吃的甜食点心,这让李青萄有些受宠若惊,以为丈夫洗心革面改过自新了,可没料到,章成儒回到家中将点心搁在桌上后第一句话便是:“为夫准备纳妾。”
李青萄闻言,泪水夺眶而出,章成儒看着自己媳妇那张脸,没来由的怒从心起,“今日老子只是知会你一声,并非与你商量,你要是不愿意,滚回娘家去!”说完给了李青萄一巴掌,“别在老子面前哭,大好的心情都被你搅和了。”之后便回到房中,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如意听到声响,偷偷跑到母亲面前,摩挲着李青萄那掌印微微浮起的脸颊。后者原本悲痛欲绝,可看到孩子如此懂事,又狠不下心来,只好对着儿子展颜一笑,将他轻轻拢在怀中。哄着儿子入睡之后,李青萄独自一人在深夜默默流泪。
第二日天刚刚泛白,章成儒又早早离家不知去哪里鬼混,李青萄送完孩子去私塾之后,无事可做,就去找她的闺中密友叶灵。
叶家是当地的名门望族,叶灵本姓洪,嫁入叶家之后随了夫姓,可这叶灵并不安分,行事荒诞作风放荡,她的丈夫叶世轩仅是叶家偏房庶子,又性子懦弱,对于妻子的离经叛道敢怒不敢言,只要叶灵不将姘头带进家门便可,自己碍于家族声誉,是万万不敢写那一纸休书的。
李青萄将丈夫准备纳妾之事告知叶灵,后者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拨弄着发梢,听完后伸了个懒腰,一脸不以为意,“好啦好啦,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不就是纳妾么,你随他去便是,你也可以找个情人啊,谁说只准男人三妻四妾,不许我们女子面首三千?”
自古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而女子讲究三从四德,第一次听到这等有违常伦的荒诞言语,着实让李青萄震惊了许久。叶灵见好友如此,知晓她面子薄,只可循循诱之不能操之过急,便从床上跳下,拉着李青萄的手说道:“这些事儿先搁在一旁,听闻城南新开了一间酒楼,厨子是特地从江南一带请来这里的大师傅,今天且带你尝个鲜。据说这酒楼东家更是个俊俏的年轻男子,吃着美味看着俊哥儿倒也是人间一大乐事,走着。”不容李青萄拒绝,拉着她直奔城南“悦来酒楼”。
杨丰神,人如其名,丰神俊朗,年少多金。并非地道的江阳城人士,可却在寸土寸金的江阳城开了家三层酒楼,在蜀地一众川菜馆的包围下经营着一家淮扬菜馆,未尝不是一次赌博,毕竟那些吃惯了辛辣菜肴的食客们不一定能接受口味清淡平和,可自打“悦来酒楼”开张月余,生意异常火爆,饭点时分更是座无虚席,为了一张桌子而大打出手的食客也不在少数。
所幸叶灵和李青萄来时尚早,二人挑了张三楼临窗的雅间,店小二立刻小跑上前,满脸堆笑问道:“二位姑娘吃点什么?”
叶灵娇媚一笑:“这位小哥,烦请你们东家来一趟,我这位姐妹有心结交,对了,小女子姓叶。”
那店小二闻言,起先不以为意,一阵腹诽,可当他听到最后一句时,立马谄媚道:“两位姑娘稍等片刻,容小的前去通报一声。”
叶灵素手一挥,“如此有劳小哥了。”
不一会,店小二拎着一壶碧螺春茶走来,“二位姑娘稍等片刻,东家随后就来,先喝点茶水。”正说话间,楼梯出走来以为年约二十四五的年轻男子,形貌昳丽,打了个稽首:“两位姑娘,在下杨丰神,正是这家酒楼的掌柜。”
叶灵媚眼如丝,“杨老板果真人如其名,丰神俊朗,更是年少有为,能在江阳城开了家这么大的酒楼。”
即使面对风骚入骨是叶灵,杨丰神依旧神情平淡,只是眼角含笑说道:“姑娘过奖了,在下委实不敢当,不知姑娘此番所为何事?”
叶灵见杨丰神态度冷淡,略感不快,可脸上媚意不减,咯咯笑道,“这位乃是李青萄,是我的好姐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