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道大会已进入第三项比试项目——试墨。
莲花峰的荣卉荣薇代表朝阳观出赛,荣薇已在上一轮输给济世堂的弟子,只剩荣卉还在苦苦支撑。
符之一道,比的是修士所掌握的符,以及随机应变的能力。这一局荣卉对阵枕月庵的玉蕊仙子。玉蕊率先运功,道力书写了一道木字符推送而出,只见荣卉周围突然平地生出几条粗长扭曲的藤蔓,欲将荣卉捆缚起来。
荣卉飞纵而出,一个火字符使出,藤蔓瞬间被烧成了火蛇,歪歪扭扭地在半空里张牙舞爪,很快就被烧得干净。玉蕊继续攻击,一个石字符画出,只见无数大小不一的石头从天而降,砸的遍地都是。荣卉自有防范之法,以盾字符变幻出一个光芒闪烁的巨盾挡在上空,将落石一一挡住。
荣卉以符化翼,悬浮于空中,再一个雷字符推送而出,只见乌云瞬间在平天台上空聚集,一道道闪电追着玉蕊仙子劈了下来。雷字符是符道之中最为厉害的一道符之一,而荣卉道力精深,他所施的雷字符攻击机极强。玉蕊所学之符中,能正面挡住雷符的很少,遂她只得四处躲闪。一着不慎,竟被伤了左臂。
为快速结束赛局,荣卉继续施符,一个困字符推送而出,玉蕊周围地面凭空冒出一圈铁栅栏,形成一个牢笼,既为她挡住雷击,也将她牢牢困住。
真人们微微颔首,对荣卉的表现甚为满意。司仪真要开口公布比试结果,变故突生。只见拢在玉蕊上空的乌云突然被一阵风吹动,明明快要雷息云散,但那些云却又重聚在荣卉上空,一道道比之前更烈的雷击猛然降临在他头顶,一道不落地劈在荣卉身上!
“啊!啊!啊!”
荣卉从空中摔落下来,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抽搐,如同扔在炭堆里的破烂娃娃,现状凄惨的很。
周围修士惊得目瞪口呆,玉蕊仙子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司仪手足无措,看看场下,又看向尊位,一时不晓得如何评判比试结果。
正要询问,只见金和真人已从禅椅上起身,足下御风向朝阳殿方向飞去,其余几位真人也紧随其后起身而出。炎易真人没有跟去,而是来到荣卉身侧,要为他诊治。看他那形状,想来是伤得不轻!
如此,场中诸人便也都知道定是有变故横生,那雷云变化的莫名其妙,定是人力而为。
金和快速飞往朝阳殿,稍一寻查,便在朝阳殿檐角隐蔽处发现两个可疑身影,一男一女,一长一少。不及那二人反应,金和率先引剑出手,欲要将之擒拿。那披头散发蓬头垢面的女娃娃呆若木鸡,那穿着黑色道袍的年长男子却大笑一声,引剑迎上金和的攻势。只是他修为尚比不了金和真人,几招下来,便被金和打落了云头,跌落在朝阳殿门口石板路面上。
木荣真人一个缚字符使出,那女娃娃便被捆得结结实实,也被提溜到一旁。
瀚云真人看清那女娃娃模样,大吃一惊,旁人认不出这蓬头垢面的丫头是谁,他岂能错认!风笑笑抬头看见自家师尊,吓得小脸煞白,赶紧别过脸去。
金和真人喝问那男子:“你是何人,意欲何为。”
那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带风笑笑出结界的五名道人,而那女娃娃正是风笑笑。无名道人顺了顺胸口的气,又就地坐正了身体,如无其事地回答道:“贫道无名,听闻朝阳观举办论道大会,诚邀天下同道中人论道证法,此等盛事,岂能错过。”
金和真人又问:“你于何处洞府修炼,可有拜帖。”
“无名洞府有无名,闲散道人一个,没有拜帖。仓促就来了,没有备贺礼,主人家莫要见怪才好。”
爱徒无端被伤,木荣真人岂能不气,怒道:“一派胡言!既是客,缘何要藏头缩尾,不敢光明正大现于人前?又为何在比试时无端施加手脚,重伤我的徒儿!”
无名藐了他一眼,道:“贫道平生最见不得不知怜香惜玉之人,你那徒儿对着那如花似玉的仙子毫不手软,心肠硬如磐石,我自然要替那仙子出口气了。”
嫦婉仙子也到了,听闻此言,冷笑道:“我枕月庵的女修历来不是娇弱的莬丝萝,不需要你们男修行那护花之举,比试被伤那是技不如人,回头苦练便是,何劳咸吃萝卜淡操心!”
无名看向嫦婉仙子,若有若无的笑,半晌,说道:“那倒是我多此一举了。”
“你知道便好,如此鬼祟行径,定是有不可告人之意图,若要留命,我劝你还是速速坦白的好。”嫦婉仙子又转向金和真人,道:“金和师兄,我观这贼子形容怪异,是否是修魔之人?”
金和摇头,道:“他肉身纯净,并无魔气,且已是元婴初境的修为。”
一听是元婴的修为,在场诸人神色一变。这世上修仙之人,修到元婴境界的少之又少,无论在哪个洞府,都被奉为坐上宾,鲜少有隐匿山野的。
金和问道:“破了我的结界进来的?”
无名面露诧异,反问道:“有结界?我没见到呀?”
诸人心知怎会没有见到结界,不过是道法精深不惧结界,现下又凭口舌来显摆来了。
嫦婉仙子最见不得人猖狂,喝到:“竖子休要猖狂!莫要以为你是元婴修为便得意忘形,可别